角落響起輕微的哢擦聲, 大門被推開一條縫隙。
杯戶町廢棄大樓,這間隱藏頗深的酒吧突然迎來了今早的第一位客人。
那是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 身材健碩, 膚色蒼白, 就像是幾年沒見陽光, 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色澤。
酒吧的時間仿佛暫停了下來,所有人齊齊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光是突然的拜訪並不值得引起注意,然而這次被推開的是內部人員才知曉的暗門。
男人的麵容對於這個日本來說已經是過去式, 隻有少數人才會記得他的臉龐。
而這個敵聯盟的首領就是其中之一。
他猛地站起來, 手中的杯子在桌上滾了兩圈, 險些摔碎。
“老師……”
如此簡短的詞彙, 聽起來卻是那樣遙遠。
“我回來了, 弔。”男人懷念地說, “上次見麵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吧。”
這個社會隻記得勝利者。
五年前,All for one在跟歐爾麥特的那一戰中戰敗, 容貌儘毀, 身體機能大幅損壞, 被迫摘除部分壞死的器官靠輸液苟延殘喘, 之後更是被關入複仇者監獄, 不見天日。
而他的敵人則是成為了正義象征,眾人稱讚的No.1英雄, 屹立在職業英雄金字塔的頂端。
死柄木的嘴唇顫了顫, 剛想詢問, 就看見All for one右手上那不尋常的裝飾物, 頓時瞪大了雙眼。
他的中指上戴著一枚指環,橢圓形的寶石鮮豔如血,邊緣延伸出一對攏起的銀質翅膀。
死柄木不可能認不出他手上的指環,那是密魯菲奧雷首領白蘭·傑索手中最強大的屬下才能擁有的,六弔花的象征。
“老師,這是……瑪雷指環?”
“你認得?”All for one抬起手,寶石表麵光澤閃爍,“讓人難以想象,這麼小的戒指,竟然由世界的基石構成。”
“……”
看到指環時,他心裡就已經有了準備,但得到如此肯定的回答之後還是沉默了。
既然嵐之瑪雷指環在All for one這裡,那麼把老師從複仇者監獄救出的那個人也就呼之欲出。
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針鋒相對,他隸屬於前者旗下的暗殺部隊巴利安,而老師顯而易見是站在白蘭那邊。說來諷刺,彭格列沒有能力做到的事情,密魯菲奧雷卻輕輕鬆鬆就能達成。
“哇哦~”渡我誇張地驚歎了一下,她是沒想過能在敵聯盟看到這種師徒情深的場麵。
這個男人的惡名在日本曾經如雷貫耳,被稱為邪惡的支配者,隻不過在五年前被歐爾麥特鎮壓之後,就開始銷聲匿跡,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黑霧擦拭高腳杯的動作漸漸放緩,似乎在忌憚著什麼,一點多餘的聲音都不想發出。
就連敵聯盟中一貫廢話最多的那幾個人也察覺到了男人身上極具壓迫性的力量,同時停止交談,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All for one這具身體已經許久不曾活動了,但威嚴依然存在。
“我在水牢沉眠許久,早就忘記了時間,是白蘭先生把我從深淵儘頭解救出來,修複了我殘缺的身體,包括這幅被歐爾麥特毀掉的容貌。”
All for one沒有在意其他人探究的目光,在死柄木弔身邊坐下,平靜地說,“很抱歉沒能陪你成長。時間還很多,慢慢告訴我吧……在我離開之後,你都遇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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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ice戰的要求是彭格列全員必須參加,尤其是來自十年前的各位,但異世界那位來客直接被排除在了規則之外。
也就是說,一方通行被禁賽了。
白蘭熟知超能力者的戰鬥力,如此強大的外援,肯定會擾亂他的計劃。這場戰鬥對密魯菲奧雷而言幾乎是必勝的局,他本來就計算好了一切,等待Choice為自己送上冠冕堂皇的勝利。
三重很失望地告訴一方通行這個壞消息,原本沒想表達什麼特殊的意思,沒想到不小心激起了他對密魯菲奧雷那幫傻逼的怨氣:
“把那個下三濫殺了,我就能回去了?”一方通行猩紅的瞳孔中燃起一絲怒火,“嘖,培養出幻騎士那種廢物的家族,想也沒什麼存在的價值。”
三重:“不,不是……”
說實話,你這樣殺了一個還有下一個啊!而且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