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好歹是個曾跟歐爾麥特打得不相上下的Boss級人物,她樣話裡帶刺,就不怕出事嗎?
——還真的不怕。
畢竟她在白蘭麵前也是照樣罵,比這還凶,嘴炮誰怕誰。
“所以,我會把遺漏的時間彌補回來。”
All for one低下頭,語氣中聽不出任何不滿,就像是真正的長輩在寵溺自己麵前發脾氣的小孩。
然而,隻有跟他四目相對的人能夠看見,那對眸子裡是如何冰冷一片,湧動著淡淡的殺意。
三重近距離麵對這種威壓,自然並不好受,鼻尖上開始滲出小小的汗滴,手腳都有點難以動彈,但腦子依舊轉得飛快。
她已經開始思考怎麼把這個人重新搞回監獄了。複仇者監獄業務能力真的不怎麼樣,十年前就讓六道骸越獄成功,現在又被弗蘭幻術蒙騙,人逃了還抓不回去。
在Choice之前把All for one處理掉大概是不太可能的,這種戰鬥力,連歐爾麥特都不一定能跟他抗衡……除非一方通行立刻趕來。
但一方通行出手的話,All for one的性命就不一定保得住了,到時候她可能真的要跟死柄木反目成仇。
被All for one這麼橫插一腳,她本來好好的計劃都全部打亂了,三重忍不住嘖了一聲,拒絕再跟這偽君子當表麵朋友。
“你今天就是來帶他走的對吧?”
“我隻是為弔指出一條明路。”對方可能也覺得跟她扯皮沒意思,“當然……如果沢田小姐願意棄暗投明,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這女孩放在彭格列是個隱患,但抓回去就沒那麼多事兒了。如果講不通,就把沢田三重和死柄木弔一起帶走,總有辦法讓她鬆口的。
三重:“……”
這位朋友胃口挺大啊。
她又看了一眼死柄木的反應。
過長的發絲蓋住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視線,隻注意到這個人在下意識地抓撓著自己的脖子,蒼白瘦弱的手背上暴起青筋。
他在焦躁,不安,無法決斷。
一個小動作,就已經足夠證明人的狀態。
三重不禁歎氣,這對他來說還真是難以抉擇。
她本來給點時間慢慢來的,就算不能接受英雄也沒關係,那些賬他們可以等Choice結束再算。可敵方的嵐之六弔花一出現,那些念頭就消散得乾乾淨淨,三重沒有多餘的選擇,也不可能給自己留下被背叛的隱患。
她在留下江口廣平或是留下幻騎士之前,都已經把他們的把柄牢牢拿捏在手裡,基本上看不到對方翻盤的希望,但放著個All for one在那裡,危險性就大了。
All for one是敵對勢力的一員乾將,真六弔花全員都對白蘭忠心耿耿,不可能存在像入江正一那樣的二五仔,花時間跟他講道理也沒用。
剛才她放在上衣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應該是沢田綱吉他們已經到了。打不過歸打不過,活著離開還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綜合以上兩點……
三重拽著綠穀出久走到另一側,在他震驚的視線中,點燃了自己的指環。
看到那簇火焰,黑霧心頭一跳,以他對三重性格的了解,這孩子是不可能向All for one示弱的,估計得偷偷給她準備逃生通道了。
就在他這麼想的下一秒,果然——
“Choice戰的日期是明天早上。”
她用火焰在地麵上劃出一條長線,橙紅色的火光將木質地板映照得亮堂,也讓空氣中隱隱帶上了焦灼的味道。
火線一直燃燒到死柄木弔腳邊才堪堪停止,就像炸/彈的引線,從那裡開始,也將從那裡爆炸。
“選吧——你要代表密魯菲奧雷出戰,還是代表彭格列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