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限過去,All for one個性恢複,卻已經無法繼續戰鬥了。他完好的身軀再度破敗,被擊中的腹部開了一個大洞,肌肉深深往裡凹陷。
“不可能,我怎麼還會輸給你……剛才那一瞬間……”
“不,”歐爾麥特打斷了他的話,“你敗給的是英雄的後輩。”
決定最後勝負的,正是他沒有放在心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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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魯菲奧雷基地的火焰防護罩雖然強大,但有兩分鐘也足夠了,在山本武接連不斷的劈砍之下,那道無形壁壘終於碎裂,重新回歸塵土。
“嗤。”
眨眼之間,時雨金時刺入雛菊的胸膛。
山本武出手時故意避開了要害,劍身被雨之火焰包裹,貫穿身體之後甚至沒有流出一滴血。
他拔出劍刃,雛菊應聲倒下,靶心火焰慢慢熄滅。
山本長出一口氣,收刀入鞘,沉穩的聲音通過耳機傳到同伴耳中:“幸不辱命。”
接到信息的時候,三重還有些不敢相信:“贏了?”
就這麼簡單?
以她對密魯菲奧雷的了解,就算他們把這當成一場遊戲,也沒有將勝利拱手讓人的道理。他們更喜歡給對方希望,把人戲耍一番,然後毫不留情地踐踏在腳下。
追過來的桔梗和鈴蘭也沒有再發動進攻,後者露出了壞心眼的笑容。
三重強行壓下自己心裡的不安,想去檢查歐爾麥特的狀況,卻被切爾貝羅攔在半途。
“喂,我們贏了,為什麼還要攔著?”
切爾貝羅刻板地回答:“抱歉,我們必須檢查目標身上的死氣之火。”
另一個切爾貝羅飛到雛菊身邊去檢查他體內的死氣之火的濃度,隻要濃度降低到2%以下,就可以認定為熄滅。
她出手探測時,雛菊的火焰確實是熄滅了,然而不到十秒,這個倒地不起的男人胸前竟然又重新燃起火苗,狀態與比賽開始之時彆無二致。
山本武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雛菊發出悲傷的歎息:“果然,我又沒能死成啊。”
“那個家夥根本就不會死,這不是作弊嗎?!”
觀眾席上,彭格列一方的怒火再度被點燃。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密魯菲奧雷能無恥到這個境界,雛菊的目標火焰不會熄滅,也就是說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輸,這麼長時間的比賽,隻是在戲耍彭格列而已!
“你們是縮頭烏龜嗎,還要忍到什麼時候?”一方通行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那個棉花糖妖怪明擺著耍你們,就算贏了,結果也不算數。”
“……”
對此最有共鳴的應該是雲雀恭彌,他一開始就想直接打了,沒想到最後繞了半天彎子還是圈套。他打開匣兵器,直接從內部打碎了防護壁壘,從觀戰席一躍而下。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沒有猶豫,也跟著雲雀跳了下去。碧洋琪和庫洛姆一個抱京子一個護住小春,安穩落地。
雖說他們參加Choice是被迫的,但對方這麼明顯的作弊行為都擺在麵前,一丁點勝利的可能性都看不見,誰再忍誰是傻子。每個人的性命都很寶貴,沒必要拿命陪一個混蛋玩遊戲。
白蘭察覺到彭格列那邊的狀況,眼神一暗,也起身離開了觀戰席。
“還要再繼續嗎?”場地內的參賽者還沒有發覺觀戰席的異動,桔梗麵帶微笑地對三重說,“如果你們想繼續玩的話,我們不介意奉陪。”
三重看了眼再起不能的All for one同誌,覺得乾掉一個不虧,可惜她維持著燃燒生命之火的狀態戰鬥了十多分鐘,體力已經開始透支,再打下去恐怕會發生不好的事。
歐爾麥特也無法繼續保持肌肉狀態了,一陣冒煙過後,整個人瘦削得如同一根細竹竿,完全看不出剛才英勇的樣子。為表示尊重,她刻意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態度,就裝作沒看見,兩三句話一筆帶過。
“你問問有哪個人喜歡跟作弊者玩遊戲?”
她冷哼一聲,偶然一偏頭,竟然看見笹川了平等人從觀戰席跑出來,並遠遠地朝她拋了什麼東西。
三重伸手一接,是自己賽前扔掉的指環和匣子。“……我的武器?”
身為無屬性參賽者卻拿到指環,就等於違反了Choice的規則,彭格列一方自動落敗,三重胸前的生命之火也熄滅了。
但現在早就沒有人再去在意什麼勝負,他們要做的是以武力反抗密魯菲奧雷,離開這個地理位置不明的敵方地盤。
三重戴上戒指,掂量著手裡的匣子,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的力量又再度回來了。
終於讓她拿到武器了,剛才想打不能打真是憋得慌。看其他同伴的樣子,估計已經看出這個Choice戰的本質,不打算再繼續忍耐了吧。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點燃了火焰:“幾位六弔花,剛才打得不儘興,我們再來一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