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嫿仔細回想很久,肯定地點頭:“他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班淮肩膀瞬間聳拉了下來,看起來竟有些可憐,“哦。”
“不過我最期待的還是父親您帶我去泡溫泉,”班嫿一臉期待地看著班淮,“我們什麼時候能去啊?”
“再過幾日吧,我已經讓下人去把溫泉莊子收拾好了,”班淮聳拉下的肩膀頓時又變得精神起來,“這幾日天氣還不太好,去山上容易受寒。”
“嗯!”班嫿重重一點頭,開始於班淮商量起去溫泉莊子要帶什麼東西,莊子裡修的大溫泉池子適不適合遊泳,父女倆很快便把容瑕忘在了腦後。
班恒默默地看了班淮一眼,父親,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其實他真的很想知道,姐姐跟容伯爺究竟玩得怎麼樣了?
“伯爺,披風洗好了,要派人給福樂郡主送回去嗎?”一位嬤嬤小心翼翼托著一件披風站在容瑕麵前,仿佛自己手裡托著的是一件難得的珍寶。
“不了,”容瑕伸出手輕輕摩挲著披風,淺笑道,“待她孝期過後,我送她更漂亮的披風,這件就留在府裡。”
嬤嬤心領神會,捧著披風退了下去。
他回到書房,從隱秘的角落裡抽出了《中誠論》,翻開了其中一頁。
《中誠論》僅僅不是教人為臣之道,為君之道,這本書裡還寫了許多秘聞,隻是記載的方式十分複雜,一般人就算看了也看不懂裡麵潛藏的信息。
他雖知道這本書裡暗藏著許多有用的訊息,然而私下派人查找很久也一無所獲,沒有想到最後這本書竟是被人輕輕鬆鬆送到了他的手上。
藏著前朝無數秘密,甚至還記錄著前朝藏寶之地的書籍,就這麼躺在他手裡。
又翻了一頁,他再次看到了那隻憨態可掬的小烏龜,想著班嫿百無聊奈拿著筆在上麵畫烏龜的模樣,容瑕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伯爺,”一個聲音在門外道,“王曲求見。”
容瑕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把書放回原位,“進來。”
走進門的是個穿著伯府采買衣服的中年男人,他看到容瑕就要行跪拜大禮,被容瑕親手扶住了:“王先生不必如此多禮。”
“伯爺,屬下無能,竟是費了一年的時間,才查到石崇海賣官賣爵的證據,”王曲掏出手裡的信件,“石崇海為人十分謹慎,幾乎從不與人來往信件,即便有信件也是用代號,甚至連字跡也特意變化過。”
“這次若不是嚴暉失勢,讓他一時得意忘了形,他仍不會露出馬腳,”王曲想了想,有些不放心道,“伯爺,石崇海是隻老狐狸,您一定要小心。”
“再狡猾的狐狸,也都長了尾巴,”容瑕接過信件,隨後放進一本看起來極不起眼的書中,“王先生這一年辛苦了,先好好下去休息幾日。”
“為伯爺采買喜愛的書畫,乃是屬下之責,不敢居功。”
容瑕讓人帶王曲下去沐浴更衣,又給他準備舒適的屋子,讓王曲體會到回伯府的溫暖。
夜色即將降臨的時候,杜九匆匆趕回了府,見到容瑕行過禮後,第一句話便是:“伯爺,王曲回來了?”
容瑕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撤回我們布置在謝家的人,謝家已經是日落西山之兆,隨他們去吧。”
謝家兩個兒子,一個廢了官職,在牢中待了一兩月,性情陰鬱流連酒館;一個傷了眼睛,暮氣沉沉,就這般隨他們反而是好事,若是打壓太過,反而有可能引得狗發急跳出牆。
二月即將過去,三月即將到來,就在漫山遍野桃花盛開之時,京城裡的貴族男女都騎上馬兒去郊外踏青,石飛仙作為才貌雙全的貴女,自然也與一些才女結了詩社,閒暇之餘便在一起作詩評畫,她與另外幾個頗有才名的貴女,又被京城讀書人封了一個雅號,那便是竹林六仙子。
因為她們的詩社就建在一片竹林中,所以這個雅號便由此而來。
本來這次聚會,仍舊是她們這些姑娘自娛自樂的好時光,但不知哪家不懂事的貴女,說出了一句讓全場氣氛都僵硬下來的話。
“你們知道成安伯的未婚妻是誰嗎?”
作者有話要說: 石飛仙:不,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