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鞭子,他就倒吸一口冷氣。
舉目四忘,他就看到班嫿狠狠一鞭子抽在了一名灰衣男人的□□,這個男人的慘叫聲還沒結束,就被班嫿狠狠地踩在地上,用腳使勁碾著男人們不可言說的部位。
這個男人不知是因為太疼還是已經暈過去了,一張臉清白交加,連聲音沒有吭。
似還是不解氣,班嫿又踢了地上這個男人一腳,轉頭看向現場唯一一個還能說話的刺客,鞭子一甩,這條鞭子竟像靈蛇一般,纏住了刺客的脖子。
“說,誰派你來的?!”班嫿雙目赤紅的盯著這個護衛,臉上再無往日笑眯眯地模樣。
杜九忍不住停下腳步,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福樂郡主現在的樣子有些不太對勁。
刺客抓住自己的脖子,臉漲得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說是吧,”班嫿把鞭子一甩,鞭子鬆開了刺客的脖子,刺客轉身就想要跑,但是被班嫿的一個護衛踹了回去。
班嫿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厲聲道:“誰讓你動我的家人?!你不說可以,我會讓你後悔這輩子今天做的事情。”
“我、我說!”這個刺客看起來並不像是死士,看到其他三個同伴淒慘的模樣,他早就害怕了,現在隻求能死個痛快,“我們隻是街頭混混,拿錢辦事,與人消災。有人半個時辰前告訴我們,讓我們在這裡等一個穿淺色衣袍,騎黑馬,又帶著不少護衛出門的富貴老爺,隻要事成就給我們一百金。”
“富貴老爺?”班嫿冷笑,“堂堂國公爺的命就值一百金?少用這種借口來框我!”
自從做了那些奇怪的夢以後,不讓家人出事就是班嫿的底線,隻要家人平平安安,就算是被抄了家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至少家人們都還好好活著。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想要刺殺她的家人,她腦子裡的理智頓時全部消失。
想打父親有可能在自己眼前喪命,班嫿就恨不得把這些人一寸寸碾碎,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誰管貴族女人必須要什麼樣,誰管彆人怎麼看她?
天下萬人的嘴,都不如她的家人重要。
都去他爺爺的!
“國、國公爺?!”刺客一臉絕望,他們刺殺的竟然國公爺?不是說,隻是一個富商嗎?那個雇主還說了,隻要他們刺殺成功,就派人送他們去南邊,讓他們躲開官府的追查。
他們被騙了?
刺客全身一癱,半晌後瘋狂大吼道:“我願意說,我願意把一切都說出來,求貴人饒命。”
“你說。”班嫿把他扔到地上,看著自己手上沾滿血汙的鞭子,把鞭子扔到桌上。她的護衛彎腰撿起鞭子,無聲退到了一邊。
刺客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大意就是前幾天有人找到他們,要他們刺殺一個人。到了今天,那個人來告訴他們,可以動手了,並且還給他們說明了刺殺對象的穿什麼衣服,身體特質是什麼。
他們都是底層混混,也沒機會接觸什麼了不起的貴人,便躲在木樓上,準備刺殺對象經過時,就用花盆砸死他。
這個方法笨是笨了一點,但是卻很有用。他們仔細算過,如果人被砸,大家第一反應是圍著人看,然後再去樓裡找人,他們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進屋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可以裝作看熱鬨的人擠出來,任誰也不能發現他們。
但是他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個有錢老爺的運氣那麼好,都差一步的距離了,偏偏就突然調頭離開了。但花盆他們卻已經推出去了,連反悔都來不及。而且這些護衛們的反應也快得不可思議,當場便拔刀把屋子圍了起來,看熱鬨的人連門邊都挨不上。
早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有錢老爺,而是堂堂國公爺,就是給他們一萬金,他也不敢去刺殺啊。
“郡主,”杜九擔心福樂郡主氣得太狠,把唯一能說話的也揍暈死過去,鼓足勇氣走了過去:“衙門的人已經到了,就在樓下。”
“這件事衙門的人處理不了,直接上報大理寺,”班嫿用手帕擦乾淨手,聲音冷得駭人,“這件事一定查得清清楚楚,若是大理寺的人查不出來,我就去宮裡求皇上。”
杜九正欲回答,樓梯口有腳步聲傳來。
這個腳步聲杜九很熟悉,是伯爺的走路的聲音。
他看著這滿地的狼藉,還有福樂郡主散亂的發髻,心裡的不安感更重。
伯爺……看到這些時候,會怎麼去看待福樂郡主?
世間潑辣的女子不少,但是這般狠厲的人,又有幾個?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