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愛吃甜的東西，不過，這個蛋糕味道還不錯，裡麵有酸甜的草莓醬，偶爾吃一點放鬆一下也不錯。
於挽秋了解陸雙辰，除了飯和水果，基本上不碰彆的。
煙一天一兩根，酒這兩年很少喝，那些炸雞，辣條碰都不碰，於挽秋以前也不吃，現在很愛吃呀。
父子倆把剩下的吃的吃完，又把茶幾和地板收拾乾淨。
明天過後，就得學誌願者考試的書了。
陸雙辰趁於挽秋不注意，給陸頤呈使了個眼色，你是怎麼回事？
就不能帶著女朋友自己玩嗎？怎麼這麼沒用？
陸頤呈笑了笑，你管呢。
他把最後一口炸雞吃了，垃圾打包好，“媽，薑蘭，都收拾好了，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去買，豆腐腦想吃嗎，煎餅？”
薑蘭道：“我要煎餅！”
於挽秋也要煎餅，“走啦，睡覺去。”
於挽秋想聊天，聊到一點再打遊戲，她今天就要熬夜！
於挽秋有很多話想說，有些話不能和老公說，一進屋，於挽秋就開罵了，“陸雙辰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他去了n省一個月，離劇組二十多裡，結果自己在那兒待了一個月，要不是我給他打電話，他都不知道我殺青！”
薑蘭：“啊？？”
於挽秋一說就來氣，“我還不好意思罵他，罵他好像我無理取鬨一樣。”
薑蘭沒忍住笑出聲，“於老師，這不是已經進步了嗎，哈哈哈哈，陸叔叔這個人好有意思。”
“你說他怎麼想的，離我近一點，開心？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深情。”
薑蘭分析了一下，“應該是不敢吧，你拍戲嘛，忙工作的事，我去探班也是先問的導演，讓去才去的，後來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發微信也不回，那就更不敢了。”
“陸叔叔這樣還挺可愛的，雖然有點悶，但是讓他做的事他一定會做到，就是缺根弦兒唄，不會主動去想他要做什麼事。”薑蘭覺得陸家人都一個樣，可能是因為一出生擁有的東西太多了，得到什麼都很輕易，所以不習慣主動去做什麼事。
陸頤呈也這個德行。
於挽秋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希望下回陸先生能有一點長進。陸頤呈對你還好嗎？”
薑蘭沉默了一會兒，於挽秋不在，她基本上都是和陸頤呈玩，對她倒是還挺好的，但是她總覺得陸頤呈好像有什麼事瞞著她。
就能明顯地感覺到，薑蘭也不是傻子。
“我倆……就在學校上自習，看書，有時他會去公司，基本上每天都會一起吃飯。”薑蘭覺得還是平淡居多吧，她現在已經坦然接受陸頤呈是她男朋友這件事了，談戀愛不可能每天都那麼浪漫，不可能每天玩啊吃啊。
生活又不是偶像劇，薑蘭和陸頤呈待在一起還挺開心的，但有時候他就是個傻逼。
光惹人生氣。
“哎，陸頤呈有時候和陸叔叔還挺像的，搞不清他的腦回路。”
於挽秋往薑蘭那邊靠了靠，“真搞不懂男人，二十多年了我都不了解陸雙辰。”
————
誌願者的考試在十二月十號，隻有不到兩周的複習時間了。
薑蘭已經複習過一輪了，陸雙辰也看過兩輪了，誌願者考試之後，還會有半個月的實記踐教學，等薑蘭一放假就去拍攝。
於挽秋放飛自我一天，第二天和薑蘭去做了保養，換了發型，刻苦一周多，十二月十號，兩人去參加誌願者考試。
雖然有陸頤呈幫忙劃重點，但是該背的東西還要自己背，有陸頤呈幫忙再不過，薑蘭真的會找塊豆腐撞死，她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
考試三本書，一門兩小時，大多數題是選擇填空題，花了一天半才考完。
這邊負責人說晚上就能出考試結果，考試單科滿分一百分，但及格分數不是六十，而是九十分。
如果沒有及格，一周後需要重新考。
薑蘭覺得自己都寫出來了，於挽秋也是，兩人對視一眼，薑蘭：“應該能行吧。”
於挽秋幽幽道：“不行再考唄，就是有點丟臉，我從小學到高中，就沒有不及格過。”
薑蘭道：“希望咱們都過！”
薑蘭還有兩門考試，一門在12號，另一門14號，考試完大學的課程就全部結束了。下半年準備畢業論文，找工作，薑蘭抱了於挽秋一下，“那我就先回去了，看書準備考試。”
晚上七點多，薑蘭就學不下去了，她一直看手機，陸頤呈道：“彆看了，成績出來了肯定會告訴你的，你乖乖看專業課。”
薑蘭把手機扔給陸頤呈，“不看了，我背書。”
十點上完自習，兩人去了清大的人工湖，薑蘭把手機解鎖，“你來看你來看。”
陸頤呈也有點緊張，“我來啊，要是不過是不是說明我這個老師也不合格……要不還是你來？”
薑蘭：“你能不能行啊！你緊張什麼啊，快點看！”
陸頤呈：“凶什麼凶啊，你讓我看態度還不好一點，借點好運。”
陸頤呈親了薑蘭一下，然後打開微信，置頂的於挽秋聊天框有於挽秋發來的信息，兩張圖片，於挽秋兩科100，一科98。薑蘭兩科97一科100分。
“喏，都過了，不錯嘛，還有一科一百，看來我進步了。”陸頤呈把手機給薑蘭。
薑蘭把兩張圖片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什麼叫你進步了，分明是我進步了。”
陸頤呈笑了笑，沒反駁她，不過，他剛剛……
“薑蘭，為什麼你給我媽的聊天框置頂，給徐想的置頂，我的呢？”陸頤呈隻是不小心瞄到了，絕對沒有偷看。
薑蘭立刻把手機放包裡，“什麼啊，你看錯了。”
趕緊跑，薑蘭有時候給陸頤呈的聊天框置頂，但一旦陸頤呈惹她生氣，立馬取消置頂。
陸頤呈拽住薑蘭的帽子，冬天穿得多，抱著特彆滿足，“解釋解釋，不然我就生氣，為什麼我不是置頂。”
就算失憶，那他和他媽認識薑蘭的時間一樣長，為什麼他不是置頂。
薑蘭拽著自己的帽子，“你知道小明的奶奶為什麼活到九十九嗎？”
不等陸頤呈說話，薑蘭就道：“因為她從來不問為什麼。”
陸頤呈更氣了，“快點給我置頂！”
薑蘭不再逗他，“置頂，好啦，給你置頂，陸頤呈，你好幼稚啊，於老師的醋你都吃。”
“還有徐想，你怎麼這麼愛吃醋。”薑蘭把陸頤呈的聊天框置頂，“你說你這個人，不在乎我說你是豬，非要計較置頂這種小事。”
薑蘭給他的備注可是仙女養的豬哎，這都不管。
記
陸頤呈早就知道，“行了，送你回宿舍，明天早點起，繼續複習。”
陸頤呈的專業課多兩門，放假比薑蘭晚兩周，他給薑蘭弄了弄帽子，牽起她的手放兜裡，“走吧。”
路上還有沒化乾淨的雪，從酷夏到寒冬就那麼幾個月的事，好像一眨眼都過去了，上樓之前薑蘭給陸頤呈了一個分彆吻，“陸老師，你今天很帥呦。”
陸頤呈腳沒忍住往前邁了一步，最後停住又退了回去。
薑蘭揮揮手，“快回去吧！拜拜！我看你走。”
陸頤呈也揮了揮手，“明天見。”
陸頤呈沒急著回宿舍，他今天視頻還沒錄呢。陸頤呈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打開錄像功能，攝像頭對準自己，“還有三百二十一天，她好傻啊，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她終於通過了誌願者考試，但她明天，大後天還有兩門，所以不能出去慶祝了。有點冷，她裹得跟粽子似的，幸好，我等的那一天是秋天，不冷不熱。”
“竟然不把我置頂，真是太過分了，我給你的備注是小仙女，情侶備注，我們用情侶備注，情侶頭像，以後會有更多更多情侶一起用的東西。
她考完試就要放假了，我還要等半個月，薑蘭考完應該就回家了吧，我要一個人留在學校。
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不爭那個朝夕，這就叫格局。寶貝晚安，陸頤呈你也加油。”
視頻重命名為1211打卡，陸頤呈手在外麵凍得有點紅，搓搓手，才回宿舍。
次日，薑蘭上午考試，考完第一門趕緊複習，14號第二門考完，考完試第二天，謝雲珍和薑保國就來接她了。
暑假薑蘭都沒在家裡待幾天，紀錄片錄製前得多在家裡住幾天。
女生宿舍男生不能進，薑蘭的厚被子，厚衣服，謝雲珍都給拎下來了。
陸頤呈在宿舍樓下和薑保國說話。
“叔叔，等我放假了去看你們。”陸頤呈一直在笑，“天氣冷，你們多注意保暖，明天還有大雪，等過陣子我再去接薑蘭。”
薑保國還是不習慣和陸頤呈說話，他就隨口應了，“嗯，來吧，彆帶東西了，過來吃個飯就行了。”
陸頤呈：“我新學了兩道菜，到時候咱們交流交流廚藝。”
陸頤呈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楚。
薑保國點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