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顧白焰就被家裡人一起打包送到了心理診所。
診所是國際頂尖的，心理醫生非常權威，在這方麵經驗十分豐富。
是一家人精挑細選一晚上,然後花重金請的。
原本他們還怕顧白焰有排斥心理,沒想到他十分坦然就接受了心理治療的事情。
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去,垂頭喪腦回來。
因為醫生表示兩個人格太分裂，暫時沒看到副作用，表示可以順其自然試試。
無奈，一家人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為了表示對副人格的歡迎，雲峰還專門再給弟弟開了一張卡，往裡麵打錢。
這是他們表達感情最直接的方式了。
顧白焰拿著卡哭笑不得。
偏偏雲絕還攛掇他收下。
忙下來已經到了下午，顧白焰手機震動。
通知他的[花國中醫]紀錄片審核通過，同時來的還有國家台來的電話，想購買[花國中醫]的播放版權。
不是獨家，卻報了獨家才有的超高價錢。
九集，一億五千萬。
比世麵上任何紀錄片都值錢，仿佛國家台財大氣粗到可以隨意撒錢的地步。
要知道，這部紀錄片總投九百萬,其中還包括攝像師副導演劇組全部人一年的工資。就算加上買公司的錢,也才一千多萬。
現在,賣一個非獨家版權，就足夠他賺了。
顧白焰知道,這是國家在跟他托底呢。
嫌棄他在藥方上沒開價，想補償他。
“您意下如何,如果您覺得可以，我立馬帶著支票和合同來找您。”
電話對麵，付文君小心翼翼問道。
上麵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談下這個版權，不管對方說什麼。如果不行，就直接提價格，一億五千萬不行，那就兩億，兩億五千萬……一直提到對方願意。
說實話，付文君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從來不是他們挑人家嗎？什麼時候變成人家挑他們了，還搞得生怕彆讓跑了的模樣。
可惜領導微微一笑，表示如果你談不攏，那就換個人談。
付文君整個人都不好了，領導這意思很明顯啊。暗示他，他談不了就直接下去，讓新的版權部部長談。
所以他在麵對顧白焰的時候底氣十分不足，聽到對方猶豫立刻就輕聲表示可以上門，不需要對方走動。
“台裡一定要買？”顧白焰試探問道。
付文君頭皮發麻，咽了咽口水道：“要、要買，您是覺得價格方麵不滿意嗎？那兩個億你覺得怎麼樣，不行我們還能再加一點。”
國家這是財大氣粗啊。
顧白焰心想。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付文君立刻再次補充道：“兩億五千萬！”
顧白焰直接呆住，這是上麵給了多大的預算啊！
“三個億！”
付文君生怕沒得談，第三次開口。
“彆彆彆，你彆再說了，我賣還不行嗎？”顧白焰快速反應過來，立馬叫停。
付文君肉眼可見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熬到對方答應了！
隻是沒等付文君那口氣鬆完，電話那頭說話了。
“按照之前的價格，一億五千萬。”
顧白焰不想占國家便宜，一億五千萬足夠他折騰下一部片子了。
付文君捂住心臟，隻覺得心痛難忍。他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到手的錢不要，非要壓自家的價。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必須儘快把這件事定下來，保住自己的職位！
立刻跟對方表示自己立馬帶律師和助理來，約顧白焰見麵。
顧白焰直接約在了家裡，因為就在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雲家四口已經湊了過來，示意他可以在家裡談。
付文君求之不得，立刻答應下來。
掛掉電話，顧白焰在群裡發布這個好消息，好讓這群一直擔憂紀錄片不能掙錢，老板會不會垮掉的人們安心。
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老板非但不會垮掉，還非常能掙錢！
果然，消息一經發出，整個攝製組全員歡呼。
但緊隨其後的就是質疑，他們害怕的老板是打腫臉充胖子。覺得這時間上必不可能有除雲家以外的冤大頭願意花高價買這個紀錄片。
可惜，顧白焰深諳打臉技巧，在眾人發布質疑後，直接表示是國家台買的。
“雖然我知道紀錄片很不錯，但沒想到第一個買主竟然是國家。”
“大冤種竟然我媽[國家]。”
“我在做夢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