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沉默。
“噗——”提姆最先沒忍住笑出聲，在阿爾弗雷德的眼神掃過來之前假裝咳嗽，“咳咳——”
“這……”迪克張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於是他又把嘴閉上了。
達米安想要嘲笑謝柚柚，可對上那雙看他們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也陷入了沉默。
傑森，傑森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用胳膊懟了懟旁邊一直沉默的布魯斯，沒好氣地說，“你的女兒。”你自己管。
布魯斯：……
他沉默了半晌，在傑森又一次把胳膊伸過來的時候終於開口了，“謝昭因為這個不高興？”
“因為談戀愛會影響工作效率。”謝柚柚也不執著於他們到底有沒有生活常識，認真地解釋，“謝昭不喜歡有人因為不必要私事影響工作。”
呼——
蝙蝠家全體都鬆了一口氣，感謝蝙蝠俠，最起碼他們不用跟五歲的妹妹/女兒/小姐解釋什麼叫“把命給你”。
究竟是誰告訴她這麼羞恥的話？！柚柚還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談戀愛是對工作有點影響。”迪克表示深有體會。
“不是一點，是很大影響。”謝柚柚搖搖頭，她表情依舊很凝重，仿佛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挑戰，“戀愛會導致人不想上班隻想戀愛，隨時可以放下手中的工作和重大會議。”
“戀愛會讓人上癮，變得不正常，甚至主動放棄繼承權。”
“戀愛會讓公司破產。”
“戀愛真的很可怕。”一向冷靜的謝柚柚臉上竟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可以看出來戀愛或者說公司破產對她來說是一件打擊很大的事情。
蝙蝠家：……
從來沒見過謝柚柚這種樣子的蝙蝠家也有些手足無措，他們紛紛把視線投向了身為父親的布魯斯。
被寄予厚望的布魯斯隻能硬著頭皮抬起手，試探地把手放在距離謝柚柚頭頂十厘米左右的地方，確定她沒有流露出一絲抗拒，這才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
動作輕柔地像是在撫摸一片隨時會飛走的羽毛。
“不想談戀愛可以不談。”布魯斯語氣有些僵硬，明顯是不太能應付這種柔情時刻，他知道對五歲的謝柚柚來說談戀愛還是很遙遠的事情，“沒人可以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阿爾弗雷德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迪克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感覺心都要化掉了。提姆默默地舉起了手機，傑森看了一眼提姆示意他把照片發給自己一份，達米安發出輕微不滿的鼻音。
“當然。”謝柚柚感受到頭頂的溫度，表情恢複平靜，語氣也變得狂妄，“沒有人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
？？？
布魯斯放在謝柚柚頭頂上的手一僵，看向自己小女兒的眼神無比複雜。
“想個辦法把他們拆散。”謝柚柚心裡已經想好了計劃，她抬頭對上家人難以言喻的表情，“那個女人有問題。”
蝙蝠家：？？？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反而放在最後？！
“希恩，我很看好你。”空曠的辦公室裡響起了這樣一句話。
希恩今天早上剛到公司就被萊頓先生告知先生要見他，那一刻他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頂著所有人豔羨的目光，僵硬地跟在萊頓先生身後上了頂樓。
先生？
還能是哪個先生？
希恩激動地滿臉通紅，站在辦公室裡，被自己最崇拜的人誇獎，他感覺整個人好像在雲端漂浮。
“但……”
掉下來了。
一個字讓他從天堂直接掉到了地獄，刀尖懸掛在他頭頂上方，搖搖欲墜。希恩清醒過來，他身體微微顫抖，什麼話也不敢說，靜靜地等著最後的審判。
……
“我堅決不會辜負先生對我的信任！”希恩語氣堅定，目光視死如歸地走了出去。
“希恩？”莉亞·羅曼遠遠地就看到了希恩，她有些好奇地問，“老板長什麼樣子啊？”
可希恩一改之前見到她就臉紅的樣子，目不斜視，隻留下一句，“羅曼小姐，公司裡禁止討論老板的任何事情。”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莉亞一個人呆在原地。
莉亞·羅曼：？？？
看著謝柚柚幾句話就把即將墜入愛河的希恩給拉上“正道”，布魯斯對謝柚柚在公司員工心裡的地位有了明確的認識，他跟在謝柚柚後麵從暗門走進辦公室。
“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坐在這裡俯視我擁有的一切。”謝柚柚站在落地窗前，她抬頭看著身旁的布魯斯，“哥譚很美。”
布魯斯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麵熟悉的一切，他很讚同謝柚柚的話，哥譚很美。
他深深愛著這座城市。
“我叫你來是因為……”布魯斯發現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他轉身看到謝柚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辦公桌前。她走到旁邊的桌子旁，踩上自己的專屬小凳子，倒了一杯熱茶。
“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說這話的時候謝柚柚的眼神看向落地窗外，語氣帶上了幾分憐憫。
布魯斯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他轉頭對上了一張憤怒到發紅的臉。
布魯斯：……
托尼·斯塔克舉起了他的掌心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