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把自己弄那麼慘,打針好的快。”
陸起在他旁邊坐下,找醫務室大媽借了一個充電器,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靠著椅子閉目養神,霍明琛不太想打擾他,但一個人打針無聊,總忍不住找他說說話,
“你加那麼多部門乾嘛,不嫌累的慌。”
霍明琛一個部門都沒加,與其說他懶,倒不如說看不上。
“還好,充實一下課餘生活也挺不錯。”
睡也睡不著,陸起乾脆把手機開機,目光隻在掃過那六十多個未接來電時頓了頓,然後就自顧自的玩起了遊戲,霍明琛見狀輕踢他一腳,皺著臉,有點心理不平衡的道,
“我舌頭苦。”
陸起似乎沉迷手機無法自拔,空出一隻手在口袋裡摸了摸,然後將一顆葡萄味的硬糖放到霍明琛手心裡,頭也不抬的道,
“吃。”
“……”
這跟霍明琛預想中的溫馨浪漫不太一樣,他心不甘情不願的用牙撕開包裝紙,吃進去的一瞬間,舌尖彌漫上一股濃鬱的葡萄果汁味,將藥物產生的苦味壓了下去。
他砸吧砸吧嘴,湊到陸起耳邊若無其事的道,
“其實親你比吃糖甜。”
“……”
陸起終於有了反應,他抬眼,視線掃過正在不遠處忙碌的醫生,轉頭問霍明琛,
“是親我比較甜,還是被我親比較甜?”
#論如何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最騷的話#
“……”
霍明琛默默閉眼,不敢再看陸起,他怕自己再看就忍不住拔針管,當場跟對方親個天昏地暗。
兩瓶點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眼見著已經快滴完了,陸起忽然拍拍屁股從座位上起身,
“我去買瓶水,一會兒就回來。”
霍明琛說:“快去快回。”
陸起前腳剛走,醫務室大媽後腳就拿著繳費單過來了,吊瓶價錢比外麵死貴不說,還開了一堆雜七雜八的藥,當然,這些霍公子完全不在意,隻是他掏出手機付賬的時候,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陸起在門口小賣部買了一瓶礦泉水,以老大爺散步遛鳥的速度慢吞吞往回走,霍明琛剛好付完賬從醫務室走出來,跟他在門口碰了個正著,
“你……”
眼中滿是疑竇,總感覺他應該譴責些什麼,但好像又沒有什麼立場譴責。
陸起把手裡的水遞給他,
“走吧,我送你回寢室休息。”
霍明琛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莫名感覺嘴巴還是有點苦,
“不是給我請病假了麼,晚上住外麵得了。”
言語間瘋狂暗示。
“想都彆想。”
陸起拉著霍明琛往寢室樓走,結果發現已經下了晚自習,周圍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學生,他下意識鬆開手,與對方保持一定距離。
霍明琛擰著眉,站在原地不動,老大的不樂意,
“老子又不是瘟疫,你躲屁啊。”
陸起說,
“萬一被彆人看到了怎麼辦。”
其實操場上到處都是勾肩搭背的男生,動作比他們親密得多,相比之下拉個手實在不算什麼。
“看到了怎麼樣,誰這麼神看一眼就知道我們是一對。”
陸起覺得霍明琛有病,病的不輕,說這段關係不能暴露人前的是他,硬往自己旁邊擠的也是他,還帶著某些小小的報複心理的把自己擠了個趔趄。
陸起隻能跟他並排挨在一起走,心想世界上應該沒有比他更慘的人了,一分錢沒撈到不說,還倒貼不少,這不是找了個金主,這是找了個祖宗。
畢業之後進霍氏一定要連本帶利的撈回來。
走了一段路,祖宗發話了,
“這個周六,陪我出去玩。”
陸起算了算時間,家教兼職是在晚上,明天白天應該可以,他問霍明琛,
“陪你出去玩有工資拿嗎?”
畢竟陪玩也是正經職業,要付出勞動的——
你說是吧係統?
係統:……
它現在才發現,這個宿主不是一般的會鑽空子。
“艸,你掉錢眼兒裡了。”
霍明琛覺得陸起有病,正經給他銀行卡不要,非要在這種小錢上摳摳唧唧的,不過算了,往好處想,這叫有原則,不吃白食。
往陸起手機裡轉了一筆錢,他似笑非笑的問道,
“夠不夠?”
陸起立刻收賬,
“夠。”
像是忽然找到了新的生財之道,他心情難得有些雀躍,誠懇的提出建議,
“要不我這周日也陪你出去玩吧。”
“想都彆想。”
霍明琛眯著眼說,
“老子又不是出來piao——的,為什麼跟你出去玩還要給錢,這種事下不為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