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琛:“我沒你不能活?”
陸起又笑了:“是我,”
他終於有了動作,緩緩握住霍明琛揪住自己衣領的手,低頭親了親,
“是我沒你不能活……”
他們兩個誰離了誰都活不了。
霍明琛著實好哄,陸起一句話就讓他滿肚子的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帶著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鬆懈下來,他咬著唇,想說些什麼,又不肯輕易示好,隻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陸起繼續露出那種乖軟的笑意,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用那種骨子裡就有的溫柔一點點卸下霍明琛身上堅硬的刺。
牙關輕而易舉就被那人撬開,霍明琛繃著臉堅持了幾個回合,終於還是丟盔卸甲亂不成軍,他反咬住陸起的下唇忽的用力,然後在即將見血時緩慢鬆開,在對方怔愣的眼神中道:“下不為例,我不喜歡聽你說這種話。”
剛才那件事就算過去了。
陸起抱起他,把人抵到牆上,托著他的腿,低聲道:“傻子,說你傻,你是真的傻,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嗎。”
霍明琛勾住他的脖子,眼神犀利:“假話我也不喜歡你那麼說。”
陸起很溫柔,堪稱百依百順:“好,那我以後不說。”
霍明琛這才滿意,湊上去和他繼續親吻起來,將自己剛才在他唇上咬出的印子用舌尖一點點舔舐著,室內溫度升高,陸起神智尚且清明:“你的腿……”
“瘸不了,都一個多月了,明天就去拆石膏,我一個在底下的都沒吭聲,你彆婆婆媽媽的。”
“……”
陸起瞬間覺得丫就是欠收拾,當下閉口不言,抱著人直接扔到了床上。他站在床沿,慢條斯理的解開領口扣子,居高臨下的睨著霍明琛,眼尾下壓,麵無表情,風流卻又禁欲,十分矛盾。
霍明琛雙手墊在腦後,好整以暇的歪頭看著他:“怎麼,生氣了?”
陸起不說話,讓他自己細品。
霍明琛又道:“彆啊,不興公報私仇的,你可不能故意在床上折騰我。”
他一副害怕的語氣,臉上卻還笑嘻嘻的,仿佛根本不懼什麼,陸起怒極反笑,深以為然,慢吞吞的點頭應是:“嗯,我不是那種人。”
他欺身而上,舉止溫柔:“放心,我隻是單純的想你了。”
單純的想收拾你。
臥室內的吊燈璀璨得有些過分,盯久了很容易讓人頭暈目眩,一頭暈目眩,就很容易說些不過腦子的話來。
雖然因為腿上打了石膏,姿勢受限,但質量依舊穩穩的在水平線上。霍明琛嘴硬,且毒,能把常人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陸起從來沒有哪一次這麼喜歡他的嘴硬。
一戰方休,陸起撐在他身上,汗水浸濕了鬢邊的頭發,順著喉結緩慢的滾了下來,他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還敢再來嗎?”
霍明琛喘了口氣,極其受不了他眼中的輕蔑,嗤笑搖頭:“沒有什麼不敢的,就怕你不行。”
很好,陸起十分滿意他的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第二次終於到了尾聲,陸起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指尖掠過他渙散的眉眼,下了定論:“你不行了。”
霍明琛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下去,卻沒什麼力氣:“再來多少次都行。”
陸起點頭,笑的清風霽月:“也是,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兩個人不知道廝纏了多久,雙人床上的響聲和喘息聲就沒停過,牆上的鐘表一刻不停,滴滴答答繞了無數個圈,一道嘶啞的聲音終於忍不住響起——
“陸起!你他媽的不是人!連殘疾人都不放過——!”
喘息聲依舊在繼續,沒有人理他,於是那道沙啞的聲音又弱了一個調,
“陸起,我腿瘸了,你不能這樣……”
眼角刺激的泛紅,恍惚有淚水淌了下來,男人吻了吻他的眼皮,終於施舍般的道:“不要緊,我沒碰你的腿,明天就帶你去拆石膏。”
“你他媽的……再不停信不信我閹了你!”
陸起撕咬著他的耳垂,在耳邊低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過沒見過這麼潑辣的牡丹花。
霍明琛氣的神誌不清,死死掐住他的肩膀:“你這是公報私仇……”
陸起淡定:“我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