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為師兄解戰袍[19](2 / 2)

心梗選手[快穿] 洛大王 7783 字 6個月前

“是,舅舅說的是,啖狗糞的戎夏奴!背後害人,自取滅亡!”薑臨川撫掌大笑,連連稱讚,又無比真心實意道:

“舅舅,雖說罵些粗鄙之語有失體統,有時候隻有這粗鄙之語才能發.泄心中怒火。戎夏偷襲,您一定很生氣吧,憋在心裡不好,來跟我一起罵!”

“啖狗糞的戎夏奴!丟人現眼的玩意!走狗!畜牲!”薑臨川大聲斥罵,

“隻敢暗中窺伺的蟲蠕!斷子絕孫的閹貨!亡家滅種的廢物!”

“陰險狡詐的臭蟲!作惡多端的賊子!膽小如鼠的狗胚!”

“蠅營狗苟的小人!綠帽滿頭的王八!提槍就軟的孬種!”

他罵起人來氣勢恢宏,正氣煌然烜赫,讓人莫敢逼視。

“舅舅我罵得好不好?”

景文帝強顏歡笑:“好,好。”

怨氣值 50 60 70 80 90 100 150 200……

薑臨川痛罵了一番,狠狠圍繞幕後黑手極其子嗣問題,瘋狂問候。

在景文帝這裡刷了整整三千多怨氣值,說夠粗鄙之語,才意猶未儘離開。

媽的,臭肥羊,老白花,下次換個人多的地方再噴一次!氣死你得了!

等薑臨川走遠,過了好一會,景文帝才踹翻桌案,瓷杯碎裂,玉質棋子落了一地,他氣得胸膛上下起伏,罵不出一個字來。

能罵的詞都被薑臨川罵儘,還被薑臨川反複提。

他都不敢回憶,一想起來任何罵人的詞就覺得是薑臨川在罵他。

難道薑臨川知道些什麼?

那他怎麼敢當著朕的麵罵?

他罵的是朕。朕知道他罵的是朕。他知道朕知道他罵的是朕?朕知道他知道朕知道他罵的是朕?

景文帝想來想去,都覺得薑臨川不可能知道。

要是薑臨川都知道,那他做的事,豈不是全天下百姓都知道?

景文帝心情久久無法平複下來,決定最近暫時不要召見薑臨川了。具體的藥方,讓太醫和他接洽。

人到中年,總有幾分力不從心,最近感覺頭發越來越少,也不如年輕時龍精虎猛,便和後妃一起鬥地主,很少去床榻上。要不是身體越來越不好,他也不會如此迫切……

要是他駕崩了,還有誰能扼住薑遠之的鋒芒?

要是真有延年益壽的藥方就好了。他暗地裡搜羅,卻不得其法,為什麼薑臨川能碰到?難道他薑家命不該絕?還是說他薑臨川氣運比朕還要好?

景文帝轉念一想,朕作為天子,富有四海,區區延壽之方,總會自己來投。薑臨川得到了,還不是會為朕所得?

翌日,薑臨川上完課,就回府找所謂的延壽藥方。

他仍然在吃玄微真人配的藥,會顯出短命之相。

再吃一種那所謂的“延壽藥方”,脈象會顯示出精力充沛,壽元增加之相。

這“延壽藥方”取材十分珍貴,能凝神定氣,補充精力,不管誰吃都一樣,是大補之物。然後虛不受補,體質變差,刮風下雨都會生病,藥石無醫,一命嗚呼。

由於這藥吃下後效果顯著,立竿見影,很容易產生心理依賴性,身體不會有任何不適,是十分隱蔽的致命之法。這僅僅是薑臨川給景文帝挖墳時揮動的第一鋤。

玄微真人說過,這藥方儘量讓景文帝自己找著,他才會深信不疑。

薑臨川本來打算好好布置一番,現在卻不想再等,萬一景文帝通過長期試藥發現了隱藏的危害,就前功儘棄。他要經常在景文帝麵前服用這“延壽之藥”,作為活生生的例子,蠱惑景文帝跟著服用。

薑太夫人不知道薑臨川在做什麼,見他臉色不是很好,叮囑他吃飽穿暖,在宮裡不要生病,給陛下添麻煩。

兩位老夫人年紀都很大了,早年上過戰場,留下一身傷病,雖然有玄微真人調養,也不能同常人比,萬萬受不得刺激。所以薑遠之離京時已經勒令過,有關他受傷的消息一律不準告訴太夫人。

她們仍然不知道薑遠之重傷之事,隻知道戎夏偷襲,薑遠之反攻,三戰三捷。

劇情總是很簡略,不會提這種邊緣人物的存亡。

如果一切仍然按照原劇情發展,薑遠之因突襲死去,兩位老夫人不一定能承受這個打擊。薑臨川與雲清淮因此割袍斷義,反目成仇,最後玄微真人以死謝罪,薑臨川出家,孑然一身,雲清淮坐上龍椅,想來不會高興。

這一切根源都在於景文帝。

藥方的確有一張,還是寫了幾年的,越發真實,薑臨川很大方的交給太醫,順便讓太醫給他製一瓶藥丸。

景文帝對此稍有關注,讓太醫按照藥方給薑臨川製藥。

如果這藥真能延壽,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

這事十分隱蔽,不足為外人道。

薑臨川仍然同以往一樣,規規矩矩上課,沒甚區彆,卻有傳言喧囂塵上,說他不孝不悌,父親重傷而不憂心,不敬生父,不知禮義廉恥。

源頭已不可查,在上書房愈演愈烈。

薑臨川左思右想,估計是三皇子先動的手,景文帝知道,也推波助瀾。

他沒管這流言,在眾人各異的眼神中,穩如泰山。

從沒人在他眼前提起,也沒人指著他鼻子唾罵,他連自辯都沒有具體對象,不管如何做都顯得蒼白無力。

名聲於他而言無用,等以後兵戎相見,便知真章。

這種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卻讓人心中煩悶。

不管私下如何部署,總是不如短兵相接來得舒服。

薑臨川這樣消極應對,流言又囂張到新高度,說他冷血無情,不知生養之恩,寡廉鮮恥,並無人子之德。

連上書房的太傅們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薑遠之仍然留在北邊養病,說是傷重,不宜挪動,派雲清淮回京敘職。

薑臨川收到來自北方的信函時很高興,當即奏請景文帝,說十分憂心父親傷勢,想北去探望父親。

一時間,朝堂安靜如雞,流言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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