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又來了。
為什麼景文帝總想把公主塞給他?
“你如今還未成親,難道還有女子要比我皇家公主更出色?”景文帝皺眉,怒道。
“不知。”雲清淮耿直道。
“朕還未治你護衛不嚴之罪,你居然敢藐視皇家公主?”景文帝怒踹桌案,精美的茶具叮叮當當碎了鷓鴣。
“來人,把他送到刑部大牢。”
“召薑臨川來。”
景文帝深深歎了一口氣。
雲清淮竟然一點都不緊張。
他心中有些惋惜。都怪景文帝召的急,他回來都沒看到師弟。
要是景文帝讓他在這裡多待一會也好,他想見師弟,想的快瘋了。
雲清淮正在懊惱的時候,看見薑臨川穿過回廊,從宮牆外走來。
他已經頗為高大,身形頎長。
一身赤紅飛魚服被他穿得清雋卓然,恍若謫仙臨塵。
轉彎時他飛來一瞥,眸中似含著幾分笑意。
雲清淮心中一悸,目眩神迷。
“等我。”
他看到薑臨川薄唇微動,辨認出他的意思。
雲清淮笑起來。
押送他的人不懂,被陛下斥責後押入刑部大牢有什麼高興的。
陛下召見錦衣衛指揮使,說不定就是為了薑臨川好好審一下雲清淮。
也不知道指揮使大人會不會徇私。
……
而薑臨川立在景文帝跟前,恭敬聽訓:
“雲清淮此人,過於張狂,必是被遠之寵壞了。年紀輕輕,坐擁高位,還需銼銼他的銳氣。朕看你們是師兄弟,你一定知道分寸,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如何?”
“舅舅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臨川必不會徇私枉法。”
“好好好。”
“朝臣整日彈劾你,近來連朕也壓不住他們,戎夏王子被刺殺一事,雲清淮難辭其咎,若你手下留情,舅舅怕也再不能為你說話了。”
“臨川知道了。”薑臨川知道景文帝想說什麼。
就是希望他像對其他人一樣,狠狠審訊雲清淮,讓雲清淮背負罪名,革職查辦。
這樣就能證明薑臨川是真的鐵麵無私。
錦衣衛是真的公正嚴明。
“舅舅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舅舅沒看錯你,這就讓人送雲清淮去詔獄。”
“這次切勿留情。舅舅也是為了你好,如今,世人隻知雲清淮,他驍勇善戰,百戰百勝,把戎夏人打的不敢來犯,這其中必然離不開遠之的傾力相助,卻無人提起。否則他年紀輕輕,怎麼可能一路青雲,得封一品將軍?”
“再看你,真正為民除害,功勞不輸於他,卻背負一身惡名。”
“舅舅,我知道你為我好。”薑臨川感動的看著景文帝。
“你父親久久不回京中,舅舅多照顧你幾分也是應該的。”景文帝心情舒暢,笑了。
他麵色過分紅潤,看起來中氣十足,走路時已經不如前幾年那樣穩。
薑臨川拜彆景文帝,回詔獄。
頗有幾分迫不及待。
景文帝滿意至極,他已經迫不及待看薑遠之兩個晚輩窩裡反。
既然雲清淮不識好歹,除掉便是。
薑臨川要是還想殘留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殊榮,成就大公無私之名,一定會把戎夏王子之死,歸咎於雲清淮。
這真是一出好戲。
景文帝再度沉浸在自己的聰明才智中,想起新進的鮮嫩美人,施施然進了後宮。
雲清淮被關在用來審訊的禁室之中。
他一身甲胄已經卸去,隻剩白色中衣。
這次進京前,他特意收拾過,乾淨而俊秀。
離得近些,還能聞見藥香。
“又受傷了?”
薑臨川審訊之時,不喜歡留人旁觀。為了不讓聲響傳出去,這石室隔音效果極好。
就是死的人太多,不管怎麼洗刷,始終有股血腥味。
“小傷而已,師弟不必憂心。”
雲清淮還被捆著。
眼睛被薑臨川用黑布蒙上,十分委屈。
“師弟,我想看你。”
“我好想你。”
“這個月想你兩次,一次十天,一次二十天。”
“我想看你……”
“以後讓你看個夠。”薑臨川沒有要解開的意識,反而用匕首劃開了雲清淮的衣帶,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
雖然玄微真人製的藥膏有消除疤痕的效果,仍然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印記。
這次傷不重,都是一些已經結痂的舊傷,隻草草塗了些藥膏。
薑臨川指尖按在雲清淮胸口的痂上,輕輕一按。
雲清淮便忍不住顫栗起來。
石室狹小,他早就聞見了師弟身上的氣息。
長久執筆,墨香經久不散,上佳的鬆煙墨,價值千金,深重而不姿媚。與師弟獨特的氣息融合,清遠冷邃,讓他想起雁蕩山上的積雪,以及師弟鴉羽般的黑發在手中滑過的感覺。
雲清淮呼吸急促,黑暗中,隻能感受薑臨川的指尖輕柔的按刮,是如何輕慢,如何悠閒。
“師弟,你要乾什麼?”他艱難開口,吞咽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有點晚,明天起來看也是一樣的感謝在2020-02-1621:26:23~2020-02-1723:17: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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