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睡覺的口口,明顯不如馮奇,口口在他懷裡不高興地扭動了好幾下,一副要醒來的姿勢,忙調整了坐姿,把腳放平,讓口口橫躺著。
口口哼唧了一聲,才不鬨了。
真是個小皇帝。
“沒什麼。”
喬晚晴從沉思裡麵脫離出來,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想法逗到了,除非顧晏卿以後都不坐車,但隱患肯定一直都是存在的。
“對了,”喬晚晴突然想到一個事情,“你彆讓顧夫人知道口口的存在啊,我擔心經曆了這麼件事,她會調查我”。
談小姐為了自己的立場,大概是不會說的,但她怕顧夫人自己調查她查到。
顧晏卿點了點頭。
喬晚晴想到剛剛那一通狗血八點檔的相遇,唏噓不已,又說:“你說顧夫人她明天會不會找上我,給我拍100萬讓我離開她兒子。”
顧晏卿聞言,失笑:“你想到哪裡去了。”
“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的。”
“嗯,不過現在100萬打發不了人了,要1000萬。”
喬晚晴:“......”
她突然覺得原主被20萬打發了有點可憐。
到了酒店門口,喬晚晴知道顧晏卿還要回去處理顧夫人和談小姐的事情,也不耽誤他了,拿起自己的包包,抱過口口,說:“我給淵淵帶了點果蔬乾,留在你車上了,今天多謝啦。”
顧晏卿沒有說什麼,讓她回去了。
可喬晚晴才把口口放到床上睡著,脫下穿得她腳疼的高跟鞋,再把有點點花掉的妝卸了,又接到了顧晏卿的電話,讓她下去一趟。
喬晚晴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藥,穿著拖鞋素顏下去了。
顧晏卿就站在酒店門口的綠化帶的樹底下,喬晚晴走過去:“還有什麼事啊顧總?”
顧晏卿抬眸看了她一眼。
沒化妝的喬晚晴雖然不如化妝好看,但看在顧總眼中,依舊很漂亮,少了幾分妝容點飾出來的美豔,多了幾分清純。
“這個給你,”顧晏卿把手中的袋子遞過去,“治凍瘡用的藥膏,和護手霜。”
喬晚晴:“......”
要不要,這麼體貼啊......
喬晚晴下意識地要拒絕,顧晏卿料到似的,很禮尚往來地說:“收下吧,當你給口口果蔬乾的謝禮。”
話都說到這份上,喬晚晴不收就不夠意思了。
“那我.....”喬晚晴指了指門,“先上去啦?”
顧晏卿點了點頭。
可等喬晚晴轉身要走時,顧晏卿又突然叫住她:“喬晚晴,要不我們試試吧。”
“???”喬晚晴一臉黑人問號,懷疑自己聽力出現了毛病,“試、試什麼?”
“交往試試。”
“你開什麼玩笑呢,還一點都不好笑。”
顧晏卿沒說話,隻是掀起眼皮子不鹹不淡地看了她一眼,真情假意不言而喻。
喬晚晴:“......”
臥槽,來真的啊。
而且突然來個直球,喬晚晴原地石化了。
她其實能隱約感覺出來顧晏卿對她的態度和看法都一直在變,但從沒想到,會變成......愛情?
其實也不是沒想到,顧晏卿對她的態度太明顯了,今天那位羅氏夫婦,明顯不需要約晚上時間的,顧晏卿強行把時間約為晚上,明顯是為了留她住一晚上。
但這個還可以勉強理解為他隻是找個理由讓她把口口帶過來。
可裝夫婦這件事,實在太司馬昭之心了。
隻是喬晚晴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女人,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什麼吸引人的亮點,除了空有一張好皮囊,什麼都不突出。
可在顧晏卿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了。
兼之受原書影響,書裡麵顧晏卿對喬晚晴的態度用糟糕來形容,都算是很客氣了,他對喬晚晴,可以說是惡心了。
所以,每次這樣想時,喬晚晴都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想到這裡,喬晚晴尬笑:“今晚月色真好啊。”
顧晏卿:“......”
“晚晴。”顧晏卿叫了下她的名字,連姓都不帶了,語氣低沉地說,“我認真的。”
喬晚晴見打哈哈不過去,斂住笑,說:“我也是認真的,顧先生,我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顧晏卿並沒有被她糊弄過去。
“且不說我們門當不當戶對不對這種問題,單是這個地方,除非大變故,我肯定未來五年都不會離開這裡的,顧總有自己的事業,也不可能為了我放棄事業,那我們就是妥妥的異地戀啊,這多痛苦對不對,還有。”
喬晚晴不給顧晏卿說話的機會,繼續說:“最重要的是我也不喜歡你,所以啊,那就沒試的必要了,對吧,顧總也不會勉強自己和談小姐試試對吧。”
“嗯,”顧晏卿點頭,“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喬晚晴一口氣還沒鬆出來,顧晏卿又說:“那喬小姐的意思就是,我可以追喬小姐的。”
“......”是這樣好像沒錯。
喬晚晴真是服了顧晏卿了,憑他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非要來她這裡碰壁,她人格魅力真的有這麼大?
“顧總啊,你真彆浪費精力在我身上,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喬晚晴苦口婆心地說,“像現在這樣,還能做做朋友什麼的,你想來看口口,我也不拒絕你,甚至還會招待你,禮尚往來的,不是挺好的麼,你追我的話,搞不好為了避嫌,我連家門都不讓你進了。”
顧晏卿:“......”
顧晏卿想不到她會拒絕得如此徹底。
第一次想要真情實意地和一個人在一起,卻慘遭拒絕的顧大少有點挫敗:“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嗯哼。”
“好。”顧晏卿乾脆地說,“上去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坐車。”
顧晏卿並沒有多做糾纏,便走了,喬晚晴輕輕鬆了口氣。
真是驚悚刺激的一晚。
她真的不喜歡顧晏卿,雖然對方很蘇,很霸總,絕世好男人,可她對他沒感覺。
而且她要是和顧晏卿好了,肯定是不會接受淵淵做孩子,來跟自己兒子搶,然後弄個什麼兄弟反目,自家兒子成為送經驗的反派這種劇本的,她就白來了。
可顧晏卿明顯很喜歡淵淵,後麵他父母離婚了,他肯定不會丟下他的,到時候意見分歧,人家又有主角光環,鬥不過啊。
惹不起,躲了躲了。
……
第二天,顧晏卿那邊本來有安排車送她的,喬晚晴一大早就坐了早班車回去了,沒讓他送。
回到東陽村後,喬晚晴又恢複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顧晏卿自從告白被她拒絕後,果真沒再來找過她,也沒聯係她,仿佛那一晚的告白,隻是她做的一場夢一般。
所以,他真的隻是一時衝動吧。
他就是看她太有個性了,和他以往接觸的女人都不一樣,走的是先揚後抑的泥石流路線,才會一時間對於她產生濃厚的探究興趣。
喬晚晴也就沒把此事放在心上了,要她考慮的事情很多,能放掉的統統丟掉。
天氣漸漸變暖和,素食館那邊毛坯也交工了,喬晚晴開始著手聯係裝修公司過來裝修。
他們這裡的房子裝修風格都很統一,就是紅磚屋子,外麵貼瓷磚,而且都是白色的瓷磚,一般建三層,每層兩個窗戶,看起來就很像蹲在那裡的白色四眼怪。
如果喬晚晴這個要請他們當地的裝修隊裝修,按照這裡裝修隊的水平,估計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差不多也就這樣。
彆的不說,真的醜。
所以琢磨了一下,喬晚晴還是聯係了臨水縣的裝修隊過來給她裝修,雖然貴一點,可起碼可以不那麼土。
口口長得很快,快10個月的時候,人家抓著他的雙手帶他走路,他已經有點點懂得自己邁步了,有時候心情好,人家多誇他幾句,能邁好幾步。
可惜小朋友對於走路這門訣竅還很不通,他通常自己腳拚命往前邁,可身體卻不懂得要往前,傻得可愛。
“媽——媽。”再一次把腳邁出去,身體卻還在後,就變成了仰著的姿勢,對著喬晚晴傻笑,不熟練地喊媽媽。
他不懂得媽媽什麼意思,但喬晚晴鍥而不舍地教他,他就懂得每次喊媽媽的口音時,自己媽媽會很高興,見到她也最喜歡說這兩個音節了。
喬晚晴笑著低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口口卻突然抬起頭,喬晚晴一時間避之不及,口口的額頭在她下巴上猛磕了了一下。
喬晚晴吃痛,忙揉了揉口口的額頭:“寶貝有沒有磕疼?”
口口明顯磕疼了,他扁著嘴半晌,被喬晚晴抱在懷裡麵後,才“哇”地一聲哭出來。
“寶貝乖,不疼不疼啊。”喬晚晴心疼地把他抱在懷裡,又是親又是蹭的,可口口不買賬,反而哭得更凶了。
額頭上還長了個包出來。
“怎麼辦,磕了這麼大一個包。”喬晚晴看他額頭長出的包,不知道該怎麼辦,問喬奶奶,“貼個創可貼有用嗎?”
但創可貼好像不是貼這個的。
喬奶奶說:“要不抹點豬油吧,就不會疼了。”
抹豬油??這又是什麼偏方。
等下有沒有作用暫且不論,肯定要弄得滿頭都是油了,喬晚晴哭笑不得地說:“算了,等下應該就消了,沒關係的吧。”
小孩子磕磕碰碰的不是很正常。
口口被媽媽抱著,本來他撞疼了哄幾下,一下子就忘了,結果卻看到媽媽一直跟喬奶奶說話不哄他,越哭越委屈,越哭越上癮,到最後根本停不下來了。
還邊哭邊發出喊“baba”的聲音,活得像在媽媽那裡受了委屈,找爸爸的小孩。
喬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