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驍一邊是老板顧晏卿,一邊是惹不起的顧夫人,兩邊都沒法得罪,隻好把一整杯茶都給喝了。
他被苦得打冷顫,差點一個沒忍住要吐出來了,他發誓這輩子都不吃任何和苦有關的東西了。
“夫人,”他用紙巾擦了擦嘴,“您就放過我吧,我現在就和喝這個苦茶一樣,有苦不能說。”
“有苦不能說.....”顧夫人慢慢地重複這五個字,隨後說,“成吧。”
顧夫人雖然沒問到自己想知道的,可也肯定了那個小孩肯定是自己的親孫子,“大方”地放過了王驍。
她本來要去質問顧晏卿的,可一想到自家兒子瞞了自己這麼久,估計都不會說實話,又來氣。
她乾脆不打探了。
她倒要看看,顧晏卿準備把這件事情瞞多久。
......
村裡的人依舊在鍥而不舍地給喬晚晴介紹對象,做媒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就和一種樂趣一般。
喬晚晴無論他們怎麼說,都不動心,她感覺自己就跟庵裡的尼姑一般六根清淨,無論他們介紹的人怎麼樣,她都心無波瀾。
偶爾她會想起顧晏卿,以前她很確定自己不喜歡顧晏卿,可顧晏卿真的不再過來後,每想到這三個字,她又心緒複雜,每次聽到屋下麵的公路有汽車的聲音,總會生出幾分期盼的心思。
連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期盼什麼。
難怪有人會說,女人的心思你彆猜,連自己都猜不到的心思,猜了有毛用。
她上次去羅氏夫婦的素菜館,吃了對方廚師做的菜,異常驚訝對方的手藝,她自己有個很厲害的技能,就是味覺靈敏,能吃出來那些菜放了什麼調味料。
所以回來之後,她開始按照記憶中每道菜的烹飪方法和放的調味料,做了一遍,菜確實變美味了一點點,但與預想中的差距還是有點大。
不知道他們的廚師,用了什麼手法。
她無意偷師,但就想知道對方用什麼烹飪手法,可以把菜做的如此美味,因為調味料就那麼幾樣,她嘗試了好幾種方法,都不見效果。
再一次把菜做失敗後,喬晚晴有點挫敗,意識到果然廚師和業餘的是有差距的。
這時,阿黃估計是餓了,蹭到廚房裡來找吃的,喬晚晴最近有點怕它,嚴冬過後,這家夥開啟了脫毛模式,通常往褲子上一蹭,就是一大把的毛,特彆糟心。
阿黃衝她嗚嗚叫,表示自己想要吃的。
喬晚晴一改往日嫌棄它的狀態,雙手掐著它的腋下把它抱起來,忽略小規模飛舞的毛毛,說:“黃大仙啊黃大仙,你真的有靈的話,讓我也擁有個把素菜做出比肉還好吃的技能。”
黃大仙聽不懂人話的,它四肢騰空不舒服,兩隻後腳拚命晃動想要下來,稀疏毛叢裡的兩個蛋蛋也晃來晃去,喬晚晴突然想到一個事:春天到了,黃大仙會發情嗎?
喬晚晴不知道黃鼠狼發情是怎麼樣的,但貓發情她見過,要是沒有公貓或者母貓,會一直叫喚,尋找異性和自己□□。
這荒山野嶺,肯定不止它一隻黃鼠狼。
彆到了夏天,它帶著老婆孩子來家裡蹭吃蹭喝。
想想一地黃鼠狼的樣子,喬晚晴養倒不會養不起,可養寵物麻煩啊,要洗澡打疫苗什麼的,喬晚晴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去伺候它們。
“阿黃啊,”想到這裡,喬晚晴故作痛心地說,“隔兩天我帶你去鎮上做個閹割手術吧,雖然你不行了,但我會好好對你的。”
可惜黃大仙聽不懂人話,要它知道自己這次為了吃點東西,付出了蛋蛋的代價,一定會後悔進這個廚房的。
不過喬晚晴暫時沒空實施這個事情,她要去趟東陽村所在的縣城淋水縣領開店所需的證件,由於月老廟那邊是政府項目,這塊地又租了那麼久才租出去,喬晚晴審批時可謂一路綠燈,沒被怎麼找麻煩,就把證辦下來了。
她帶著口口一塊去的,家裡讓二舅和二舅媽過去幫忙澆一下菜,順便把給學校和給鎮上農家樂及大小飯店的菜摘了,送過去。
喬晚晴拿到了證,帶著口口去逛了逛,這裡雖然不比大城市,但也是一方熱鬨的縣城了,喬晚晴拿完證,時間還很早,就帶著口口去逛一下。
“你會坐搖搖車嗎?”喬晚晴注意到超市門口有搖搖,把他抱上去。
口口已經坐得很穩了,喬晚晴見他不怕,找了一枚硬幣投進去,搖搖車立刻搖晃起來。
口口先是有點害怕地緊緊抓住喬晚晴的袖子,觀望了一下發現不會有什麼危險後,立刻興奮了,“啊噠呀呀”地叫喚,笑得小眼彎彎,顯然特彆喜歡坐搖搖車。
喬晚晴笑著扶住他,口口開心極了,隨著音樂的節奏在座椅上扭來扭去,坐完一塊錢的還不肯走,喬晚晴隻好又塞了一個硬幣進去。
“這個坐完不許坐了啊。”
喬晚晴跟口口說,不是她小氣舍不得錢,口口雖然還小,但不能一味地縱容他,什麼事情都要適度,不然很容易養成他還想要就鬨的性格。
“呀啊!”口口嘴裡發出興奮地叫聲,隨著搖搖車興奮地擺動起來。
“小頑皮。”
喬晚晴無奈地想伸手捏他小鼻子,但想到二舅媽說小娃娃鼻子不能一直捏,寶寶的鼻梁骨很嫩,而且鼻腔血管豐富,稍微不慎容易損壞到孩子的鼻子。
所以喬晚晴改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臉頰。
正在這時,喬晚晴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手扶住口口,一手拿出手機來看,是二舅媽打過來的,喬晚晴接起來,還沒說話,就聽到二舅媽急急的聲音:“晴晴,你二舅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