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喬晚晴就算自己開餐館,成為老板娘,也改變不了對方就是一個村姑的事實,顧晏卿作為豪門世家的獨子。
和她彆說得門當戶對這麼高級,喬晚晴連他家的門檻在哪裡都摸不到。
所以,她總抱著希望他們沒在一起,顧晏卿隻是找個借口拒絕她。
喬晚晴見口口急急地往外走,怕他會摔倒,忙走過去,而談歆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臉色更難看了。
口口許久沒見到自己的爸爸,內心激動,跌跌撞撞地跑了幾步,果然摔了一跤,喬晚晴沒來得及拉住他,忙把他抱起來。
顧晏卿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向自己跑來結果摔了一跤,心疼地快步走過來,把他從喬晚晴懷裡抱過來:“寶寶摔疼沒?”
口口被喬晚晴抱著的時候沒哭,可被顧晏卿抱在懷裡,就委屈地“嗚哇”一聲哭出來,窩在他懷裡,還不忘哭著叫爸爸,可把顧晏卿心疼壞了,親著他的小臉安慰他。
“怎麼過來也不打個招呼。”喬晚晴完全不知道他今天會過來。
“這樣就沒驚喜了,”顧晏卿一手抱口口,一手想攬她,低聲問,“想不想我?”
要平時,喬晚晴肯定就是半推半就地說想,但今天麼,喬晚晴避開他的手,說:“有人比我更想你。”
“口口麼?”
喬晚晴神秘地笑了笑:“進去你就知道了。”
他們素食館的設計是四周玻璃,不過談小姐他們並沒有靠這邊的窗坐,所以顧晏卿看不到來了誰,可談小姐他們那個角度看出來,卻可以看到外麵親昵的一家三口。
談越淡淡地看了一眼,說:“看來灰姑娘和王子的愛情故事確實是存在的。”
談歆臉色不好,雖然已經放棄顧晏卿了,可就是不甘心。
要換做是個跟她差不多的,她還可以接受,可對方是喬晚晴這種什麼都不如她的人,她就很不服。
顧晏卿抱著還窩在他懷裡撒嬌的口口,和喬晚晴一起走進餐館,看到餐館裡坐的人時,原本輕鬆的臉色沉了沉。
又是他們。
“不過去打個招呼嗎?”喬晚晴見他隻是變了下臉色,隨後又若無其事地抱著口口往裡走,問他。
“不熟。”顧晏卿淡淡地說。
他確實和談小姐及談越都不熟,起碼在他看來,沒熟到需要打招呼的地步。
況且,談小姐對他那點心思,喬晚晴是知道的,他現在過去,喬晚晴肯定要不舒服的。
“可人家談小姐為了你,可已經把我為難過一遍了。”
顧晏卿翛然收住腳步:“她怎麼你了?”
“騙你的啦。”喬晚晴見顧晏卿這麼緊張她,忽然不舍得他這麼過去和談小姐翻臉或者怎麼樣。
況且談小姐隻是站在顧客角度覺得她家菜不和胃口,還說了錢照樣付,即使是找茬也沒多大錯,人家又是姑娘,顧晏卿一個大男人過去對人家怎麼樣實在不是事。
反正她自己已經解決好了,顧晏卿就負責帥吧,喬晚晴說:“就想試試你們是不是有奸情!”
顧晏卿聞言,無奈地笑了笑,說:“我跟她話都沒說過兩句,硬要說什麼奸情,她單戀你帥氣的準男友算不算。”
“我要說算你怎麼辦?”
“這個啊......”顧晏卿狀似為難地說,“我也沒辦法,我隻能選擇跪鍵盤了。”
喬晚晴被他逗笑了。
顧晏卿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低聲說:“可以嗎?”
他們還在談小姐的視線範圍內,談小姐肯定看到顧晏卿這個動作了,雖然這樣很不厚道,但喬晚晴還是不可抑製地很開心,連帶著被談小姐挑刺那份不開心一並都沒了。
這樣的感覺,可真是爽啊哈哈哈哈。
二人回了餐館的房間裡,顧晏卿把口口從他的懷裡扒拉出來,小家夥剛剛摔了一跤,手上擦破了點皮,顧晏卿心疼地看他嫩嫩的小手擦出來的傷口,說:“怎麼辦,需不需要消毒?”
“應該沒關係吧,小孩子磕磕碰碰的正常啦,他現在愈合能力很好的,給他消毒更疼。”
“吹、吹。”口口伸出小手手,要顧晏卿吹吹。
他每次摔疼了,喬晚晴為了安慰他,都會給他吹吹,給他增加吹了就不疼的心理作用,有沒有用她不知道,但每次口口摔疼了,都會要媽媽吹吹了。
顧晏卿給他吹了兩下,口口終於開心地笑了。
喬晚晴說:“吃午飯沒?”
“沒呢,過來跟你們一起吃。”
“那我等下出去做,你真不去和那位談小姐打個招呼啊。”
對於這種送命題,顧總當然不會自己往槍口上撞,說:“你問我多少次,都是那個答案。”
“成吧,那我去做飯啦,你帶著口......喂,你乾嘛!”
顧晏卿竟趁著她不防備,把她拉進懷裡。
他已經抱著口口了,她再被抱著,有點擠,而且跟自己兒子擠一個懷抱,喬晚晴總感覺有點羞恥,她想掙脫的時候,感覺攔在腰上的手收緊了。
“彆動,讓我抱抱你,”顧晏卿的手攬著她輕柔的腰肢,親吻著她的發絲,說:“幾天不見,想你了。”
二人這兩個月雖然斷斷續續地郎有情妾有意,可兩個人就親親額頭牽牽小手,鮮少有親密接觸,剛剛那個親吻臉頰已經算是非常突破了。
主要是顧晏卿怕她不適應,他就采取溫水煮青蛙的策略,慢慢地滲入對方。
現在驟然被這麼親密地摟在懷裡,喬晚晴頓時紅了臉,猶豫了一下,她輕輕地把頭靠在顧晏卿的肩膀上。
分彆這麼久,會想念的不止他一個人。
可惜這種靜謐的美好沒持續兩秒,就被破壞了,二人不約而同地聞到了一股臭味——口口竟在這個時刻,拉了。
顧晏卿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是那麼可愛。
喬晚晴也哭笑不得,說:“我去做飯啦,兒子就留給你了。”
口口的粑粑可臭了,不但要換過紙尿褲,還要洗屁屁。
房間裡沒現成的熱水,顧晏卿便拿了水壺去外麵接水燒了給口口洗屁屁。
他接了水剛走到房間門口,聽到身後傳來談歆的聲音:“顧先生。”
顧晏卿頓住腳:“說。”
談歆沉默片刻,突然說:“我到底哪裡不如她?”
“你哪裡都不會不如她,隻是她是我心中最好的。”
談小姐一怔,頓時眼眶有點紅。
顧晏卿見狀,聲音平緩了點,說:“談小姐,比我優秀的男人很多。”
所以,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知道,”談小姐隻是失態了一秒,下一刻又麵色如常了,“我隻是有點不甘心,輸給了她。”
顧晏卿皺眉,其實談歆並不是那麼的喜歡他,她更多的是對於自己得不到人的執念,兼之看到在她看來,哪裡都不如她的喬晚晴輕易得到了自己求而不得的,對此產生了怨念。
想及此,顧晏卿微微沉聲說:“談小姐,她是我的人,所以有些話、有些事,還是希望談小姐能自重。”
說完,顧晏卿也不管她會說什麼為自己辯解,或者擺出什麼難過的表情,直接轉身進了房間。
本來這話是準備電話裡跟談歆說的,他知道喬晚晴剛剛說談歆為難了她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不說一下,對方說不定還會鍥而不舍地找機會為難喬晚晴。
然而,他剛走進房間,就看到了本來應該在廚房做午飯的喬晚晴。
他們就在門口講的,喬晚晴肯定全部都聽到了。
顧晏卿隨手把水壺放在桌子上,關上房門,把她壁咚在門板上,看著她說:“喬小姐,對我剛剛的回答滿意嗎?”
喬晚晴本來就是送杯蔬菜汁過來的,壓根沒想到要聽牆角,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說:“我......唔。”
她才說了一個字,顧晏卿忽然低下頭,吻住那張想了很久的唇。
這是二人第一次接吻,二人都有點生疏,磕磕碰碰,不過顧總很快掌握了訣竅,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與自己纏綿。
房間裡的空氣頓時稀薄曖昧起來。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對喬晚晴來說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她的呼吸漸漸地被對方侵占,胸腔內的氧氣越來越少,隻感覺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仿佛在雲端,又似溺在水裡麵,並沒有覺得很舒服,反而很難受。
可她想推開顧晏卿,卻發現雙手沒有什麼力氣,反而像欲迎還拒,隻能緊緊咬住牙關,不讓敵人更深入。
本來在一邊玩等爸爸給他洗屁屁的口口走過來,好奇地看著自己爸爸啃媽媽,媽媽弱小而無助地被爸爸按在門板上承受他的親吻。
在他看來,這簡直是“暴力”的一幕,頓時覺得人生灰暗,“嗚哇”一聲哭出來。
二人這才從纏綿中回過神來,顧晏卿趕忙放開了喬晚晴,留戀地再親了親她的嘴角,才俯身把口口抱起來:“怎麼了寶寶?”
口口伸出小手拍他,便哭便抽抽噎噎地:“爸爸,壞,嗚嗚哇哇。”
無端被兒子扣了一口大鍋的顧晏卿:“......”
他哪裡壞了?
口口卻不管不顧地覺得自己的爸爸是壞蛋,不要他抱了,轉身找媽媽。
喬晚晴呼吸都還沒平複完,就被口口撲過來抱了個大滿懷,安慰了他幾下,說:“對,爸爸是大壞蛋!”
顧晏卿沒辦法,隻能接了這口鍋並且背上,乖乖去燒水給兒子洗屁屁。
他看到桌子上用杯子裝了一杯橘紅色的,看起來有點像橙汁的東西,問喬晚晴:“這是什麼?”
喬晚晴看到那杯蔬菜汁,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說:“哦,怕你渴了,給你榨的蔬菜汁,趁著新鮮喝了吧。”
顧晏卿端起來聞了一下,一下聞出那是他和口口都最討厭的胡蘿卜榨的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