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晴最後還是在他的床上睡了。
其實顧晏卿也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 就是動手動腳一下, 占占便宜。
喬晚晴換了個睡衣,在他床上躺下來, 他應該並不怎麼住家裡, 床上並沒有想象中充滿他個人的氣息,而是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和被子曬過之後的那種味道,躺上去軟軟的很舒服。
她把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裡, 閉上眼睛。
沒過多久,她果然感覺到身邊的床鋪陷下去,接著,屬於男人身上的體溫從背後貼過來, 喬晚晴被他整個人攬進了懷裡, 親她的臉頰。
“顧總, 你這樣讓我怎麼睡啊。”喬晚晴眼睛也不睜地說。
“你睡你的。”
“......”還能她睡她的他做他的?
顧晏卿的手從她睡衣底端探進去, 在她腰側摩挲, 瞬間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她腰眼處往身體各處蔓延,讓她整個人的神經都情不自禁地僵直起來。
兩個人戀愛以來,其實都特彆純潔, 最過分的事情大概就是舌吻這麼激情的事情了,顧大豬蹄子調戲歸調戲,很少會越界。
所以每當有點身體上的接觸,喬晚晴就整個人都特彆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彆人都這樣, 還是她比較敏感, 顧晏卿每次觸碰到她的身體,被觸碰那個地方的神經元都會活躍起來,並把這種感覺傳遞至身體的每一處。
而某個地方,總會有一股熱流,仿佛想噴薄而出,讓她羞憤難當。
喬晚晴拍開他的手:“彆鬨,讓我睡一會。”
“好。”
說著,顧晏卿又親了親她的臉,喬晚晴說:“我沒卸妝,你沒感覺親了一嘴的粉嗎?”
“......你可以不這麼煞風景。”
“你應該說我在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喬晚晴實在太困了,剛剛在飛機上也沒睡,現在躺在床上,說著話瞌睡蟲已經上來了,不一會兒沉沉睡去。
顧晏卿把她的頭摟進自己的懷裡,也跟著眯了一會。
一直睡到了6點,二人才起床洗漱吃晚餐。
口口和淵淵在顧家東奔西跑了半個下午,現在已經完全不陌生了,小孩子自來熟得快,隻要沒人管他,很快就能把一個陌生的環境變成自己的地盤。
顧敬之和顧夫人都很縱容這個大孫子,口口還小,有時候難免做一些比較調皮的事情,比如看到個什麼稀罕的就想要玩,他們也不論他看上的東西值不值錢,都拿來給他玩。
喬晚晴他們下去的時候,發現口口和淵淵正拿著一個鴕鳥蛋一樣的東西,在地板上滾來滾去,顧夫人在旁邊微笑地看著。
顧晏卿見狀,無奈地說:“媽,您怎麼把這種東西給口口玩。”
“口口想玩,我就給他了,沒事,玩不壞。”顧夫人輕描淡寫地說。
“小孩子不能想玩什麼就給他什麼,會慣壞的。”
顧晏卿走過去把那東西撿起來,口口玩得正起勁,突然被顧晏卿拿走了,站起來舉著小手“嗯嗯嗯”地想要。
“乖,寶貝,這個不能玩。”顧晏卿摸了摸他的頭。
“口口,口口要~”
喬晚晴把他抱起來:“口口乖,那個不能玩。”
口口遺憾地看著爸爸手上的東西,不過這回大概很久沒見到媽媽了,沒有任性,而是摟住喬晚晴的脖子,軟軟地叫:“媽媽。”
喬晚晴哄好了口口,轉頭看顧晏卿手上的東西,近看了才發現那麼大個玩意原來是玉,而且那玉看起來溫潤而有質感,上麵不知道用什麼技術刻了畫,精細流暢,一看就知是價值不菲。
“觀音坐蓮。”顧晏卿給她解釋說。
喬晚晴不知道為什麼一個蛋要叫觀音坐蓮,除了看得出它貴以外,也欣賞不出什麼彆致的地方來,點了點頭說:“挺好看的。”
顧晏卿把東西放回原處,原來那玩意是個擺件,擺在他們家櫃子上的,拿在手上沒感覺,放在櫃子上又覺得好看端莊。
這個鴕鳥蛋喬晚晴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後來偶然想起來去查了一下價格,數了一下後麵的零,才知道自家兒子差點玩壞了一套房。
顧夫人還不高興地嗔怪他:“就一個小擺件,看口口都不高興了,看你小氣的。”
口口窩在自己媽媽的懷裡,其實他不是不高興,而是有一段時間沒見媽媽了,在親近媽媽呢。
顧晏卿哭笑不得,這和小氣有什麼關係,他隻是想教導口口,不能玩的東西彆玩,不然這樣子寵下去,鐵定要成為熊孩子的。
晚飯做的很豐富,廚娘還把喬晚晴送的金線蓮拿出來燉了個湯。
“這種山裡麵長得金線蓮很貴吧。”顧敬之問道,他顯然是識貨的,也了解喬晚晴現在的經濟狀況。
喬晚晴笑笑:“熟人那邊買的,還好。”
“以後人來就行,不用帶那麼多的東西。”顧敬之說,明明是好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總有種在命令人的樣子,大概是位於上位久了,做慣了發號施令那個。
所以聽在外人眼中,有種他在責備喬晚晴買那麼貴東西的感覺。
顧晏卿見喬晚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爸,這是晚晴的心意,隻這一次啊,下一次就是想都沒有了,所以趕緊多吃點。”
如此“大不敬”的話,顧敬之居然也沒說什麼,大家開始吃飯,他們家傭人小姐姐小曼還過來幫口口喂飯,讓喬晚晴吃。
這讓喬晚晴有種,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一個豪門世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