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卿冷冷地哼了一聲。
喬晚晴失笑:“顧總,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醋壇子啊,放心啦,我又不帶什麼萬人迷體質,哪裡會有那麼多人看到我就喜歡。”
“......”
老婆美貌勾人不自知怎麼辦!
二人並沒有回剛剛女眷的那個房間,而是去了二樓一間臨時騰出來給他們休息的客房。
現在已經是半上午了,口口到了吃奶粉的時間,口口現在一天要喝三到四次奶粉,顧晏卿給他買的奶粉他很愛吃,每次喝奶粉的時間,就是口口最開心的時光。
他現在不會像他小時候一樣,急吼吼地要喝奶,等一會兒都不行,不過每次看到媽媽泡奶粉,都會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後,高興地看著她手裡的奶瓶,等neinei喝。
這時候無論誰逗他,都不管用。
顧晏卿最喜歡這個時候撩撥他了,他把口口“新寵”玩具拿出來,那是個會打鳴也會咯咯噠的雞,是公是母不知道,最神奇的是它一隻在地上轉著唱歌叫時,會下蛋。
它的肥寬的肚子裡裡一共能放四個蛋,四個蛋要10分鐘才能下完,它下蛋後麵的閥門會打開,慢慢把蛋推出來。
口口最喜歡看它下蛋了。
每次下一個蛋,口口就高興地啊啊叫,開心地追在它身後,等它把蛋下下來,撿起來交給媽媽或者爸爸。
“口口,雞要下蛋了。”顧晏卿打開雞背後的機關,對小饞貓一樣跟在他媽媽身後的口口說。
“不、不要。”口口眼睛都不離開媽媽的手,分出一點點的心思拒絕他爸爸的誘惑。
“真不要嗎?等下它的蛋要被踩壞了哦。”
口口聞言,又分出一點點的眼神看了一眼顧晏卿這邊,剛好看到蛋生出來了,那個滿地亂跑亂轉的瘋雞重新轉回去,把蛋撞得轉了好幾個咕嚕。
顧晏卿故意誇張地說:“怎麼辦,撞到了,快來個小寶貝把它撿起來。”
“你撿~”口口看喬晚晴已經把奶粉舀下去了,一點都沒有過去的意思。
“我不撿。”顧晏卿故意逗他,“就要口口撿。”
口口又眼巴巴地看了眼喬晚晴手裡準備蓋上蓋子的奶,然後快速走過來,把地上的蛋撿起來,給到爸爸手中。
末了還抿了抿嘴,好像在說:這個爸爸真難帶,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顧晏卿:“......”
他怎麼感覺被一個小孩鄙視了。
口口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他媽媽的腳邊,看喬晚晴蓋上了蓋子,正在輕輕的搖勻,很開心自己沒錯過,滿足地說:“neinei~”
喬晚晴無奈地說:“你不要老欺負口口。”
“我隻是想知道,對於這個小饞貓來說,是喝奶重要,還是他的玩具重要。”
“你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簡直是爸媽離婚了,他是選爸爸還是選媽媽難。”
“......”好像是這個理。
但這個比喻,怎麼讓人心慌慌的。
喬晚晴把奶粉輕輕搖勻了,遞給滿眼期待的口口,口口眉開眼笑地接過來,他跑到顧晏卿的跟前,自然而然地縮進他的懷裡要他抱。
也不知道是口口這樣,還是彆人的小孩都這樣,他每次喝奶,都喜歡被人抱在懷裡,雙手抱著個小奶瓶躺著吸,那喝得一臉享受的樣子,跟古時的人在吸/鴉/片一樣,仿佛醺奶現場。
顧晏卿把他抱在懷裡,看他臉吸得鼓鼓的,逗他說:“口口,給爸爸也吸一口好不好?”
口口吸的小嘴立刻停住了,他是舍不得的,可看爸爸很想喝的樣子,掙紮了一下,才勉為其難地把奶嘴從嘴裡拿出來,舉到他麵前:“呐。”
顧晏卿隻是逗逗他,沒想到他還真不吃獨食,輕笑著把奶瓶推回去:“爸爸喝過了,寶寶喝。”
口口聽了,還確定了一下爸爸是真不要,才重新咬著奶嘴,開心地吸了起來。
顧晏卿忍不住捏了捏他鼓鼓的小臉,自己的寶貝真是怎麼看都可愛。
逗了一會口口,顧晏卿拿出手機來,先瀏覽了一下新聞熱點,又打開微信,看到他的表弟妹餘初10幾分鐘之前,給他發了消息,卻都是道歉的話。
大概就是剛才陸家這邊的嬸子和她的表嫂說了些比較過分的話,沒有喬晚晴的微信,跟她說句對不起什麼的。
顧晏卿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對陸家這邊的親戚並不是很了解,就算認識幾個也僅限於男性,那些女性就完全不知了。
之所以放心讓口口和喬晚晴呆在那裡,是因為他對餘初的印象不錯,知道她人品可信,誰知道居然被那些他估計認都不認得的親戚欺負了。
想到這裡,顧晏卿有點後悔把她丟在那裡了,他抬頭問正在把奶粉什麼的收拾進包裡的喬晚晴:“剛剛有人欺負你和口口了?”
喬晚晴的手一頓:“餘初跟你說的嗎?”
顧晏卿點了點頭:“她們說了什麼?”
“口口喜歡餘初的女兒可可,跑去摸了一下人家的臉,她們就開始在那裡小題大做,說口口沒教好,小小年紀亂摸東西,我也不教他,還拿年紀小做借口什麼的,然後就折射我之前一個人帶著口口,沒教好。”
顧晏卿冷冷一笑:“她們算哪根蔥,口口就算沒學好,也輪不到她們來置喙,而且,這些人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得他們家的小孩真教導得多好一樣。”
“對啊,我就很生氣,又不好跟她們直接吵,就借口出去透氣帶著口口出去了,她們還說我小家子氣。”
顧晏卿知道,這事情說白了,是在看不起喬晚晴的出身和未婚先孕這件事,心疼她受的委屈,說:“我不知道她們嘴這麼欠,不應該把你單獨留在那裡的。”
“沒事啊,”喬晚晴當時很氣,氣過了又覺得沒必要和一群不認識的人置氣,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能咬回來不成,說,“我已經不生氣了。”
她不氣了,顧晏卿可不是那種輕易息事寧人的人,想了一下,他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