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盼著諾諾獨立,好儘快把他送走,斬斷這段脆弱的關係,可從哪一天起,她開始回避去想這個問題,隱秘地希望諾諾能更長久地依賴她。
今天發現諾諾打工,她會這麼大波動,與其說心疼生氣,不如說是她的安全感在流失。
但現在……
安全感全數回歸,外加翻倍增長。
她的諾崽就是無敵乖,全宇宙第一。
喻瑤牽住諾諾衣袖,冷靜地朝女孩子們點頭:“謝謝你們照顧他,人我帶走了,有門口那張海報,以及給他拍到的照片,麻煩都交給我。”
有麼養不好的。
怎麼涉及到狗勾的事,她會變得瞻前顧後。
她儘全力把手裡的電影拍得出彩,重新回到那個腥風血雨的圈子,站到曾經觸摸過的巔峰,到那時候她儘給狗勾揮金如土,他隻要負責乖巧陪她,就足夠了。
現在的窮苦,也不見得不珍貴。
喻瑤拽著諾諾離開陶藝館,拐進前麵一間平價的精品店,她把諾諾往前一推,耳根稍有點熱:“禮尚往來,自己挑一樣,我送你,事先說好啊,太貴的買不起。”
諾諾直接跑向賣保溫杯的貨架,在最便宜的一排裡選出一個有小狗爪爪印花的,拿起來抱住,期盼地展示給喻瑤看。
喻瑤奪過來給他放回去,諾諾“嗷”了一小聲,委屈地揉了下眼尾,喻瑤隨即從最貴的裡麵挑出個類似圖案的,交給諾諾:“乖,咱們買這個。”
付錢的時候,喻瑤隨口問:“為什麼想要杯子。”
諾諾愛不釋手地摸著,摸到金屬塗層都微
第20章第20
章容野是誰
微發燙,聲音低到不讓她聽清:“我聽護士說,送杯子,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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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瑤回醫院親眼看著諾諾打完最後一針,辦好出院手續,帶他一起趕赴《陰婚》的片場。
趁著修整的這幾天,導演和編劇那邊火力全開,加上她的意見,已經按照原著重新改好了一版劇本,規避了書中不能拍的和難以實現的,加入合理恰當的改編,全新交到喻瑤手裡的這一份,不能說多出彩,但足以跌宕起伏講圓整個故事。
可惜經費這一塊實在沒辦法,縮減到要啃草皮了,有些大場麵也難以實現。
導演哭喪著臉念叨:“網上都在罵咱們,原著書粉快把超話炸了,說什麼改編屆恥辱,豆瓣一分片馬上誕生,火燒了房子都燒不火咱的電影……說你的也都是難聽話,喻瑤,要是失敗了,你以後也沒法再混了吧。”
喻瑤笑笑,以她的經驗勸慰導演:“不用糾結資金和特效,其實我倒覺得,恐怖片最討巧嚇人的表現手法是紀錄片。”
比起那些炫目驚悚的燒錢大製作,用實地記錄手法拍攝中式民俗恐怖,剔除掉一切花哨和雕琢,反而更易出彩,也更考驗演員的演技。
真實感和全情代入總是最難的。
喻瑤養崽熱血高漲,一拍就自發啟動鐵人勞模的狀態,全組本來氣勢低迷,被她帶動了幾天,接連被女鬼的強烈衝擊驚掉下巴,目睹到昔日影後貨真價實的水準,小糊咖們也隨之精神亢奮,不自覺追著喻瑤的節奏。
諾諾貼身小助理當得風生水起,端茶遞水裹衣服,擦臉擦手幫卸妝,生活小技巧他一看就會,從早到晚繞在喻瑤身邊忙前忙後,看得全劇組眼睛直滴血。
“我靠,喻瑤從哪找來的這種大寶貝,嫉妒了。”
“平常乖萌小天使,遇到事就敢拚命,難怪小陸總專程來一趟也沒見喻瑤有麼反應,要是我我也選大寶貝。”
“大寶貝哪都好,就是心智有問題,是個傻的,可惜了。”
“嗨,你們都太含蓄,我要是喻瑤,我當初直接選容野,管他麼目的,一夜是搞地下,玩玩而已也無所謂,反正穩賺不賠,不但不用被封殺,估計資源隨便挑,大女主接到手軟。”
“算了吧,容野誰能搞得定,”略微了解一些資本圈內幕的老演員壓低音量,“想跟容二少玩兒,幾條命都不夠他折磨。”
諾諾摟著用體溫暖好的大衣想給喻瑤送去,路過這些人身後,他腳步慢了些,空茫地站了片刻,眉眼中摻進一抹哀戚,跑回到喻瑤身邊。
他輕輕問:“瑤瑤,小陸總是誰。”
“就那天拉了一車破花的陸彥時,”喻瑤不瞞他,“跟我一起長大的。”
諾諾低落地把頭埋進大衣裡,隔了片刻又悶聲問:“那容野,是誰。”
喻瑤猜到他是聽了麼八卦,平心靜氣說:“容野?一隻惡狗,欺負過我。”
諾諾刷的抬起頭,溫軟眸光凝得鋒利,藏著的戾氣絲絲縷縷往外滲:“欺負,瑤瑤。”
喻瑤點頭,有意逗他:“怎麼辦,我搞不定。”
諾諾斷伸出一隻手,在自己白淨修長的脖頸前狠狠一劃,頭頂支棱起的小禾苗顫悠悠的,狗狗眼超圓,凶神惡煞說:“殺,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