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1 / 2)

你可以養我嗎 川瀾 11726 字 8個月前

喻瑤被他這句話說得快窒息, 她覺得有必要找時間給諾諾做個升級版的語言教學,不能放任他再這麼**又無辜地朝她說些要命的虎狼之詞。

用最純的臉乾著最野的事,越懵懂越禁忌, 越禁忌也越引人沉淪。

喻瑤決心下好了, 然後趁著這抹無人察覺的黑, 中了蠱般附上去, 如諾諾所求地歎息著繼續用唇舌投喂他, 溺在這一刻不想停止的親密裡。

教學的事明天就做。

現在……先享用了這個萬年大妖,絕世蠱精再說。

喻瑤猜, 可能是她清淡了太多年,突然滿漢全席端上來, 她荷爾蒙有點承受不起, 血脈膨脹了半天,直接導致本來還該等兩天的經期提前到了當晚。

她白天受了涼,到酒店不久就疼得麵無血色,長發淩亂地窩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

起初喻瑤沒讓諾諾跟她回同一間房,沒想到疼痛來得始料不及,她以前都是咬牙忍過去的,這次也不想表現得弱氣, 但下床去翻止疼藥的時候,她才想起藥箱在諾諾那邊。

沒辦法了……

喻瑤打電話的聲音很平穩,聽不出半點難熬:“諾諾, 把藥箱最左邊格子裡的藥幫我拿來。”

她沒說乾嘛的, 藥盒上又都是化學名, 說明書在裡麵, 不細看他也不會知道。

喻瑤打算得很好, 等藥送來,她就以背台詞需要安靜為由讓諾諾回去,免得他跟著亂擔心,然而剛一掛斷,她就聽見諾諾開門直奔電梯,不到五分鐘又疾步跑回來,急促敲響她的門。

等他進來,白淨額角上全是汗,身上寒氣凜凜,手裡提著幾個沉甸的袋子。

諾諾匆忙放下東西,把冰涼的外套脫了,留下裡麵沾滿體溫的薄襯衣,不等喻瑤發問,他直接俯身抱起她放回床上,拿被子裹緊,隻露出一張臉,低頭在她刻意塗了口紅提氣色的唇上親了一下。

“我隻是讓你拿藥……”

“止疼藥,不能隨便吃,”諾諾眉眼間都是暗色,“我買了彆的。”

他一進自己房間馬上搜索了姨媽那種病是什麼,把該做的功課都用小本子記好,接到喻瑤電話就意識到不對,一看藥盒更確定了,去買了衝劑暖寶紅糖生薑,甚至還買了個煮糖水的迷你小鍋。

喻瑤喝完緩解痛經的顆粒,腰上小腹上都被墊了暖寶,手腳發軟地躺在被窩裡,怔怔看著諾諾挺拔的脊背彎下去,在桌邊認真地切生薑。

小鍋裡的糖水煮得呼嚕響,他的身影就在幾步遠,喻瑤懷疑自己是姨媽期情緒有點易感,竟然眼窩酸澀。

隨便忍忍就能過去的事,一旦被珍視了,她也隨之變得金貴嬌氣起來。

她一直活得像棵飄蕩浮萍,這一刻突然落地生根,有了真正的巢。

諾諾把紅糖薑水吹到稍涼,端到床邊,把喻瑤連著被子摟起來,讓她小蟬蛹似的靠在自己胸口,小心地把水喂給她。

她嘴角溢出一點,他就趕緊抹掉,後來沒端穩溢的多了,他抿抿唇,乾脆吻上去,輕輕舔乾淨,甜得意猶未儘,還想去她口中索取。

喻瑤掐掐他下巴:“特殊時期,彆引誘我,你一親我就流血更多……”

“還有,以後不要自己亂跑,”她低聲說,“剛才你突然不打招呼下樓,我都不知道你去哪,會擔心。”

她以前不這樣,自己也說不清這股忐忑究竟從何而來,似乎諾諾被曝光開始,她就被某種抓不住的憂慮纏住,掙脫不開。

怕他被過度關注,甚至莫名其妙地怕他消失。

諾諾把喻瑤圈在中間,兩隻手分彆拿了自己和她的手機,頭低下去墊在她肩膀上,聲線又甜又磁:“我跟劇組的人學,可以裝軟件,讓瑤瑤隨時掌握我的位置,不管我去哪,你點開就能看到。”

喻瑤忍不住笑:“那你知不知道,人家裝這個是用來監視異地男朋友的?你也想讓我監視?”

“我想,”諾諾勻長的手指動作很快,三兩下就分彆裝好了軟件,把自己作為附屬綁定給她的手機,看到代表自己的小紅點跟喻瑤的小紅點落在同一個位置上,滿足地蹭蹭她,“瑤瑤願意監視我,我就最幸福。”

喻瑤疼得煎熬,又被他幾句話惹得甜癢,她略微露出一絲痛苦,諾諾就撥開被子,側身把自己壓過去,跟她小腹緊緊相貼,暖寶的熱度立馬比之前強了兩三倍。

他在這種烘人的熱氣裡小聲哄她:“老婆貼貼,就不疼了。”

喻瑤有意磨他:“還疼怎麼辦。”

諾諾柔軟的頭發拱著她頸窩,抬手把自己脖頸間從不離身的項鏈摘了下來,破舊的塑料小狗顯得寒酸又可愛。

他擁有的太少了,一樣一樣都想給她。

諾諾把鏈子給喻瑤戴上,低頭親親她的耳廓:“護身符也給瑤瑤,乖。”

喻瑤在他懷裡睡著,諾諾抱緊她靠著床頭,繼續拿出自己的小本子鄭重規劃,他又做了新的木雕,通過在藝術中心攢的渠道賣了很高的價錢,都存進卡裡要等生日那天交給瑤瑤,給瑤瑤買房子,盼著第三次求婚時,瑤瑤可以答應要他。

那是他的未來。

他全部的,為之狂熱和付出一切的未來。

-

喻瑤醒來後第一時間想起了昨天諾諾照片消失的事,她沒有隨便揭過去,仔細看遍了她有印象的各大營銷號,包括一些私人追星號,確定是真的沒有了。

模糊的遠景還存留一些,那張露了臉的,全網居然找不出一張。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喻瑤幾乎要以為是她記憶出了問題。

她用小號進了白玉c超話,在線高價求那張圖,結果那些高階大粉紛紛表示沒有,還聲稱昨天幾乎是轉眼就沒,有人手快存了也發不出來,發布就被和諧掉,都懷疑是喻瑤花錢動的手腳。

喻瑤當然知道與她無關,回想一遍可能有牽連的人,確定沒有誰存在這種動機和必要,似乎有一隻過去不曾出現過的無形的手,伸進了她跟諾諾的生活中間。

她的不安全感再次增加,連續幾天把諾諾護得很嚴,眼睛都不給外露,她在拍戲的間隙,不止一次察覺到一晃而過的被窺視感,仔細想想,又像是自己過度緊張產生了幻覺。

喻瑤生日到來前,劇組在雲南的戲份全部結束,集體轉戰回京城,在京城近郊的影視基地拍攝剩下的小部分,位置離喻瑤家裡不算太遠,她已經在想著等一拍完,馬不停蹄就帶諾諾回家。

周六晚上零點是喻瑤生日,她當天戲份重,要拍到深夜,諾諾難得沒有在片場陪她到結束,紅著臉遮遮掩掩地跟她說要先回酒店,等結束來接她。

喻瑤早就偷看到了他提前買的蛋糕材料,都存在他房間的小冰箱裡,她抿唇笑著答應,等他一步三回頭地真走了,她又放心不下,想打個電話,摁亮了才啼笑皆非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跟諾諾拿錯了手機。

自從諾諾手機被韓淩易弄壞後,她就給他換了跟自己同款,外觀完全沒差。

想到自己給諾諾存的通訊錄名字是“寶貝崽”,她耳根就羞恥漲紅,實在沒臉打電話讓他看見,正好有一小段休息時間,喻瑤乾脆追上去。

晚上八點多,天色黑得徹底,片場離酒店不過幾分鐘的路程,但所處偏僻,離了人群中心就少有聲音,喻瑤聽見自己腳步沙沙,旁邊大片高牆投下的陰影裡,隱約有輛黑色越野車的輪廓。

她心生警惕,專門繞開,但沒注意到旁邊早就有人在等,不算客氣地搶步上來,墊著毛巾一把捂住她的嘴,不由分說把她往車邊帶。

喻瑤發不出聲音,極力掙紮,後麵製住她的那人為難解釋:“小小姐,是程董想見你,怕你不配合我才這樣,不會傷害你,如果不想整個劇組受什麼影響,最好見一麵。”

毛巾是為了不弄傷喻瑤的臉,並沒有放什麼下作的藥,喻瑤聽到是許久不見的程懷森,心鼓脹到一個難忍的點,又墜著石塊掉落。

他能乾什麼?想起馬上就要到程夢當年生下她的日子,所以來高高在上訓斥幾句她這個已經斷絕關係的不肖子孫?

喻瑤不聽他那套,拒不配合,男人不得不示意叫來幾個幫手,強行把喻瑤送進越野車後排,在車門“砰”一聲關緊的同時,司機立即啟動加速,車輪碾過粗糙地麵,發出沉悶嗡鳴聲。

她手機一直攥在手裡,程懷森看到她第一眼就搶了過來,扔到前排喻瑤夠不到的地方。

他蒼老掌心摩挲著一個焐熱的盒子,很精美地打著包裝,想拿出來給她,用力按了片刻,還是留在暗處。

越野車在高速行駛,經過酒店門前,喻瑤抬眼就看到了二樓諾諾的窗口已經亮了燈,她心口一陣陣緊縮,抗拒地緊貼車門,跟程懷森保持開最大距離,麵無表情問:“程董,找我有什麼事。”

程懷森眉宇間溝壑更深:“還不是你自己胡鬨出來的?跟一個傻子公開什麼戀情,看看結果!”

喻瑤不再偽裝,硬碰硬地直視他,反問:“結果怎麼了!”

“怎麼了?”程懷森凝目看她,緩緩道,“容野要見你。”

久未出現的名字讓喻瑤一怔:“……誰?”

“容野,容家二少,”程懷森語速不快,一字一頓,“他是誰,你應該比我清楚。”

他今天確實是專程來片場看喻瑤的,沒想真的見她,隻打算把生日禮物代轉過去,離遠點看幾眼也就行了,除了相見生硬外,他至今還看不出那個疑似容野的諾諾究竟是什麼狀態,不敢擅自去試探。

但就在來的路上,他接到了一個直接打進他私人號碼的陌生電話,對方的要求簡單明了。

容二少今晚要見喻瑤,拒絕的後果自負。

程懷森那一瞬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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