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上,還得讓小瘋子宣泄個儘興,不僅儘興,還得讓他老老實實知錯來追她。
喻瑤要跟他分離前的一瞬,她漲紅著臉,就當做自己腿麻穩不住,摔向他胸前,額頭貼在他頸邊的時候,她鼓起勇氣,把自己沉了下去。
但誰能分得清?她絕不承認,事實板上釘釘,就是容野不顧她意願,強行硬闖的,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暴力欺負她。
強迫她。
坐實了,不給洗。
全世界像是在這一刻消失,化成滾水,從脊椎瘋湧向頭頂。
喻瑤真情實感地低低啜泣了一聲,男人肌理繃得如同鋼鑄,他凝滯幾秒之後,隨即撕了最後那層搖搖欲墜的溫柔,露出牙尖滴血的凶獸本性。
既然不堪成了事實,停止不了,那就當成他垂死的偷歡,對她儘情作惡。
容野重喘,把喻瑤摁在座椅上,拽下鬆散的領帶綁住她手腕壓緊,西裝塞到她腰下,在車廂不甚明亮的光線裡,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的表情。
在她流著淚,迎上他目光的一刻,他伸手蒙住她雙眸,放縱地把自己完全給她,一絲不剩。
容野微微扭曲的聲音,嘶啞對她說:“彆哭……要是覺得我惡心,就把我想成是諾諾。”
看不到天色,沒有鐘表,喻瑤失去了時間概念,就這麼小的一輛車裡,對容野身形來說非常狹窄的空間,卻快要讓她沒命。
喻瑤渾渾噩噩想,諾諾再怎麼衝動,底子是乖巧甜柔的。
但容野……
能把人吃掉的掠奪,徹頭徹尾的瘋子。
喻瑤記得下來時是八點多,等結束已經分不清黑夜白天了,車裡很熱,她披著那件揉皺到不能直視的黑色西裝,濃墨顏色跟她的奶白皮反差明顯,加上深深淺淺的印,昏暗底下也刺人感官。
她骨頭被碾過一樣,背對容野側躺在後排座椅上,墊著他的襯衫,手指暗中摳著皮料,吃力思考著該怎麼說。
容野把後排座椅推到最深,前排拉到最前,撐出一個勉強給他容身的空處,他坐在地上,目不轉睛看著喻瑤被他揉紅的肩頭,滿眼灰燼。
“瑤瑤……”
兩個字低得聽不清。
什麼都不會有了。
瑤瑤覺得他惡心麼。
喻瑤抿了抿發疼的唇,艱難轉過身,怨怒看他,眼角還濕著:“……容野,你這次要是不把我哄好,以後就彆想讓我再跟你見麵。”
說完這句,她立即轉回去。
就是欠嚇,欠收拾!
沈亦憑什麼能讓他質疑自己,以為要失去,她縱容歸縱容,必須得讓他漲漲教訓。
他的安全感是一片廢墟,等他靠著自己爭取到她的情感,沉埋的嫩芽自然就會擠開他經年累月的苦痛和孤單,在她雙手的保護下慢慢長大。
她的諾諾是需要認識世界的狗勾。
她的阿野,也要重新了解他值得的人生。
容野愣了一會兒,忽的起身,乾澀的唇間一個字也沒有說,那些沉寂的灰燼又燃起奪目的火光,他匆忙從儲物箱裡找出常用的香料,手腕不穩地放好點燃。
他這幾個月,僅有的睡眠時間都在車裡,靠著這點安神香才能入睡。
哄瑤瑤快點睡著,她就不會收回這句話了。
瑤瑤不是跟他分手,沒有厭惡他,還準許他追。
喻瑤累到撐不住,在香料的作用下昏昏欲睡,腦中還儘力保持著一點清醒,看似無意地把自己放成平躺,好讓小瘋子能看到她的臉。
真操心。
半睡半醒中,她恍惚感覺到容野在靠近。
車裡的淡香和他的霜雪氣混雜著,麻痹人的神經,讓她無限酸軟。
容野想吻她的臉頰。
剛才那麼胡作非為的人,現在連親她一下都小心翼翼,不敢碰她咬破的唇。
他貼過來,呼吸撲灑在她臉頰邊的時候。
喻瑤裝作睡著後的自然反應,不經意扭過頭迎合他,角度剛剛好,他的吻落下來,正貼在她暖熱的嘴唇上。
很輕的一個接吻。
容野以為是巧合,不禁露出笑,歡喜得貼貼她額頭。
喻瑤意識沉淪前,聽到耳邊那道聲音在說。
“你教諾諾說話寫字,教他哭教他笑。”
“也教教阿野,怎麼才能被你愛,行嗎?”
“瑤瑤,求你愛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