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看到奶奶另一處的耳環,又躍躍欲試地開始伸出小魔爪。
這下韓蕙真可不讓他抓到,趕緊剝掉遞給周文安,“還挺聰明的?不給你玩咯。”
噸噸委屈巴巴地癟嘴,大人一點都不好玩。
他打個哈欠,小臉蛋往衣服領子裡藏,說睡覺就開始睡覺。
噸噸睡著後,韓蕙真和梁司寒單獨聊了兩句,勸他要對周文安和孩子負起責任,畢竟她得知周文安的年紀都嚇一跳,雖然成年了,可本質上還不是個孩子?她也沒少批評梁司寒。
梁司寒自然是知道,親媽怎麼說他也沒反駁,應了就是。
周文安在房間裡陪噸噸,聽見梁司寒回房間,他頭也不回地輕聲問:“你媽媽回去了?”
他沒等到回答,而是等到了一個擁抱,溫暖親密的擁抱。
周文安一愣,而後他感覺到男人將額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而腰間的手臂也越纏越緊。
他緊張地一動都不敢動,僵硬地維持著這個姿態。“累了嗎?”
昨天夜裡寶貝有點鬨騰,他們倆都起來照顧了一會兒。
梁司寒順著他的話:“有點。我靠會兒。”
他不是累了,他隻是方才看著周文安照顧孩子的模樣,就忍不住想要擁抱他。
母親說的不準確,周文安和寶貝兒子是他的責任,但他是讓他心安的所在。
周文安故作鎮定,沒有推開他:“嗯,那你靠著。我不動。”
如果小寶貝睜開眼睛就會看到,他的爸爸嘴角浮現出甜蜜的笑容,跟他喝到香甜的奶粉是一樣的滿足呢。
周文安像是知道梁司寒對自己的百依百順,時不時地冒出些孩子般的稚氣,像是嘴裡提著要吃什麼,隔天基本一定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都得到了梁司寒的十二分重視。
這些代表著什麼呢?
周文安也說不清楚,但他好像日漸離不開他,偶爾他出門辦事,自己的心就始終空懸著,而且想方設法地想為他做什麼,哪怕隻是為他疊一件衣服。
隨著噸噸的緩慢成長,每天都能聽見爸爸的絮絮叨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爸爸能有這麼多話!
彆的爸爸也都這樣嗎?
噸噸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大眼睛欣賞上麵複雜的曲線花紋,耳邊又開始響起爸爸膩膩歪歪的話語。
“噸噸,你說他怎麼想的呢?”
“唔~”
“寶貝,你說爸爸要怎麼辦呀?”
“嗯~”
“小寶貝,你說以後我們也會這樣一起生活嗎?”
“哈~”
噸噸:……我的小奶瓶呢?我想喝甜甜的。
忽然,噸噸欣賞天花板的視線被阻擋,出現了爸爸年輕英俊的臉孔。
“噸噸,你能聽懂爸爸的話嗎?”
噸噸沒發出聲音,眨巴眨巴大眼睛,抬起小手手推他“呀~唔~”:不要當著我的視線!我看天上的花花!
當然,如果隻是一個爸爸這樣就算了,另一個爸爸也神神經經的。
等到他們單獨相處,噸噸總是會聽見他說什麼:“兒子,你爸爸今天跟你說什麼了?”
既聽不懂也不會說話的小噸噸表示太難了,為什麼這兩個人這麼熱衷於製造噪音?
“噸噸,你爸爸今天開心嗎?你開不開心?嗯?讓我親親。”
噸噸還不知道怎麼反應,就見爸爸的大腦袋往自己麵前湊,他迫於壓力一動都不敢動,擱在腦袋兩側的小手無力地抓抓,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被脅迫的小模樣。
等到噸噸長到會翻身的時候,就可以用小屁股麵對他們了。
這可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爸爸開始念叨,他就費勁扒拉地雙手雙腳支撐自己身體,默默地翻過去。
屁股朝天,拒絕交談。
最絕望的是,當小噸噸好不容易通過自己的努力跪坐在床上,小腦袋擱在枕頭上,正是舒舒服服的時候,就會被爸爸念叨著翻過去。
“寶貝,這樣睡覺覺對心臟不好的,我們要躺著,好不好啊?”
小噸噸滿臉無奈:這位爸爸!請你安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