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年四月下旬,《原罪》首映禮在電影開畫前一周舉行。
僅就《原罪》劇組主創人員就星光熠熠,更不用說諸多圈內人前來助陣,連不太常在大眾麵前露麵的錦程娛樂總裁靳城西也來了。他本人儘管沒有旗下明星曝光率高,可畢竟身份在那兒,還是鑽石王老五,知名度還是很高的,他一來就有不少人朝他看過來,躍躍欲試想和他搭上話。
李默言則是和劇組主創一起到的,大家也立刻注意到了作為男配扮演者的顧青缺席了,就像他也缺席了《原罪》前期宣傳活動,就連到目前為止釋出的海報都不太多,預告中他的戲份也比較少,似乎劇組有意降低他的存在感。
對此最可能是他們在營造神秘感,借以饑餓營銷,隻是這搞不好最終變成故弄玄虛,到那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部分媒體們幸災樂禍著。
顧青這次並沒有缺席,他的行程提前安排好了,將《原罪》首映禮前後兩天空了出來。以及他現在行動多少還是牽扯到各方,需要做的準備工作較多,好在他沒有遲到。
說來顧青所有的卡羅爾生物科技公司,如今在全球所有生物科技公司中已是名列前茅,既有進入千家萬戶,可治療常見疾病的親民藥物,也不可避免的和國外軍方,還有國內政府有密切合作,像前段時間顧青才拿下專利的人造表皮。
人造表皮能幾乎完美複製生物特征的化學成分與人體皮膚的紋理,將會是燒傷患者的福音,但短時間內不會釋於大眾,因為它將被以軍工或航空,比如賦予探索機器人的外骨骼更靈活的感應能力,借以更出色的獲取外部信息,完成太空探索任務。
然而人造表皮最早被顧青發明出來時,要遠早於它被軍方或政府得知,而且它的用處不是其他,而是讓顧青這個潔癖晚期看起來隻是潔癖初期,他甚至還在用於自身的人造表皮上增添了微生物清潔功能。
這事兒天知地知就好,沒必要往外宣揚。
以及在國內不說人儘皆知,但根據數據分析,每百戶人家就有一戶購買過卡羅爾生物科技公司出產的產品。還有卡羅爾生物科技公司被扶持力度,也足夠讓很多公司眼紅到幾乎滴血。
總得來講,卡羅爾生物科技公司前景一片光明。
這般的,顧青在坐等吃瓜媒體期待下登場了。
接著有小部分見多識廣的媒體就敏銳意識到不同,哪怕靳城西入場時,安保都沒那麼緊張,靳城西身邊也隻跟了兩個保鏢。反觀顧青這邊,他來之前就有安保人員前來維護秩序,其中混雜著數個不起眼的保鏢,他們全副武裝,卻不動聲色將現場評估了一番。
這一小部分媒體下意識交換著眼神:唉,都是這喧囂浮鬨的氣氛,讓他們忘了人家的另一個身份。不僅僅是卡羅爾生物科技創始人,還有能改變世界的“神級玩家”。
不好惹,不能惹。
而自認為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顧青在經過包括了那一小部分被他發過律師函媒體的媒體采訪區時,朝他們矜持又禮貌的微微一笑。
好像和他們從沒有過任何過節。
然後,他不待停頓地就走了。
媒體們:“…………”
會場內的靳城西提前得到了消息,幾乎是下意識戒備起來,很快看著穿著深藍色格子三件套,白襯衫配藍色佩斯利花紋領帶,竟然還配了金色這樣亮眼方巾的顧青,靳大總裁再次妙文天成:
人模狗樣,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然後被過來打招呼的圈內人團團圍住,沒立刻脫身的靳城西便眼睜睜看著李默言朝斯文敗類走過去,還是眉開眼笑那種。
靳城西:“…………”
說來在顧青拍攝完《原罪》回卡羅爾生物科技公司後,靳城西還擔心他有心繼續給他添堵,和李默言“藕斷絲連”的,然而事實是人家回去就一頭紮進實驗室,反而李默言有段時間還沉浸在戲中,竟是給了靳城西一種顧青對李默言拔吊無情的錯覺。
嘔!
不過呢,靳城西嘔心歸嘔心,他還是沒錯過這個機會,故意誤導李默言,讓李默言不再那麼天然直,轉而追求靈與欲的契合,尋找靈魂伴侶。
靳城西自認為當仁不讓,所以他這段時間是痛並快樂著的。
顧青那邊輕巧地掃過李默言和靳城西,就將他們如今的感情狀態知道個清清楚楚,不過在清楚過後,顧青並沒有要做什麼的意願。
該怎麼說呢?
顧青至多喜歡靳城西看不慣他,又乾不掉他所帶來的樂趣,再多也就是覺得李默言作為一個普通人,要比很多普通人可愛幾分——這沒有多餘的情緒,就更不會有更多的情緒投射了。
再者在原劇情中對他們兩人感情起最大推動作用的,還是盛江柯,而有做高危罪犯潛質的盛江柯,如今被盛家送去了國外,接受心理乾預和治療。對其,接下來的發展有兩個,要麼在這之後心理健康程度有所好轉,要麼假裝自己有所好轉,騙過了心理醫生還有盛家人,以及靳城西的線人,暗地中卻在為來日獨占靳城西的身心,做細致周到的準備。
唔。
靳城西莫名一寒,腰眼幻疼。
《原罪》很快就開始了放映。
李默言所飾演的男主角陸見芳,他的第六感遠比常人的靈敏,使得他能夠透過正常感官以外的管道接收信息,在一定程度上能預知將要發生的事。作為前凶殺案刑警,陸見芳的第六感在案件上發揮得淋漓儘致,他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凶殺案。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天賦,更是一種負擔,不但要承受非常大的精神壓力,而且這種第六感卻不容易被人接受和理解。在一次陸見芳預見了同事被殺案後,原先暗藏的矛盾和衝突一下子爆發起來,結果就是陸見芳去了沒什麼前途的檔案室,成了警局內的隱形人,接受著來自警局中人的冷暴力。
直到當地接連發生幾起駭人聽聞的凶殺案,陸見芳才被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