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這是擺明了車馬,便是要讓太子從戶部得不到任何好處,也學不到任何於治國有用的,同時也欺瞞皇上,叫皇上繼續以為何氏為他生的皇子,是他當仁不讓的繼承人。
這並不能說他們並非忠臣,隻是他們不當保皇黨罷了。
這多年來景泰帝的所作所為,可是寒了不少擁護他這個君主的官員們的心。
對景泰帝都已如此,更不必提他和何氏何婉清生下的太子了。
偏偏景泰帝對此少有察覺,何婉清就不用說了。
何婉清有寵妃係統在手,將景泰帝調-教地隻當她一個人的黃瓜。隻等著景泰帝駕崩,她就可以成為太後,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對朝堂事自然漠不關心。
她也不認為到了現在,還會有誰殺出來當程咬金,看曾經囂張不可一世的貴妃倒了,皇後也被廢了,就連那個仗著自己是皇太後,就讓她在慈寧宮外跪了兩次的老太婆也被弄去皇家寺廟禮佛了。
景泰帝還有的那兩個皇子,一個個都跟鵪鶉似的。
何婉清隻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倆成死鵪鶉,隻是她沒想那麼做就是了。
可以說如今何婉清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都快要想不起來穿越前的平凡又乏味的生活了。
不過何婉清一開始那麼辛苦賺取積分,還是想要回去的,隻眼下她還沒當上太後,積分還沒有賺夠。倒是眼下到了穿越紀念日,何婉清難免憶甜思苦,懷念起穿越前的日子,想起了她的親人,情緒跟著低落了下來。
這可心疼壞了景泰帝。
什麼珍玩寶器都不能讓何婉清開懷後,景泰帝最終在李起麟隨意之語的啟發下,想到了帶何婉清去靈台觀。
景泰帝還未即位時,就常去靈台觀和靈台觀的普覺道人悟道,且這靈台觀還是他和未入宮前的何婉清“金風玉露一相逢”的地方。
其實就是何婉清在寵妃係統的幫助下,專門在靈台觀和景泰帝偶遇,利用寵妃係統提供的道具,為他留下了美好的初見印象。
不管怎麼說吧,對此毫不知情的景泰帝便帶著何婉清,去了位於京郊的靈台觀。因為要體驗初見的美好,他們這次並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選擇了微服私訪。
靈台觀自然聞弦歌知雅意,那邊景泰帝和何婉清要重遊的故地,有香客那也多是宮人裝扮成的,其中各色侍衛混跡其中,務必要護得好駕。
暗處亦有護衛。
對這樣的故地重遊,景泰帝興致高昂,何婉清心裡卻興致缺缺,隻還得為表現地和景泰帝琴瑟和鳴,你儂我儂,也隻得暗自翻著白眼,和景泰帝分開,去重演當年初見情景。
身前有知客道士引路,穿花拂柳地過去,走了段路,何婉清冷不丁聽到了句“我勒個去”。
何婉清:“?”
何婉清以為她聽錯了。
知客道士卻恨不能捶一把這不知言的小子,免得他衝撞了貴人。
但見樹叢中鑽出兩個剛做完經懺的小道士來,其中一個很正常,另外一個就有那麼點不倫不類,主要是他頭發比較短,勉強紮起來,卻還有幾縷黃毛招搖著。
彆人不知道,何婉清卻一下子認出來那是挑染的。
再加上那句“我勒個去”,難道這個小道士也是穿越的?還是身穿。
何婉清在腦中聯係上了她的寵妃係統:‘係統,你有監測到什麼異常嗎?這個人是不是穿越的?’
寵妃係統用聽起來冰冷又機械性的聲音回道:‘權限不足,不予回答。’
何婉清真是聽夠了寵妃係統這樣冷冰冰的聲音,她又看了那個小道士一眼。對方倒是長得眉清目秀,姿態也不像其他古代人那麼古板拘謹,反而很直白無畏,都敢直視她。
何婉清有那麼點恍惚,直到聽到身邊的大宮女喝道:“大膽!”
何婉清方回過神來,意識到她現在是手掌生殺大權的皇後,就是對方是穿越的,是她的老鄉,隻要是對她有丁點威脅,那她大可直接不費吹灰之力的抹殺他。
對此,小道士一無所覺,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