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民以食為天(8)(1 / 2)

魔王級炮灰 非摩安 11611 字 8個月前

() 神農稍後進行了如實轉告。

顧青:“……”這就是他不願意直麵周爾耕的原因。

在顧青看來, 他和周爾耕、葉婉秋這對夫妻格格不入。

雖說顧青平時和大部分人都存在著隔膜,可這種隔膜和那種格格不入還不同,而是他認為周爾耕、葉婉秋還有許薇薇, 其實和普通人還不同, 他們的邏輯更為清奇。

顧青完全不想浪費精力,去體驗這種清奇的邏輯。

隻是顧青想置身事外,可周爾耕他們卻總是想cue他入局——

因為葉婉秋的拜托, 周爾耕自然是想好好照顧下葉朗寧的, 隻是葉朗寧並不願意領情。

儘管葉朗寧看到了新聞,知道周爾耕其實是受害者, 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嶽震南在照顧他,在他生命中擔任了父親的角色,因此無論嶽震南做了什麼, 他總不能不知道感恩。

所以對著自稱是葉婉秋舊識的周爾耕,葉朗寧冷淡地拒絕了他的好意。

周爾耕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所幸葉婉秋儘快趕了過來,她想親口告訴葉朗寧真相,隻是看著為嶽震南心焦的葉朗寧,葉婉秋就說不出口了,她沒想要葉朗寧承受那麼多不該承受的。

這般的, 葉婉秋還是沒說,但她有答應和周爾耕見一麵。

周爾耕如今不再是兩年多前頹廢的模樣,他穿著得體, 清雋爾雅,看到葉婉秋很有幾分無所適從。

葉婉秋還是和之前電話中一樣冷淡:“周先生。”

周爾耕癡癡地看著她,聞言苦笑道:“阿秋,你非要這麼和我見外嗎?”

葉婉秋避開了他的目光,往他身後望去:“歸璨沒來嗎?”

周爾耕道:“歸璨他在忙,不過我已經讓他的助理,把你回來的事轉告給他了。”

葉婉秋問:“那他說了什麼?”

“呃,他的助理說他項目正處於關鍵時期,有什麼事他都可以轉告。”周爾耕看了眼葉婉秋蹙起的娥眉,連忙又道:“阿秋你是不知道,他是他們研究中心的負責人,什麼事都離不開他,不然他早就趕過來了。”

葉婉秋挽了下滑落下來的發絲:“你不必解釋什麼,我又沒有怪歸璨。”隻是葉婉秋不免在心中想,到底是什麼樣的項目,才能讓歸璨親自回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周爾耕鬆了口氣:“那就好。”

其實周爾耕在之前接到葉婉秋來電後,他有接連不斷地給顧青打了數通電話,隻是他每次都隻能和助理對話,這也讓周爾耕好奇自家兒子都在做什麼,能有來見阿秋重要?難道他不是該放下一起過來,和自己一起挽留阿秋嗎?

這對舊情人還想都一塊兒去了,而葉朗寧正想辦法去探監。

葉朗寧回到西粵市時,嶽震南的案件已經進入了尾聲,但因為他身份特殊,所以平常除了律師和家屬,嶽震南是不太能見到外人的,因此即使葉朗寧說自己是嶽震南的義子,他的探監申請也沒得到通過。

沒辦法,葉朗寧隻能去嶽家打探情況。

如今嶽震南鋃鐺入獄,還名聲掃地,嶽家其他人出門時,也麵臨著大眾的指指點點,甚至還有被害人家屬的騷擾,這讓他們苦不堪言。因而他們打算離開西粵市,嶽震南的太太王月鳳更是打算要和嶽震南離婚,他們夫妻之間早就名存實亡,王月鳳這麼多年也因為嶽震南在這個家的專-製而隱忍著,如今嶽震南倒台,她是長鬆了口氣,一點哀色都沒有。

這次葉朗寧過來,王月鳳本來還有點疑惑他是誰,然而在葉朗寧自報家門後,王月鳳立刻反應過來:“葉婉秋是你的?”

葉朗寧老實道:“家母。”

王月鳳臉立刻冷了下來:“管家,送客。以後要注意點,不要什麼香的臭的都往家裡領。”

葉朗寧:“???”

葉朗寧連忙道“阿姨,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是因為擔心義父——”

“義父?嗬,我看你該把那個‘義’字去掉。”王月鳳嘲諷之情溢於言表,說完她斜睨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的葉朗寧,“等等,你今年多大了?”

葉朗寧下意識道:“十九。”

“嗬嗬,那我可說不準你到底是誰的種了?畢竟葉婉秋那個賤人懷你的時候,有可能還在和周爾耕在一起,但讓我想,我看葉婉秋那個賤人和嶽震南這個偽君子,說不定在那之前就勾搭到一起了。當年嶽震南陷害周爾耕那會兒,說不定葉婉秋這個淫-婦還摻了一腳!”王月鳳心中那股燃燒了多年的火,本來以為早就熄滅了,可現在葉朗寧的出現,讓那股火死灰複燃。這讓王月鳳也不顧從前的儀態,連“賤人”和“淫-婦”這種詞都用了出來。

葉朗寧來不及消化那麼多,漲紅了臉道:“我不準你侮辱我媽和我義父!”

“我是不是侮辱我比你清楚,”王月鳳冷笑著,她沒有坐下,直直地盯著葉朗寧,一字一頓道:“當年葉婉秋和周爾耕可是西粵市人人豔羨的一對,結果呢?周爾耕沒了一隻手後,葉婉秋可是說走就走了,連他們倆的小孩兒都沒要。就這樣狠毒心腸的,還有人說她是什麼雪山上的白蓮花,我聽了都覺得好笑,太好笑了。”

話是這麼說,可王月鳳完全笑不出來,她隻是覺得諷刺,太諷刺了。

葉朗寧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消化到了哪兒,到底王月鳳說的每一句,對葉朗寧來說都是爆炸性的言論。

“我說就因為你媽,我和嶽震南才走到了今天這樣,我們倆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警方就該繼續往下查的,看能不能判這對狗男女一通奸罪,哈哈哈哈。”王月鳳終於笑了出來,可這笑聽起來有點瘮人。

仆人過來攙扶住了她:“太太!”

王月鳳坐了下來,緩了一會兒才緩過來,她喃喃道:“我竟然成了個怨婦……”

再看根本不知如何反應的葉朗寧,王月鳳扯了扯嘴角:“我要是你,我就該搞清楚到底誰是我親生父親,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認賊作父?還是說你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

“管家,送客!”王月鳳冷道。

等到葉朗寧失魂落魄地走了,王月鳳怔愣了好一會兒,心中那把火卻是怎麼熄都熄不下去。等稍後看到周爾耕和葉婉秋被拍到的新聞,新聞中葉婉秋仍舊受到時光的眷顧,而周爾耕顯然還深愛著她,王月鳳伸手一掃,把桌子上的茶壺連帶著茶杯掃了下去。

嘩啦啦響成了一片。

“憑什麼!憑什麼!”

王月鳳發了會兒瘋,又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她也沒多做什麼,隻是為媒體提供了個故事而已。

其實也不用王月鳳多做什麼,媒體但凡一深挖,就能挖到當年的事兒。像之前報道周爾耕時,就報道過他的家庭情況,隻是當時沒有引起了民眾們的注意,但如今周爾耕和從前不可同日而語,他的一舉一動就理所當然地被放大了。

不過媒體還是很慎重報道的,即便有報道,也不是即時的。不過葉朗寧已從王月鳳這兒接受了狂轟亂炸,他大腦一片混亂,第一個想的,自然是去向葉婉秋求證。

葉朗寧當時拒絕了周爾耕的好意,住進了一家酒店。

葉婉秋回來後,也是住進了這家酒店。葉朗寧過來時,周爾耕已經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而葉朗寧看到了葉婉秋,兜頭就問:“媽,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葉婉秋臉色一變,極力冷靜下來:“朗寧,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葉朗寧攥著手:“是我義父嗎?你們兩個婚內出軌?”

葉婉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想,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啪。”

打完葉婉秋就後悔了,“我,朗寧——”說著就要去撫他的臉。

“彆碰我!”葉朗寧往後倒退了一步,聲音急促,帶著憤怒和受傷,“到底是誰?我問你到底是誰!”

葉婉秋也很難受:“朗寧,你是不是從哪兒聽到了流言蜚語?”

葉朗寧受不了葉婉秋一而再,再而三的避而不談,他衝葉婉秋吼道:“你就告訴我是誰,就有那麼難嗎?我已經十九歲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權知道真相!”

葉婉秋眼淚掉了下來:“朗寧,你得知道媽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受到傷害。”

葉朗寧忽然生出一種無力感,他指著不遠處的窗戶:“是不是我從這兒跳下去,你才願意告訴我真相!”

葉婉秋這才將真相說了出來。

葉朗寧想起了王月鳳諷刺的話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心急如焚,忽然覺得自己好悲哀,他忍不住朝葉婉秋大吼:“你明知道周爾耕是我親生父親,還知道是我義父害了他,但你就是不告訴我真相——彆說你是為了我好,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就該早早地把真相告訴我。我,你當初就該把我打掉!”

葉朗寧說完,不等葉婉秋如何反應就奪門而出。

葉婉秋泣不成聲。

完了後她隻能去找周爾耕,讓他幫忙去把葉朗寧找回來,彆讓他做了什麼傻事。

周爾耕得令,轉頭便想到了大兒子,連忙打電話,讓接電話的助理轉告大兒子,他這兒有十萬火急的事兒。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