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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諤被這麼“圍剿”一次後, 隔了兩天後,竟然又來了。
這可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博物館這邊的貓們可不會對它客氣, 哪怕薛定諤能它們所不能。
而薛定諤再過來, 不是為了吃貓糧的,則是想拿回它的貓牌。貓牌在虎斑貓爪中來著,薛定諤本來是想過來把它偷走, 隻是虎斑貓吃一塹長一智, 成功地將薛定諤擒住了,但也沒把薛定諤怎麼著, 不僅把這個手下敗將放了,還將它的貓牌還給了它。
薛定諤定了好幾秒,這才銜著貓牌走了。
在它敗走後,博物館這邊的貓們總算揚眉吐氣起來——它們那麼多貓, 竟沒有一個能成功鑽過那條縫隙,還鑽得那麼行雲流水。
但讓它們承認薛定諤這個外來貓好鑽縫,它們又是怎麼都不肯的,如今虎斑貓成功下了外來貓的威風,也算是讓它們扳回了一城。
當然了,私下中還是要繼續鑽縫的,天道酬勤嘛。
隻是這事兒, 光是勤奮是不夠的,那還得有天賦。虎斑貓很清楚在這件事上,天賦比勤奮更重要, 不過它沒有攔著群貓亂舞就是了。
這可苦了宋景,他天天看著貓們咣咣砸大牆,他也想去撞牆了——它們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
所幸薛定諤沒有再在丹陽王城出現,沒有繼續刺激貓們的神經,所以一段時間後,貓們找到了其他有意思的遊戲,就沒有再去哐哐砸大牆了。
宋景脆弱的神經,這才得到了點舒緩。
……
虎斑貓再次見到薛定諤,是在兩個月後。
那天虎斑貓從丹陽王城博物館回家,經過一個公園時,機敏地聽到了不那麼陌生的貓叫聲。虎斑貓循聲追去,就看到了薛定諤。它這會兒正追著一個逗貓棒,那逗貓棒自然是被拿在一個人類手中。那人類從背影看,應該是個年輕人。
薛定諤玩得那叫一個開心,喵喵叫聲也十分軟,和它之前“千裡走單騎”的英武形象大相徑庭。
它的鏟屎官也很樂嗬。
薛定諤那麼一抬眼,就和不遠處循聲而來的虎斑貓打了個對眼。
薛定諤立刻僵了一下。
虎斑貓和它對視兩秒後,淡定地叫了一聲——該打的招呼,還是要打的。
“咦?薛定諤你認識的嗎?等等,我怎麼覺得它有點眼熟啊?”那個青年鏟屎官跟著轉過頭來,隻是沒等他再仔細看上一看,薛定諤就一爪子拍到他臉上,把他的臉給摁了回去。
鏟屎官哭笑不得:“你這是乾嘛?”
薛定諤把逗貓棒推了推,鏟屎官恍然大悟:“你不要和朋友去玩啊,還要玩這個?好的,好的。”鏟屎官看起來挺無奈的,可貓主子那麼垂青,他內心還是很美滋滋的,也就沒去追究那隻虎斑貓,是從哪兒來的,又怎麼看起來眼熟了。
他卻沒注意到薛定諤朝虎斑貓齜牙咧嘴,警告人家該乾嘛乾嘛去。
虎斑貓毫不畏懼地回望,還抬起爪子點了點眼睛,又把爪子朝薛定諤揮了揮,‘big br you/老大哥正在看著你’的意味不言而喻。
當然了,虎斑貓隻是逗逗薛定諤。它和薛定諤那點仇怨,其實早就化解了。隻是眼下看起來薛定諤的鏟屎官,還不知道薛定諤之前跑去丹陽王城博物館做了什麼,現在薛定諤反而怕讓鏟屎官知道它做的錯事了,看那樣子還以為自己是來告狀的。
穿牆而過穿傻了嗎?虎斑貓心想。
難道它還能張嘴說人話?還是說它能通過ipad找出薛定諤鏟屎官的詳細資料,發郵件告訴他不成?再不然把薛定諤偷貓糧的事,印成傳單,散發到各處?彆想太多了,它隻是一隻貓而已。
虎斑貓這麼理直氣壯地想著,就輕盈地從花叢中跳躍出去,繼續踏上了回家的路。
不過虎斑貓和薛定諤這段孽緣,還沒有就此完結。
林麗芳和顧建國夫妻生意做得不錯,他們倆的投資理財觀念比較傳統,都覺得能看到的才是好的,也不怪買了好幾套房子。有一套就在如今他們住的小區,平時都是出租給其他人,他們就收收房租。上一任租客因為工作原因搬走了,新來的租客叫薛明禾,養了一隻叫薛定諤的黑貓。
沒錯,此薛定諤就是彼薛定諤。
林麗芳和顧建國夫妻還挺喜歡薛明禾的,覺得這小夥子懂禮貌,踏實穩重,還因為家裡也養著貓兒子,所以林麗芳對同樣把隻貓養得那麼好的薛明禾,觀感更好了。這天自家貓兒子回來時,林麗芳就叫了薛明禾來家裡吃飯。於是薛明禾帶著禮物,還有薛定諤上門時,虎斑貓和薛定諤就在門口,再次狹路相逢了。
虎斑貓本來端坐著呢,這時歪了下腦袋。
薛定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