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喬持續懵逼中。
大佬看著大錘哥消失的位置,忽然說了句:“果然是用來砸金蛋的。”
連喬:“???”他此時腦袋裡有1萬個問題,但作為資深gamer,他深知所有大佬都最討厭萌新提問,於是乖巧地閉著嘴,等待大佬下達下一步指示。
沒想到大佬卻扭過頭來,有些疑惑地開口:“你不問我嗎?”
連喬:“呃,我該問什麼?”
大佬沉默片刻:“比方說,我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剛才追殺我們的是什麼東西?”
連喬想了想,弱弱地舉起手中的木棍兒:“比起萌新三連問,我更好奇的是,大佬,你為什麼要讓我拿著木棍兒?明明你都沒打算讓我出手……”
大佬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怕你打嗝,影響跑路。”
連喬:“???”他怎麼更加搞不懂狀況了?
連喬正要發問,隻見大佬微微揚起嘴角。他笑起來果然很有殺傷力,以至於連喬大腦都直接宕機,完全忘了自己想說什麼,腦子裡麵隻剩下一排大字:
啊啊啊啊怎麼可以這麼好看簡直神仙下凡啊啊啊啊真好看!!!
可以說是標準的文盲式追星了。
就在連喬化身啊啊怪的時候,男人凝視著他,認真地說:“我不叫大佬,我叫徐忍冬。”
連喬一愣。忍冬?金銀花的……
他這樣在心裡想著的時候,男人又微微笑著,補充了一句:“金銀花的忍冬。”
——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這種奇妙的默契感,比大佬的笑容更具有殺傷力。連喬隻覺萬箭穿心,每支箭上都刻滿了“嗷嗷嗷嗷”。他捧著心口,腦中飄過密密麻麻的彈幕: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徐忍冬自然看不到他的腦內彈幕,隻是有些奇怪地問:“你……你不說些什麼?”
呃?大佬希望我說什麼?
連喬想了想,真情實感地讚美道:“神仙下凡辛苦了。”
徐忍冬:“……”他露出一個“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的無奈表情。連喬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扭過了頭,還心虛地擦了擦嘴。
大佬大概認為他不太好溝通,於是轉移話題道:“前麵有個獵人小屋,咱們去看看那裡有沒有人吧。”
連喬:“好的大佬。”
徐忍冬扭頭看了一眼,不知怎麼,眼裡竟閃過了一絲失落。
連喬悚然一驚:我做錯什麼了?大佬你直說啊你不要對我失望,我學習能力很強的你說了我就會改!
然而大佬終究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沉默地趕路。連喬更加不敢造次,隻好夾著尾巴,安靜如雞地跟在他身後。
兩人沿著小路又走了一會兒,果然麵前出現了一棟木屋。神奇的是,木屋門口居然有一隻兩腳站立的灰毛兔子。那兔子大概有半人多高,身上還穿著一件金色的小禮服,看起來十分可愛。
兔子抬著毛茸茸的前爪,正在敲門。沒想到大佬突然上前,一腳踹開了兔子。
兔子:“???”
連喬:“???”大佬對待小動物這麼粗暴的嗎?!
與此同時木門打開了,一個中年的男人走出來,看到他們兩人正要打招呼,突然又瞄到了坐在雪地裡一臉懵逼的兔子。中年男人臉上頓時也爆發出“我是誰我在哪我看見了什麼”萌新三連問。
“呃,你們……”中年男人猶豫著開口。
大佬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灰色的物件,展示給男人看。然後淡定地說:“按鈕我已經找到了。彆再浪費時間,咱們去找電梯。”
中年男人:“……”
兔子剛從地上爬起來,正在拍自己屁|股毛上的雪。聽到這句話,那張兔臉竟然也露出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聽見了什麼”的茫然表情。
作為一隻兔子,居然能做出這麼複雜的表情,真是為難他了。
就在所有人N臉懵逼的時候,大佬瀟灑轉身:“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眾人:“走走走!”
連喬這才發現,原來屋子裡還坐著十幾個人。此時大家魚貫而出,擦著中年男人的肩膀,一個個屁顛顛地跟在大佬身後。連喬也趕緊追上,緊緊跟在大佬身側,鞏固自己頭號小弟的地位。
小屋前隻留下那個中年男人還傻傻站著,和坐在雪地裡爬不起來的兔子麵麵相覷。
一人一兔對視了一會兒,中年男人也扭頭跟了上來。
兔子:“……”宛如被遺棄的破布娃娃。
連喬覺得這兔子看起來十分可憐,然而他非但不感到同情,甚至還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