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長脖子等著被摸的連喬:“……”袁師傅,你可真討厭。
徐忍冬隔著牆壁,朝外麵解釋了這裡的情況。緊接著就見袁學明從那雪白的牆壁上探出腦袋。
連喬冷漠地想:嗬,宛若砧板上的豬頭。
砧板上的袁學明:“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得我心裡毛毛的……”
連喬:“沒有沒有你想多了。”
徐忍冬並未察覺這二人間的詭異氣氛,隻是掏出按鈕,哢的一聲按到了電梯旁的凹槽上,然後說:“把大家都叫進來吧,咱們可以離開了。”
什麼?這就結束了?!說好的大型真人解密逃生遊戲呢?怎麼什麼迷都沒解直接就躺著通關了?
連喬腦內閃過一大排“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的彈幕,還是五顏六色特大字號的那種。
還沒等他內心咆哮完,袁學明卻道:“不對,這個按鈕怎麼不亮?”
徐忍冬一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按鈕裝上去之後,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袁學明道:“應該會發光的啊。”
徐忍冬皺了皺眉,上去按了一下按鈕,電梯沒有任何反應。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連喬有點搞不清楚情況:“出什麼問題了嗎?”
袁學明:“我不知道,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正常情況下,找到按鈕,裝上以後就可以走了,怎麼這次……”他頓了頓,朝徐忍冬看了一眼,“不過這次確實也很奇怪。從來沒有人能在一個小時之內,同時找到電梯和按鈕。你到底是什麼人?”
徐忍冬說:“我是老玩家,這是我第六次進來。”
袁學明立刻聽懂了這話的分量,眼裡的質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欽佩神色。他轉而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問道:“那你覺得為什麼電梯打不開?”
徐忍冬望著電梯,沒說話。
連喬大著膽子插了句嘴:“難道是沒通電?”
袁學明無奈:“這個電梯連纜繩都沒有,你覺得它還需要用電?”
連喬道:“也不一定是真的電啊,可能還需要什麼特殊辦法來激活它?比方說隨機抽取一名幸運觀眾,殺了祭天?”
另外兩人都陷入了思考,沒有察覺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裡流露出的恐怖意味。袁學明喃喃道:“不可能啊,我之前遇到的電梯都是直接可以用的,從來沒有……”他忍不住又看了徐忍冬一眼。這一次卻不是質疑的眼神,而是更像詢問和求助。
連喬也期待地望著大佬,猜測大佬是不是又要從四次元口袋裡掏出什麼神奇道具。
沒想到徐忍冬沉默片刻,隻是說:那今天就先回去吧。
袁學明不禁失落,但還是點點頭。
三人穿牆而過,回到走廊上,看到大家都翹首期盼著。眾人得知電梯無法使用的情況後,紛紛陷入低落。
回到獵人小屋,大家驚訝地發現那隻灰毛兔子居然還呆呆地坐在雪地裡,身上落滿積雪,可憐兮兮,宛如一個失業的打工者。
然而當它看見大家垂頭喪氣地回來,那張兔臉瞬間又迸發出神采。它拍拍屁|股跳起來,十分愉快地問:“原來你們還沒走呀。”
沒人搭理他,兔子就得意洋洋地宣布:“那你們就留下來,陪我慶祝七天後的節日吧!我給你們準備好的禮物不見了,你們必須……”
話沒說完,徐忍冬已經不耐煩地推開它,徑直走進了屋裡。
再次摔了個屁|股蹲兒的兔子:“……”
袁學明咳了一聲:“你繼續說吧。”並且友好地朝兔子伸出手,想把兔子從雪地裡拉起來。
他伸手隻是出於善意,兔子作為BOSS卻得到了玩家的同情,反而變得更加氣憤,簡直氣到炸毛。
“找到禮物交給我!”它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地吼出這句話。吼完就扭頭趴到地上,兩條後腿一蹬一蹬的,像真正的兔子那樣迅速跑了。
袁學明看著它一邊跑,兔毛上的積雪還在簌簌往下掉,突然歎了口氣,感慨道:“它也挺不容易的。”
眾人深有同感地點頭,隻有連喬驕傲地想:哼!誰讓他在我們大佬麵前裝逼!活該!
眾人挨個進了屋子。最先進入小屋的徐忍冬已經點燃了壁爐裡的火,他轉過身,淡淡地問了句:“人齊了?”
大家麵麵相覷一番,袁學明:“都到齊了。”
徐忍冬:“分房、睡覺,明天開始找套娃。”
他這話說得簡短直接,卻不容置疑。眾人在這無形的震懾中,紛紛點頭如搗蒜,等待徐忍冬分配房間。
剛剛踩過大佬雷點的連喬已經不敢奢望和大佬一間房,他隻希望大佬不要把他分配給中年大叔袁學明。畢竟這大叔看起來病殃殃陰森森的,有一種馬上要死的氣質。跟他睡一間房,自己搞不好會做噩夢。
連喬正在心中暗暗祈禱,隻聽徐忍冬淡淡地說了句:“你們自己選室友。”
與此同時,連喬感覺有人靠近。他詫異地抬起頭,不知何時徐忍冬已經來到他麵前,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宣布道:
“連喬,你跟我睡。”
——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連喬腦內的彈幕機,已經在大量重複信息的轟炸之下選擇自殺。一起自殺的還有他的理智。
他太過震驚,以至於大佬把他拉進房間,關燈睡覺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臥槽什麼大佬居然給我鋪床了!臥槽什麼大佬居然在我旁邊躺下了!臥槽什麼大佬居然對我說晚安!臥槽什麼大佬居然在我身邊睡著了!
臥槽什麼我居然——
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