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瑩有些醉醺醺的,看見他還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
“誰啊這是?”老秦問。
“我侄子。”傅瑩笑著說。
“彆喝了。”傅林臉色有些難看,拉著她往外頭走。席上就有點亂,傅瑩忙說:“老板們多海涵,我出去跟孩子聊兩句哈。”
傅林把傅瑩拽了出去,傅瑩一邊踉踉蹌蹌地走,一邊掙紮說:“哎呀,你乾什麼呀,拽疼我啦。”
傅林鬆開她胳膊,在太陽底下瞪著傅瑩:“你怎麼答應我的?說了不喝酒不喝酒的。說好的事,你怎麼變卦了呢?”
“做生意哪能不喝酒,我要真一滴不沾,老秦還要我呀,他要我乾嘛的,光□□啊。”傅瑩說:“哎呀你彆管了,我酒量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不是說好的,我去釣季寒柏,你就不再喝酒了的。”傅林說:“你就是不聽,早晚有一天喝死你。”
傅瑩說:“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咱們不能把寶全押在他身上呀。”傅瑩見迎賓在看,就小聲說:“你彆生氣了,我知道了,會注意的。你以為我白喝的,等會出來老秦就得給我錢呢。”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喝。”傅林態度非常強勢:“你相信我,我肯定成功。”
傅瑩見他這樣,撫了一下耳邊的頭發:“你最近怎麼了,怎麼老這樣,至於這麼激動麼,又不是頭一回見我這樣。”
傅林不說話,胸膛起伏的厲害,眼圈紅紅的,板著臉。傅瑩說:“行了行了,最後一次,我還不知道呢,你怎麼在這?”
“跟季寒柏一起來的,來吃飯。”
“那趕緊進去啊,彆露餡了。”傅瑩說:“你要真心疼我,趕緊把他拿下!看我陪個酒你就受不了啦,那你以後還能成什麼大事,咱們這種……好了好了,不說了,我進去了啊。今晚上彆回家,我那催債鬼弟弟又上門來了,晾他一天,他就自己回去了。”
傅瑩說完就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跑進去了,傅林在日頭底下站了一會,長籲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進去。
劉胖子說:“我們都點好了,你看你想吃什麼。”
季寒柏說:“隨便點。”
傅林就點了個涼拌黃花。
因為他看已經點好的菜裡頭,有兩道是不辣的,這兩道菜並不算特彆,在主打麻辣的川菜館裡點這倆菜,季寒柏和劉胖子,肯定有一個人不喜歡吃辣,劉胖子說他是能吃辣的,那不喜歡吃辣的,大概率是季寒柏。
果不其然,吃菜的時候他發現季寒柏幾乎不怎麼吃辣的,劉胖子點的那幾道招牌菜,他幾乎都沒怎麼動筷子,就這還吃的滿頭大汗,空調調了又調。
傅林要了一瓶啤酒,對著吹。
“呦嗬,”劉胖子說:“一看就是能喝的。我還以為你不喝酒呢。”
季寒柏也有點意外。
傅林說:“我隻能喝啤的,白的一喝就醉。”
天熱,服務員拎了一箱啤酒,他們開了六瓶,誰知道季寒柏和劉胖子一瓶沒喝完,傅林兩瓶就下肚了。
跟喝白開水一樣。
事實證明他酒量也就那樣,因為他喝多了,筷子都拿不住。
劉胖子笑:“小年輕,不逞能了吧?”
傅林趴在桌子上,喝的太多太猛,他有點難受。
其實不該這麼喝的,喝酒跟釣人一樣,猛了都不行,得循序漸進。這個度他本來是很會拿捏的。
吃完飯以後,季寒柏扶著他上了車,劉胖子說:“機會機會。”
“滾。”季寒柏說。
傅林還有點失望,他倒希望季寒柏畜生不如趁機搞他,在車裡搖晃了兩下,就倒在了季寒柏的肩膀上。
車裡空調吹著,出過汗的皮膚微涼。季寒柏心中狂跳,抑製不住的卑鄙邪惡念頭。幸虧有劉胖子在,不然就他們兩個,他覺得自己未必能抵抗雄性惡劣本能。
傅林的皮膚真好啊,白,光滑,感覺全身都乾淨。從河裡出來,傅林就沒再穿T恤,隻穿了件灰白色的襯衫,鬆軟潮濕,開了領口幾顆扣子,露著鎖骨。
劉胖子轉了一下後視鏡,透過鏡子看到後頭的季寒柏,兩隻手的手指頭敲著膝蓋,頭微微轉向窗外,一副天人交戰的樣子。
慫逼。二十三四歲正當年的小狼狗,定力怎麼這麼強。
他有必要教一教季寒柏什麼叫男人了。
他見路上沒車,就來了個急轉彎,傅林身體一晃,頭就要從他肩膀上倒下去,季寒柏趕緊用手去扶,溫熱粗糙的手掌不像是富家公子的手,抵在傅林的脖子上,傅林怕人碰,何況脖子,渾身一個激靈,隻覺得電流傳進五臟六腑,麻了。
他根本控製不住那種酥癢的感覺,脖子上的筋都繃緊了,腳趾頭都縮起來了,隻希望季寒柏趕緊鬆手,誰知道季寒柏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怕他再跌倒,大手捂著他的脖子,再沒鬆開。
傅林難耐地想:我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季狗:我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