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還挺像的。
孟小喬就說:“不走,留下來陪你睡覺嗎?”
周放沒說話,隻抓著他沒鬆開。孟小喬見他沒反應,就要站起來,誰知道周放抓的更用力,就是不鬆開他。
“鬆手。”孟小喬說:“果然是裝醉。”
周放說:“能不能不走?”
“你想乾什麼?”
“什麼也不乾。”周放說。
孟小喬用力掰了一下他的手,沒能掰開,他就坐在床沿上,說:“這次我可沒喝醉。”
“今天看到季寒柏和傅林這麼好,你心裡什麼感受?”
孟小喬低頭看周放,說:“沒什麼感受。”
“我羨慕的很,”周放說:“一晚上反而很難受,看看彆人,再看看自己……”
“……”
“其實……咱們,也可以這麼好。”周放說:“你隻要……隻要接受我。”
孟小喬抿著唇坐了一會,說:“我可不愛你。”
“可是我愛你啊。”周放說:“我……”
孟小喬覺得很彆扭,可又很激動,他低頭看向周放,見周放一直呆呆地看著他,眼睛似乎是濕潤的。
“你怎麼就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周放說:“我比季寒柏,到底差在哪裡。我一晚上都在看他,我覺得……我也沒有比他差多少……還是說我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缺點,不然對你這麼好,你怎麼……一點回應都沒有。”
周放很少一下子說這麼多話,語調還這麼委屈,低弱,孟小喬身上的刺兒一下子就都收起來了,正想安慰周放幾句,誰知道周放竟然開始抖,他趕緊低頭看去,就看見周放在哭。
周放在哭誒。
天哪。他感覺很不可思議。
他從來沒有見過周放哭。
孟小喬一下子方寸大亂,就算沒有跟周放的這層關係,他們就算是以前單純的好友,他看到周放這樣,也會很心疼。他就趕緊抓住周放的手腕,說:“我靠,你哭什麼啊,你哪有那麼差,不是你的問題,你已經很好了啊。”
周放哭的沒有聲音,但眼淚是很真實的,沾染到他的手上,是溫熱的。
看來周放沒有騙他,是真的喝醉了。他很了解周放,如果不是喝多了酒,周放肯定不會哭。
孟小喬太過震驚,以至於平日裡的伶牙俐齒如今全用不上了,他就拍了拍周放的肩膀,抓著他一隻手,見周放一直哭,他就低下頭來,把下巴抵到周放的頭上,周放身上的酒氣混合著熱氣熏染開來,他就抱住了周放的頭,突然挺不好受的。
周放抬起頭來,就去親他,孟小喬就由著他親,心跳也開始快了起來。
周放也不哭了,就很認真地親他,不急,反而很溫柔,好像還沉浸在悲傷裡頭。
孟小喬怎麼忍心推開一個悲傷的人呢,他就由著周放親。
周放就越來越主動,最後翻身,將他壓倒,不給他回神的機會,繼續啄他。
孟小喬隱約覺得自己不該就這麼被周放得逞,而且又開始懷疑周放到底是不是在裝醉。
但是周放的酒氣沾染到他身上,連帶著他也要醉了。
孟小喬想,他跟周放的第二次,就跟第一次一樣稀裡糊塗的,不知道怎麼就乾上了。外頭的北風呼呼地刮著,感覺能下一場大雪。
真的下雪了,很細碎的雪花,傅林捧著茶杯站在落地窗前,有些緊張。
季寒柏還在浴室裡洗澡,而他已經洗完了,穿著睡袍站在落地窗前,外頭黑漆漆一片,隻有江對岸的高樓隱約還有燈火。這樣的夜景顯得外頭更冷,他不由得裹緊了睡袍,隱約看到窗戶上倒映出走動的人影,麵前的窗簾忽然自動合攏,傅林捧著茶杯回頭,見季寒柏已經洗完澡出來了,拿了遙控器,合上了窗簾。
季寒柏往床上一趟,勾手:“過來。”
傅林就放下了杯子,有點難為情地爬上床。
剛爬上去,就被季寒柏給拽過去了。
傅林笑著撲在季寒柏身上,季寒柏撈起被子裹住了他,兩個人的額頭抵在一起,傅林臉色潮紅,但眼神絲毫沒有躲避,閃爍著眸子看著季寒柏。
季寒柏低聲說:“今天喝了酒,怕控製不住,等明天清醒點再睡你。”
傅林不說話,隻鑽進了他懷裡頭。
“外頭下雪了。”他對季寒柏說。
季寒柏“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然後說:“要不,試試?”
傅林就悶笑,也不說話。
大概房間裡溫度高,季寒柏又抱的緊,他竟然笑出了一點薄汗來。季寒柏也笑了幾聲,伸手關了燈,說:“那咱們倆躺著說說話。”
他們倆太久沒見,真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此時此刻,又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反倒是靜默更讓人舒服。兩個人靜默著躺了大概兩分鐘,黑暗中,他就察覺季寒柏在脫衣服。
傅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感覺特彆熱,他就把被子往下扯了一下,肩膀才剛露出來,就感覺季寒柏的手伸過來了。
傅林直接就回抱過去了,口裡喊著:“季寒柏,季寒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