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留神, 大白就和紀澤對上了視線。
原本沒什麼目標的大鵝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它氣勢洶洶地瞪著紀澤。
紀澤:?
他本來沒太注意這隻蠢鵝,是,它這是什麼眼神?
他緩緩放下手裡的雜誌, 冷冷地瞪了回去。
一人一鵝冷酷對視中。
[???小澤你在乾什麼?]
[居然真的有人會跟一隻鵝生起氣來誒(揣手)]
[你瞅啥?瞅你咋的?……你再瞅 ?再瞅就再瞅!]
[救命你為什麼可以發語音?]
事後紀澤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 將其歸結為:一是這天的陽光太大了,或許是節目組的豪華房車太大車廂太空曠了。也許, 司機車開得太平穩了, 也要負上那麼一點責任。
總之, 總總的因素,讓他乾出了平時絕對乾不出來的操作。
他視線往旁邊一掃,從旁邊的儲物架子上,找到了一根綴著三根彩色羽毛的逗貓棒。
紀澤一拿過來。
他腿長手長,拿著逗貓棒,隔著一張桌子都能輕易碰到對麵沙發上的人。
觀眾眼睜睜地著紀澤拿著逗貓棒“biu”一下, 晃到了大白頂,彩色羽毛不輕不重敲在了大白上。
[救、救命!這個憨貨是誰?]
[小澤你冷靜一點,現在還在直播啊!]
[此時一紀澤粉絲路過,興奮地開始錄屏]
[大草了,他在乾嘛啊?]
大白也懵了一下,他仰起,著懸在腦袋頂上的羽毛, 下意識伸長脖子去夠。
紀澤眼明手快一收。
“嘎?”大白疑惑地叫了一聲。
抱著他的程鹿鳴被這動靜弄得哼哼了一聲, 大白察覺到,老老實實地窩著,閉嘴了。
紀澤仿佛找到了樂趣。
他再次伸手,三根小羽毛吧唧一下敲在了大白的腦袋頂上。
大白茫然地抬起, 又下意識去夠,小羽毛又不見了。
如此重複了好幾遍。
觀眾:???
[紀澤你是被魂穿了嗎?]
[笑,你擱這逗貓呢?]
[大白:你禮貌嗎?]
[我到底粉了個什麼憨憨?]
當小羽毛再一次落在頂的時候,大白終從茫然之中清醒,它黑豆一般的小眼睛,準確鎖到了拿著逗貓棒的——那個男人。
“嘎!”它憤怒地警告了一聲。
紀澤衝它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右手拿著逗貓棒又要衝它晃蕩。
“嘎嘎嘎——”冷不防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程鹿鳴的懷裡撲騰而起,直直朝他衝了過來。
“我!”紀澤反應迅速轉了個身,大白撲了個空,憤怒地大叫兩聲,又衝著他叨了過去。
這一下,睡著的四個幼崽全都被驚醒。
紀青玉一睜開眼,到的就是大白張著翅膀,憤怒地追著小澤滿車廂跑的樣子。
她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茫然,疑惑道:“小澤,大白,你為什麼打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靠]
[因為小澤手賤,我大白惹毛了]
[崽崽都在睡覺呢,吵醒他多有點不好吧?]
[到這一幕,我腦子裡猛然出現了一個成語——紀(雞)飛鵝(狗)跳]
到吵醒了孩子,紀澤虛地手裡的逗貓棒扔到了沙發後麵的角落裡。
他輕咳一聲:“這蠢東西針對我。”
[???]
[大白,你就仗著我不會話是吧?]
[大白:你是狗嗎?]
[紀天天:咋話的大哥?]
紀青玉甩了甩,終清醒了一點,她喊道:“大白!”
大白聽到她的聲音,回了一眼。
紀青玉衝它招手:“回來。”
大白猶豫了一下,趁著紀澤不注意,狠狠叨了他一口,解氣地回到紀青玉身邊。
紀青玉紀澤:“你沒事吧小澤?”
紀澤“嘶”了一聲,拉開外套,被叨的地方紅了一片:“沒事。”
紀青玉伸手點了點大白的腦袋,板著臉教訓它:“你怎麼回事,不可以欺負小澤。”
意識到主人在教訓自己,大白委屈地“嘎”了一聲。
紀青玉也有點狐疑,大白自從跟她回家以後,雖然有點跳脫,從來都不亂咬人的。
她狐疑地向紀澤:“小澤,我剛剛睡著的時候,你沒有對大白做什麼吧?”
紀澤不話,扭著外麵,假裝欣賞風景。
[他確實做了什麼,我都到了!]
[艸,紀澤是和小朋友在一個地方待久了,被同化了嗎?]
紀青玉也察覺到了一點不對。
她摸了摸大白的背,走到紀澤身邊,坐下。
她目光探究,言辭犀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被窗口的風一吹,紀澤方才發熱的腦袋也逐漸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