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罪魁禍首早就一大早和藍容恩一起去書院讀書了。
田氏並不知昨日之事,徐容繡也沒打算去說,然而卻有人非常熱情的來告訴了田氏這件事。
“宋家嫂子,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就不該給子遇娶這麼個媳婦,瞧瞧,一點都不安分,把弟弟妹妹帶過來忍了也就忍了,這才幾天的功夫竟在酒樓與人廝混,也不知道丟人。”
田氏一直聽著這婦人在說,待她說完,問道,“說完了嗎?”
那婦人一愣,“差不多了,宋家大嫂你可得把這話聽進去了,這趁著沒孩子,不行就讓子遇休了。”
“休了她給子遇娶誰?你侄女還是你閨女?”田氏慣常好脾氣這會兒也怒了,她指著門口道,“給我滾出去。”
那婦人聽她前頭的話還覺得有戲,沒想到田氏竟然翻臉不認人,她呆了呆,“你咋不識好人心呢,我好心好意來給你報信,你居然這麼說話!活該你兒子被戴綠帽子。”
田氏氣的渾身發抖,她指著門口道,“給我滾,給我滾出去,我們宋家不歡迎你這樣的碎嘴潑婦。”
“滾就滾。”那婦人色厲內荏道,“說不定哪天你兒媳婦就給你揣個綠帽子孫子回來。”
說完婦人匆匆往外走去,哪成想卻瞧見徐容繡一臉冰冷的站在門口,她眨眨眼心虛道,“我走了。”
徐容繡將刀一橫,“我讓你走了?”
外頭有人探頭探腦看熱鬨,徐容繡也不甚在意,“誰告訴你的?誰讓你來的?”
那婦人看著眼前的刀嚇得兩股戰戰,雙手微微顫抖,“我、我瞧見的。”
“是嗎?”徐容繡冷笑,“我怎麼不知道?”
婦人差點吐出一口血來,就聽徐容繡道,“我昨日怎麼不記得我去過酒樓?我瞧著你這腦袋挺大的,割下來當球踢應該不錯。”
“我、我,我看錯了。”那婦人嚇得老死,都說愣的怕不要命的,她險些忘了徐容繡恰恰就是不要命的那種人,她舔了舔嘴唇見徐容繡不滿意她的話,急忙道,“是你繼母羅氏告訴我的,她給我銀子讓我來壞你名聲的。是她,你找她算賬去。我根本什麼都沒看到,都是她傳的謠言。”羅氏,對不起了,我隻能把你賣了。
外頭看熱鬨的人一聽,頓時竊竊私語,這羅氏看來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繼女都嫁人了居然還不放過她,真是可憐的孩子啊。以前多溫柔的孩子,還不是被羅氏生生逼成了這樣?這麼看來,徐容繡也蠻可憐的啊。
徐容繡將刀一手,“滾。”
那婦人當即手軟腳軟的撒腿就跑。
徐容繡瞧了眼看熱鬨的人,笑了笑,“看夠了嗎?”
看熱鬨的人本身就些碎嘴婆娘,聞言紛紛散去。
田氏看著徐容繡眼中滿是心疼,“容繡……”
徐容繡不在意的笑笑,“娘,你不用擔心我。”說著她轉身,“我出去一趟。”
“唉……”田氏剛想叫住她,卻又沒喊出來,她知道徐容繡自己有分寸,便由著她去了。
徐容繡提著刀徑直去了徐家,徐光宗正在院中和徐耀祖玩耍,瞧見她來當即眼前一亮,“大姐,你來了。”
徐容繡點點頭,“你娘呢?”
徐光宗剛想說不在家,徐耀祖已經說,“在屋裡。”
這兩日用了藥羅氏身上舒坦不少,但身體之前有多痛,心裡就有多恨,今日拿了銀子買通那婦人之後她心情大好,隻等著聽宋家傳來的消息,忽然就聽見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一個她非常不想看到的人進來了。
徐容繡進去,瞧見羅氏坐在桌前對鏡梳妝,徑直走過去一刀劈在那麵被羅氏視為珍寶的鏡子上,鏡子嘩啦一聲碎了滿地,羅氏尖叫一聲,“我的鏡子!”
這麵鏡子不大,但因為是稀罕物,所以價格貴的很,還是當初生徐耀祖的時候羅氏求著徐屠戶買來的,沒想到轉眼間就被徐容繡給打了粉碎,還有之前那扇窗戶,羅氏的心疼的抽抽直疼。
“徐容繡,你個賤人!”
她話音一落,徐容繡一腳踢在她腰上,“我瞧著以前就是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我徐容繡是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