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2 / 2)

覃素深吸一口氣,暗恨趙富林的不知變通,隻能道,“這事兒就事關此案。”

“那就更不能私下說了,覃大人但說無妨。”

趙富林一身凜然正氣看的覃素牙根直癢,這個趙富林怎麼就這般頑固不化呢,他眉頭一皺道,“因為此事涉及趙夫人。”

“涉及我家夫人?”趙富林更加震驚,在他的印象裡他家夫人溫柔和善,從未與人紅過臉,更是在災年的時候主動拿出體己救濟災民,覃素竟然說他家夫人與此案有關?

趙富林驚出一身冷汗來,他瞧了眼曹尤二人,嘴唇有些哆嗦了,“這事兒與我家夫人何乾?”他舔了舔嘴唇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大人,我家夫人一向和善,怎可能與此案有關。”

“哼。”覃素低哼一聲,聽出趙富林的情緒,他不由挺直了腰背,目光盯著趙富林道,“因為此事是尊夫人與我家夫人合謀做的。”

“不可能!”趙富林駭的往後退了一步,滿目的驚慌,“大人可有證據?”

覃素撇嘴,“本官既然說了,自然有證據。”他頓了頓道,“那麼趙大人,現在可否去後衙一談?”

趙富林與夫人感情一向好,他不信趙富林能看著趙夫人去死。覃素滿懷信心等待,可惜趙富林震驚過後依然搖頭,“既然如此,那麼請大人拿出證據來。”

說完,趙富林不看覃素猛然僵住的臉幾步登上審案的座椅一拍驚堂木,“現在開始審案!”

覃素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趙富林竟不知好歹!

趙富林的確與妻子關係不錯,可他自認為飽讀聖賢書,做官便是為民請命,這些年在長安雖然沒有大業績可他自認為無愧這身官服。是以不管犯罪的是他的妻子還是誰,他一個都不放過。他目光落在堂下臉色黑沉的覃素臉上,轉而撇開目光對曹尤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曹尤看了眼覃素,咧嘴笑了,“狀告覃大人□□!”

饒是聽了覃素三言兩語,他本以為隻是涉及兩位夫人,不想對方狀告的卻是覃素覃大人,陝西省布政使!

而覃素也是震驚不已,旋即他便明白昨夜的人已經招供了,他目光沉沉,落在曹尤臉上,皮笑肉不笑道,“曹大人還是不要冤枉本官的好。”

曹尤笑眯眯道,“喲,覃大人知道下官的身份呢。”

覃素眼睛微眯,“想不知道都難呐。”

另一邊宋家,在曹尤等人去了按察使衙門後覃素等人後腳也離開了,下人請的大夫也來了,給徐容繡把了脈又開了方子足足的給人塞了十兩銀子才將人送走。

大夫一出宋家家門便被人攔住,問這家女主人是不是真的嚇著了,做大夫的什麼事沒見過,更何況醫者父母心,得知徐容繡開的幾間鋪子和酒樓能夠養活不少的普通農戶,他私心裡對這樣的人有很大的好感,而且如今他拿了錢自然也聽人家的話當即眼睛一瞪,“那是自然,人家宋太太嚇的都起不來床了,哪個缺德的竟然看不得宋太太為百姓做好事,竟想燒死她,要我知道是誰,老夫定不會給他看病。”

這大夫在長安城內小有名氣,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相信徐容繡是故意不見覃素的了,而且經過之前有腦子的人一分析,也得出結論,說不得這事兒真的是覃家人乾的,而且覃大人也不怎麼清白,若他真的清白難道不該將自己夫人送官嗎?竟然大張旗鼓的登宋家門,是打量宋大人地位低宋太太不好意思讓覃大人難堪嗎?

覃大人竟如此用心險惡,竟企圖逼迫一個婦道人家,其心險惡,實在陰險至極。

徐容繡此刻正端坐在後院院中石桌前的一躺椅上,旁邊的小幾上擺著一盤子紫紅色的葡萄,海棠仔細的將皮剝去一半而後放到一邊,徐容繡眯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這一日日過的,實在驚心動魄極了,也不知道在山東的宋子遇怎麼樣了,萬一他也遇到這樣的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她這樣的好運氣了,畢竟他身邊可沒曹尤這樣的能人呢。

徐容繡吃了葡萄看了看天色,漫不經心的問,“那二狗可將消息都放出去了?”

月季應了一聲,“二狗說都放出去了,保管天黑之前長安城內沒人不知道這事兒的。”

徐容繡嗯了一聲,輕笑:“不知道覃大人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實在好奇至極,可惜不能親眼所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看菊花展了,今天又浪了一天,非常抱歉,明天儘量早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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