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快什麼?他們要檢查什麼?他身上有什麼是他們能檢查的?
男性對某樣東西守護的本能讓他的恐懼不斷增加,尤其他發現這個女性紙紮人的力氣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女紙紮人一邊喊著他兒子,一邊將他的嘴巴捂住了,讓他無法再喊叫出聲。
高晨光嚇得眼淚都出來了,但是他的嘴巴被堵住了無法再呼救,最後隻能發出絕望的嗚嗚聲。
他後悔了,早知道他就守在外頭了,他不該跳進豬圈的。
沒那個本事,他為什麼要跟大佬做出一樣的選擇?
紙紮人的手沒有溫度,薄薄的一層紙糊在竹子上,細細的竹子膈得他嘴很疼,高晨光嗅到了這兩個紙紮人身上那奇怪的味道,像是放了很久的檀香味,又像是其他的味道。
高晨光分辨不出來,反正都不好聞,而且他覺得這味道仿佛正在侵蝕他的生命,宣告他正在走向滅亡。
白姐,大佬,我的金大腿,再不來你的小弟就要被殺了啊!
外褲被脫下來了,紙紮人的軀體接觸到了他毫無遮蔽的肌膚上,明明是沒有溫度的軀體,可是他此時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氣。
守護著他重點部位的隻剩下了薄薄的一層布料,隻要對方輕輕用力,他就無了。
“唔唔唔……”
白姐,救命啊!
高晨光的眼淚狂飆,將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白不語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高晨光聽到了刺啦一聲響,正在扒他褲衩子的手停止了動作,捂著他嘴巴的女紙紮人放開了他,合身撲了出去。
同樣的刺啦聲響了起來,空氣之中那幾乎要逼得他窒息的香味兒突然就淡了許多。
原本仿佛如同沼澤似的禁錮著他身體的被褥失去了黏性,高晨光終於能坐起來了。
他看到了拿著斧頭站在那裡的白不語,她的腳邊是被劈成了兩半兒的紙紮人。
剛剛逼得他無路可逃的紙紮人現在跟破爛似的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絲毫看不出之前的囂張。
“白姐……”
高晨光喊了一聲,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傾瀉而出。
太可怕了,他的金大腿終於還是來救他了。
白不語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地開口說道:“要不然你先將褲子穿上再說?”
剛剛屋內的情形實在有那麼一點少兒不宜,白不語懷疑自己要是來得稍慢一些,高晨光都要被那兩個紙紮人給扒光了。
難怪這家夥會是這麼一番模樣。
高晨光的臉一紅,趕忙將褲子給穿了起來。
衣服穿好之後,白不語也沒有廢話,詢問他是怎麼回事兒。
高晨光老老實實說了。
聽他的意思,進入這個支線副本之後,高晨光就變成了新郎。
看來原本她的猜測並沒有錯,白不語的身份是闖入者,所以她成了被捆綁起來的新娘,而高晨光是村民,他就成為了新郎,不同的身份觸發了支線任務之後,扮演的角色還是不同的。
依照高晨光所說,這兩個紙紮人就是新郎父母了。
白不語在紙紮人的身上摸了一番,她的動作有些粗暴,紙紮人的身體本就脆弱,被砍碎了之後,更是脆皮,在她的粗暴動作下,紙紮人的身體更是碎得不成形了。
看到這一幕的高晨光眼睛都在冒著光——大佬一定是覺得他受委屈了,這是再給他出氣!
他這條金大腿果然沒有抱錯。
然而白不語隻是想起之前那個紙紮人的話,在它們身上找鑰匙罷了。
先前的那個紙紮人並沒有騙人,白不語順利地找到了鑰匙。
【恭喜玩家找到鑰匙,獎勵一百積分。】
白不語:“……”
高晨光同樣也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他張了張嘴巴,訥訥地說道:“白姐,你就是為了找鑰匙嗎?”
白不語將鑰匙收進包裹裡麵,隨口說道:“那不然呢?”
高晨光:“……”
看來是他領錯情,會錯意了。
回想兩人進入支線副本發生的一切,白不語看了高晨光一眼。
他雖然開局遇到兩個紙紮人,但是村民的身份顯然提供了便利,鑰匙就在這兩個紙紮人的身上,他要是能反殺,任務完成的會很快。
看來不同的身份在任務中也會起到不同的效果,村民這個身份顯然比她這個闖入者的便利要更大一些。
當鑰匙被收起來的那一瞬間,白不語感覺到放在口袋裡麵的紅繩再一次發燙,她將紅繩取了出來,發現原本變成淺粉色的紅繩顏色又褪去了一些,已經快徹底變成白色了。
看來她這個喜娘身份維持不了多久了。
“我們走。”
他們是從豬圈進入這個支線副本的,得到鑰匙之後沒有瞬間回去,應該也是需要從豬圈那邊兒回去的。
屋子的大門正對著豬圈的方向,他們要過去,得穿過院子才成。
白不語並不覺得支線任務有那麼容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