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喜歡不喜歡的, 兩人根本就不熟,在此之前自己和燕子根本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突然過來,還給自己糕點吃, 而且還是生了黴的糕點,白不語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燕子顯然沒想到白不語對她的態度竟然這麼惡劣,她的眼眶一紅, 看樣子是想哭了。
白不語:“……”
她默默地躺了下去, 選擇背對著燕子, 權當是沒有看見。
燕子伸手想要碰白不語,但是伸出去的手最終還是懸在白不語的身體上方,並沒有落下去。
白不語能感覺對方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不過她不說話, 白不語也懶得動彈。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過來,燕子從她身邊離開了, 之後就是人走遠的腳步聲。
房門開啟又合攏, 房間裡麵就隻剩下了白不語一個人。
之前還怕得要命,有兩個玩家出去她還攔著, 現在自己居然跑出去了。
白不語挑了挑眉, 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屋子裡麵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其他的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白不語看了窗外一眼, 估摸了一下時間。
現在應該是下午五點左右的樣子,她記得自己隻是閉目養了神, 居然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李小花應該是已經放棄了跟她組隊,隻是不知道她和其他人組隊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
白不語沉吟片刻, 又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他們住的這院落並不算太大,大概是下人住的地方,院子裡麵也沒有什麼奇花異草的,靠牆的地方長著兩棵樹,大概是因為季節不對,樹葉瞧著黃拉拉的,看著很不精神。
此時院子裡麵沒其他人在,那些玩家和NPC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白不語沉吟了片刻,在出去和不出去之間做出了選擇來。
算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還是彆出去了。
她這麼想著,扯過被子,愉快地躺下了。
不過躺下沒一會兒的功夫,白不語又坐了起來,她從包裹裡拿出了些食物,先把肚子給填飽了。
做完這一切後,白不語方才重新躺了下去。
高晨光跟她說過,強製本有很多類型,生存類的,解密類的,闖關類的,角色扮演類的。
不管是哪個類型的強製本,先期都不會有太多的危險存在。
“兩年的時間,足夠讓這個遊戲變得越來越成熟,副本的設定比之前的也有了不少可以遵循的規律。”
遊戲的本意應該不是為了掠奪玩家的生命,所以副本的難度都不會太高,甚至某些時候,遊戲是以保護玩家為先的,製定的種種規則都是偏向於玩家的。
“不過你也不能完全相信遊戲對玩家的保護,在副本之中要結合環境判斷。”
太過信任遊戲或者太過懷疑遊戲,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畢竟遊戲並不是完全能信任的,玩家得自己判斷才行。
但是不管如何,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一級副本之中,遊戲初期基本上是處在一個相對安全的時候。
屋子裡麵靜悄悄的,躺在床上的年輕女孩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外麵的天慢慢暗了下來,緊閉著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個瘦弱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屋外走了進來,一步步地靠近躺在床上的年輕姑娘。
隨著那人進入,屋內的氣溫似乎慢慢降低了,躺在床上的女孩感覺有些冷,身體蜷縮得更狠了。
來人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靠牆的地方,然後探頭朝著床上躺著的人看了過去。
白不語是頭靠著窗戶那邊兒睡的,腳朝著床邊兒,她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懸在了自己的頭頂上方,正靜靜地打量著她。
白不語:“……”
來人的身體顯然並沒有動,如果正常來說,他的頭想要對著白不語這裡,得爬上床才成,但是從那人進來到他站在床邊朝著自己這邊兒看,卻一直都沒有上床的意思。
這是脖子伸長了?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白不語的腦海之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了一個人將腦袋朝著她這邊兒不斷蔓延的畫麵。
對方的脖子以一種人類無法達到的姿勢不斷舒展,她甚至聽到對方頸骨伸展時候發出的哢嚓哢嚓的聲音。
腦海之中逐漸有了模糊的影子,那道影子不斷變化著,一點點貼近她的想象。
“哈……”
一股涼氣吹到了白不語的臉上,她耳邊傳來了一陣囈語:“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睜開眼……看看我……”
“嘻嘻嘻……我知道你醒著……”
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人發出的聲音帶著濃烈的蠱惑性,它呼出來的氣體落在白不語的臉上,刺骨的寒氣順著毛孔鑽入了她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