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之中那些藥物的作用其實也不是太大,隻是堪堪能止血罷了,壓根兒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也虧得天很快就黑下來了,秦朗被送到了二等下人休息的小院兒裡來了,要不然的話,以他現在這種狀態,是很難勝任接下來的工作。
秦朗覺得很累,進了屋子之後,確認沒什麼危險了,他抓緊時間休息,想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一些。
結果睡下沒多久,他屋子的牆就塌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老老實實,實際上卻格外能惹事兒的人把牆給拆了。
秦朗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或許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此時的他格外焦躁,原本還想好好和白不語談一談,但是聊了幾句後,他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
“你回去吧,這裡是一人一間房,兩人一件可能會有危險,我是個傷號,你應該不會拉著傷號一起冒險的吧?”
白不語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了房間的那些明顯使用過的被褥上麵。
“你之前是躺在床鋪上休息的?”
秦朗:“……”
這人問得不是廢話嗎?他不躺在這裡休息,還躺在什麼地方休息?躺在地上嗎?
秦朗每間的不耐之色越來越重:“我們不熟,我也沒有和你組隊的意思,你想做什麼跟我沒關係,我做什麼也跟你無關……”
說著,秦朗手腕一翻,一把造型特殊的黑色棍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握住了那根黑色棍子後,秦朗渾身的氣勢立馬就變了。
“我數三聲,如果你不離開的話,就彆怪我對你動手了。”
白不語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遊戲規定,玩家不能自相殘殺,這是所有遊戲玩家都知道的規則,雖然有漏洞可鑽,但在低級副本之中,真正對上的玩家並不多。
像是秦朗這樣毫不遮掩自己的攻擊之意,一副要對白不語出手的模樣,這明顯不正常。
白不語舉起雙手,一步步地後退回了自己那個被鏟除了所有牆皮的房間。
在白不語離開他房間之後,秦朗終於放鬆了一些,他收起了那根黑色的棍子,也不管塌了的牆壁,徑直朝著亂糟糟的床鋪走了過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傷口很疼,精神也很疲倦,休息到一半兒被人強行吵醒後,他的精神狀態很糟糕。
就在秦朗要躺下去的時候,白不語突然開口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躺在那張床鋪上,床有古怪,你躺上去可能會死的。”
床板像是被什麼東西泡了很久,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偏偏因為被褥可以吸收濕氣,將所有的不妥全都給遮掩了起來。
睡在這樣一張床上,鬼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秦朗原本想往床上躺去,但是白不語的話讓他遲疑了一下,可是疲倦到極致的精神卻讓他沒有辦法好好思考。
“我要休息,不用你管。”
丟下這句話後,秦朗倒在了床鋪上,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白不語:“……”
善良的人在麵對彆人作死舉動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心軟幾分,尤其發現秦朗是一個可能觸發了另外秘密的玩家之後,白不語就更想幫助對方了。
秘密不秘密的,其實白不語並不是很想知道,主要她就是個好人,見不得有人在自己麵前送死。
床鋪很柔軟,散發著被一股屬於陽光的味道,躺下去之後,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柔軟的被子包裹住了。
秦朗進入副本之中後,一直都很辛苦,昨晚上他就沒有睡好了,今天機緣巧合之下成了二等下人,再加上又受了傷,他的精神和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
再最辛苦的時候有一張柔軟舒服的床鋪擺在他的麵前,誰又能拒絕得了呢?
迷迷糊糊之間,秦朗感覺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來。
疲倦到極致的秦朗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他隻感覺到對方似乎想要將他身上的被子給掀開,秦朗下意識地想要抓住帶給自己安全感的被子,但是伸出去的手卻抓空了。
他聽到了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秦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是眼睛卻像是被黏住了似的,怎麼都無法睜開。
秦朗的情緒變得越發暴躁了起來,從喉嚨裡發出了威脅似的呼嚕聲。
白不語:“……”
這還裝上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