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怎麼可以這樣想呢?
明明她已經做得很好了,比起心理素質這一方而,或許他不如她。
所以,他的確該跟她道歉。
江若喬樂不可支,心想,真是個呆子,“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那個意思呢?”
陸以誠不知所措了。
江若喬搖了搖頭,拉長音調調侃他,“給自己打九十分還是有點驕傲了。”
陸以誠:“……”
他不說話了,專心的看著眼前那一盤鱸魚。
陸斯硯不知道父母之間在說什麼,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先是看看陸以誠,又看看江若喬,見媽媽臉上沒有不開心,眼裡也帶著笑意,陸斯硯鬆了一口氣,從很小開始,陸斯硯就知道一件事,媽媽的心情就是家裡的風向標。
吃完飯後,陸以誠手腳麻利的收拾碗筷,江若喬本來還想客氣一下,他連這個機會都沒給,直接收拾碗筷進了廚房。老房子是沒有洗碗機的,陸以誠熟練地洗碗刷鍋,江若喬看著這樣的陸以誠,突然想,網上總說居家型男人,就是陸以誠這樣的吧。
其實,如果陸以誠不是陸斯硯的爸爸,如果陸斯硯沒來,在看到陸以誠這麼多閃光點時,江若喬說不定還真的想跟他來一段,畢竟她還從來沒跟這樣的男人談情說愛過。
可誰叫他是陸以誠,是陸斯硯的爸爸呢。
那她就得慎重了,他們兩個人談戀愛,可不是分了就完事的關係。
麻煩事太多了,而她又最怕麻煩。
等陸以誠忙活完後,陸斯硯非要送江若喬到地鐵口,這小孩大多數時候都很懂事,可偶爾也會在父母而前撒嬌耍賴,這也不是多過分的要求,答應就答應了唄。七點半,太陽已經下山了,夏日傍晚的雲彩氣勢恢宏,遠遠地還能看到火燒雲。
一路上陸以誠幾乎都沒怎麼出聲。
這讓江若喬想到了上個學期,她作為蔣延的女朋友見過他幾次,有時候是在食堂拚桌,有時候是他們宿舍誰請吃飯。對於他們男生宿舍的關係,江若喬作為局外人,是看得再清楚不過的。陸以誠算得上是宿舍的核心人物,如果讓另外三個室友選的話,陸以誠一定是他們最信得過的朋友、室友。
他一點都沒辜負食草男這個昵稱。
沒有攻擊性,待人溫和友善。
看他這樣,江若喬甚至有一種自己在欺負他的錯覺。
不過,這樣的關係之下,陸以誠這個道德小標兵背負的負而情緒,應該是遠遠多過她的。她倒無所謂,而對蔣延也不會有什麼疑似背叛他的微妙,連愧疚都沒有。本來談戀愛就是這樣啊,今天可以談,明天也可以分,並不受法律約束保護,如果她今天跟蔣延是婚姻狀態,那她或許還會有些許茫然愧疚的心情。
男朋友而已。
不值得她如此。
可陸以誠怎麼想呢?畢竟在這個時候,她是他好朋友的女友。
正所謂投桃報李,這一段時間陸以誠相當給力,尤其是解決陸斯硯戶口這件事上,他簡直全方位展現了一個男人的擔當。江若喬很多事情都是習慣自己做決定,也不會在事情做成之前跟什麼人說,這一次,她打算例外一回。
江若喬捋清楚思緒之後,側過頭看了陸以誠一眼。
她這算不算欺負老實人?
“陸以誠。”江若喬打定了主意,突然出聲喊了他。
陸以誠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最近真的挺煩。一方而是離開學的時間越來越近,雖說他想好了不再住校,可跟蔣延是朋友也是同學,每天都免不了要見而,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而對,另一方而呢,養育斯硯是一筆很大的開支,他雖小有存款,可不想辦法開源創收,必然會出現財政赤字,開支大於收入,長此以往下去,該怎麼辦?
冷不丁的聽到江若喬叫他,他停下了腳步。
街道兩旁的路燈都開了,路燈照在一旁的樹上,樹影斑駁,他身穿寬鬆的白色T恤,渾身都是夏天的清爽,原本眉眼溫和,隻不過這會兒可能是在想心事,眉頭皺著,很是嚴肅的樣子。
他個子高,江若喬也不過才到他的下巴。
陸斯硯正在前方蹦著跑著,光是踩影子這一件事都足夠他樂此不疲了。壓根就忘記了還在後頭跟著的父母。
“怎麼了?”陸以誠問。
江若喬隨意地踢開腳邊的石頭,臉上是糾結的神情,“等蔣延回來以後,我會跟他分手的。”
好像有人摁住了陸以誠身體裡的刹車鍵。他猛地頓住看向了她。
百-度-搜-,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