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表妹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女人,開著一輛悍馬。
表妹今天是過來拿東西,這會兒正好回程,還有一個位置,江若喬能搭一趟順風車。
陸以誠要上來給江若喬搬箱子。
雲佳乜他一眼,“不用你幫忙。”
陸以誠:“……”
好吧。
在場的男士都懂,他們這是被遷怒了,可誰叫他們的室友、他們的朋友有可能做了令人唾棄的事呢?
雲佳跟高靜靜幫著江若喬把行李箱放在了車的後備箱。
江若喬正準備打開車門時,蔣延下來了。
在事情發生之後,蔣延頭疼欲裂,想起身去追江若喬,卻頭暈得寸步難行,隻好咬著牙去了洗手間衝了個冷水澡後,這才清醒了許多,一下來看到江若喬要上車離開,他雙目猩紅,忍著頭疼,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差點撞到了杜宇,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江若喬,下意識地想去拉她的手,聲音嘶啞:“若喬,你聽我……解釋。”
這一句解釋說得很艱難。
事實上,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在他懷裡的人居然是可星。
陸斯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媽媽要走,他想上前去,卻被陸以誠抓住了手,陸斯硯控訴抗議地看他,他卻搖了搖頭,神情嚴肅認真,這一下,陸斯硯也不敢再衝上前去了。
爸爸很少會這樣。
他確實是有點怕,可媽媽怎麼了?是誰欺負她了嗎?
江若喬隻是靜靜地看著蔣延,“你想解釋什麼?說我看錯了,還是我誤會了,你們隻是不小心……蔣延,今天我就跟你說清楚,不管你們是有心還是無意,是誤會也好,不是誤會也罷,我們就到這了。我們分手。”
蔣延猛然看向她,“分、分手?”
雲佳早就不滿了,這會兒罵出聲來,“不分手留著過年嗎?就你這種人才配不上我們若喬!”
男人究竟有多自信。
全世界隻剩下他蔣延一個男人了嗎,發生這種事還不分手?
不分手留著過年,不分手留著讓自己乳腺增生嗎?
江若喬掙脫開來,側過身打開車門,不想給外人看戲,“我先回去了。”
這話是對雲佳她們三個說的。
蔣延卻無法接受這個結局。他頭疼得厲害,卻隻有一個念頭:他不能失去她。明明他們來的時候是那樣的開心啊,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會分手?
他不願意相信。
現在腦子一片空白,隻想著不能讓她走,如果她走了,他就徹底失去她了。
他探出手,手撐著車門,明擺著是不想讓她走,江若喬抬眸跟他對視,卻不由得一怔,這雙眼睛,好像逐漸跟她夢中那雙冰冷的眼睛要重合了。
她不想浪費時間。
她的視線避開蔣延,在空中跟陸以誠的眼神撞在一起。
陸以誠也愣了一下,卻無法忽視她此刻的沉默以及抗拒。
明明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他也不該插手去管的,可這會兒看著她平靜的雙眸,看她看向自己,他就不可能真的置身事外了。連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不能置身事外,至少這一刻,他不再是局外人的身份,至少在她這裡,他不可以是。
陸以誠垂眸,沉默了幾秒鐘。他安撫地拍了拍陸斯硯,父子倆對視一眼,這段時間兩人也培養出了默契,陸斯硯抿了抿唇,意外的沉默。
安撫好了陸斯硯後,陸以誠終於邁出長腿,在杜宇他們都沒反應過來時,走上前去,擋住了蔣延。
陸以誠跟蔣延身高是差不多的。
這會兒場麵混亂,即便是江若喬的好友們也沒有上前來,反而是從前溫和內斂的陸以誠站了出來,擋住了蔣延。
兩人雖然差不多高,但陸以誠還是要比蔣延高出一些。原本是朋友,可這會兒竟然是對立站著,仿佛是在對峙。陸以誠眼眸平靜無波,可是依然隔在江若喬跟蔣延中間,他就擋在她麵前。
彆說是其他人,蔣延此刻看向陸以誠,似乎也是不解。
陸以誠什麼話都沒說。
他阻止了蔣延,江若喬找到機會打開車門坐了進來,關上了車門,跟外麵仿佛就是兩個世界了。
蔣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發動離開,就好像是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世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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