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佳她們三個都覺得蔣延一乾人都很晦氣, 連多看一眼都不行。
可是他們來的時候開的是兩輛車,一輛是杜宇家的,一輛是蔣延跟人借的。思來想去, 雲佳拜托農家樂老板幫她們聯係一輛車, 她們回市區,杜宇喜歡雲佳,在喜歡的人麵前, 臉皮不隻是厚如城牆, 更是子彈都打不穿, 他死皮賴臉的跟在雲佳身邊, 嘴皮子都磨破了,才說通了雲佳,將車鑰匙給了她們,她們三個女生自己開車回市區。
杜宇則坐蔣延的車。
雲佳對杜宇如果完全沒有意思,那以她的性格, 也絕對不會來這次農家樂。隻是她也還在氣頭上,駱雯跟高靜靜勸了又勸,雲佳才接了車鑰匙。高考之後,雲佳就考了駕照, 她也經常開自家的車到處轉悠, 在技術上是完全可以上路的。
杜宇垂頭喪氣上了蔣延的車。
來的時候大家都有說有笑開開心心的,回去的時候, 車內仿佛彌漫著一股要去上墳的氣息。
依然是蔣延開車, 杜宇坐在副駕駛座上盯著他。
他們宿舍裡, 也就王劍鋒沒有駕照。陸以誠是大一時抽空去考的, 考了駕照後也沒機會開車。
於是王劍鋒、陸以誠、陸斯硯坐在後座。
杜宇沒好氣地問蔣延:“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是個人都知道,江若喬跟蔣延分手了, 態度非常的堅決。
蔣延注視著前方路況,握緊了方向盤,神情有些頹喪,卻在頹喪之後,又多了一股堅定之色,“求她原諒,她不原諒,我就再追她一次。”
杜宇:“……”
他實在說不出來鼓勵的話,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這事吧,太大了。昨天蔣延來找他道歉時,他也從蔣延口中打探出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當時還特彆驚訝:江若喬居然沒有一刀砍死蔣延麼?
那江若喬的脾氣真的算特彆好了。
任哪個女朋友抓到男朋友跟另一個女生接吻,那不得打死打殘,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麼?
雖然蔣延一臉懊惱地說,自己認錯人了,他以為林可星是江若喬。
不過——
連自己的女朋友都認不出來,這不是作大死嗎?
為了緩和氣氛,杜宇側過頭看了一眼正在研究玄學的王劍鋒,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那什麼,老王你反正也沒出師,就拿我們來練手吧,給蔣老板算一卦,看看他跟江若喬有沒有可能和好。”
王劍鋒:“……你不是說這是封建迷信麼?”
杜宇哈哈大笑起來,“正所謂科學的儘頭是玄學,反正也沒事唄,來給他們算一次。”
蔣延沒有拒絕。
以往他對於這種事也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他心裡太慌張,也太急迫,竟然沒有出言拒絕,甚至說道:“算算也行。”
王劍鋒:“……”
他想伸個懶腰,又發現後座位置太狹窄。
看了閉目養神的陸以誠一眼,感慨道:“現在我們宿舍四個,就隻有老陸是絕對的唯物主義了。”
語氣頗為自豪,總覺得自己將杜宇跟蔣延都拖下水了。
隻有陸以誠還堅定地站在岸邊,不肯跟他們“同流合汙”。
陸以誠眼睛都沒睜開。
陸斯硯乖乖地靠著他,他現在聽到蔣延的聲音就很煩,這個人欺負了他媽媽。
現在居然還讓彆人算跟他媽媽有沒有可能和好。
那他要直接說了:不!可!能!!
隻要他還在一天,就不可能!
王劍鋒隨口道:“把你的出生年月日,還有大概時間,以及她的,都告訴我,你知道她的吧?”
蔣延琢磨了一會兒,“差不多知道。”
他報了兩個人的出生年月日時。
王劍鋒折騰起手機來。
杜宇適時嘲笑:“現在算這種東西居然有軟件,那還叫玄學嗎?”
“當然算。”王劍鋒語氣憐愛地說,“以你的智商是看不懂這麼深奧的東西的。”
王劍鋒一邊說,突然停了下來,皺了皺眉頭。
他甩了甩頭,“這樣吧,你再給我一個字,我給你換一種。”
杜宇撲哧笑出聲來,“靠,你到底是哪個派啊?”
王劍鋒:“閉嘴。”
蔣延回:“喬。”
陸以誠睜開眼睛,拍了拍陸斯硯的手,示意他不要跟屁股長了釘子一樣扭來扭去。
王劍鋒又算了算。不說話了,一直緊皺著眉頭。
這下杜宇也不開玩笑了,反倒是蔣延問道:“結果不好嗎?”
王劍鋒說:“封建迷信,不用相信,我也是娛樂娛樂,順便探索一下未知的領域。”
杜宇:“?”
看來結果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不然老王也不至於說這種話了。
蔣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