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誠淡淡地出聲阻止,“這些都加了辣椒,而且重油重鹽,不太健康,他還沒徹底好。”
江若喬聳了聳肩,對可憐兮兮的陸斯硯說:“沒辦法,陸醫生不允許。我也沒辦法。”
陸以誠:“……”
也不用調侃他是醫生。他的確隻是遵守醫囑而已。
陸斯硯隻能戀戀不舍地移開了視線,繼續埋頭吃麵。
大多數時候,陸斯硯都是很講道理的。
陸斯硯安靜不過幾秒鐘,又抬起頭問江若喬,“媽媽,湖心公園是不是很好玩?”
他不提湖心公園還好,一提,江若喬跟陸以誠都挺不自在的。
江若喬逼著自己轉移注意力,“在未來,我沒有帶你去湖心公園嗎?”
陸斯硯搖了搖頭,“沒有欸,我都沒聽說過!”
江若喬心想,看來這公園應該是未來擴建改名了。
母子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今天陸斯硯都退燒了,陸以誠也準備等退房後帶他回家,在酒店這邊住著也不是事兒,而且就這兩天要開學了,江若喬應該也要回宿舍。陸斯硯沒有再堅持非要跟江若喬在一起了……他覺得酒店也沒有很好玩,還是家裡的床睡著舒服,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想念家裡的玩具了。
吃完飯後,陸以誠很自覺地開始收拾起桌麵垃圾。
陸斯硯則去了洗手間。
江若喬知道陸以誠是介意這種事的,畢竟他們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可……這些天確實莫名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以後就好了,男生之間的友情她管不著,她隻能儘量讓自己做得像模像樣一點,至少要在陸以誠麵前做個人。
她壓低聲音說道:“他應該已經接受了分手的事,我跟他也是真的結束了。”
所以,以後不用感覺有什麼心理包袱了。
不過,她同時也感覺到,怎麼這話說出來怪怪的?
她明明是想闡述一個事實,明明隻是想說她跟蔣延是分乾淨了,怎麼說出來後……就給人一種“她向偷情的情夫彙報”,哦,不對,陸以誠這正義凜然的模樣可不像是做出毀三觀的人,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她向自己的正牌丈夫說明以後不會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了”??
怎麼回事?
要了老命了。
陸以誠淡淡地點了下頭,好像對這件事一點都不在意,看起來很大度的樣子。
江若喬:踏馬更奇怪了。
她又說道:“今天的事應該也沒什麼的。”
陸以誠這才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算了,歸根到底,接下來也是他跟蔣延的事。
他跟蔣延同窗兩年,又同住兩年,對彼此也是有一定的了解,之前的種種細節江若喬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蔣延曾經在他家裡看到了那瓶噴霧,也不是很清楚當時蔣延借了另外兩個人的手機都沒打通她的電話,可是用他的手機卻打通了這意味著什麼,所以她會覺得沒事,他卻沒那麼樂觀。蔣延很快就會意識到不對勁的,這也沒什麼,早在之前,他就做好了跟蔣延友情到此為止的心理準備。
沒在怕的。
他沒有做錯什麼,她也沒有做錯什麼。
*
蔣延並沒有回去名門華府。
這一天太多衝擊了,他暫時還沒能消化,隻隨便開了個房間。
躺在床上,腦子裡耳邊回響的是若喬說的那些話,關於可星的,關於他媽的。
冷不丁的,更多的事情闖入到他的腦海中。
第一件事,那天去農家客他去陸以誠家裡,看到的那瓶噴霧。
第二件事,玩真心話大冒險遊戲時,陸以誠為什麼不願意回答最後一個跟他聯係的異性是誰。有什麼不能說的?
第三件事,杜宇跟王劍鋒的手機給若喬打電話,她都直接拒接,怎麼用陸以誠的給她打,她就接了,真的是因為沒存號碼以為是陌生來電所以才接的嗎?
還有今天。
今天太奇怪了。
雖然以碰巧遇到為由也說得過去,但他還是覺得不對。
哪裡不對?
蔣延猛地坐了起來。
神情。
對,是神情。
如果隻是恰好碰到打個招呼,為什麼他們的臉上都不見碰到並不熟的人的生疏與應付,反而,反而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對勁,很不對勁。
想到某個他最不願意去想的可能,蔣延的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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