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件事,蔣延有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也會遇到這種事。
這什麼破事!
蔣延氣急不已,“分手了也不行!”
陸以誠微抬眼皮,“不是你說了算的。”
兩個人好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兩個人在係裡都算得上是風雲人物。外形氣度出色,成績也優異,不過兩個人的性格氣質不一樣,陸以誠自不用說,就是學姐學妹心目中的食草係校草,蔣延酷愛籃球等各項運動,他看起來懶洋洋地,卻也有淩厲的一麵,看起來就不是很好招惹,所以當他跟江若喬戀愛後化身為忠犬男友,很是讓一乾人眼窗脫落。
明明陸以誠這樣的老好人該被壓製的。
可他其他方麵又太過優異,所以校草這個稱呼,其他人都覺得落在他身上更令人誠服。
此時此刻,陸以誠很平靜,蔣延很暴躁,仔細看看,居然還是陸以誠不動聲色地在控場。
蔣延明顯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現在不該衝動,他努力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看向陸以誠,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這事他越想越膈應,明明想著冷靜,卻還是口不擇言起來,“是不是我跟她還沒分手的時候你們就……”
陸以誠厲聲打斷了他,“夠了。”
蔣延冷漠的瞥他。
“請注意你的言辭。”陸以誠道,“不要侮辱我,也不用侮辱她。你們分手,是你沒有界限感,是你做了錯誤的事情,跟其他人沒有關係。”
蔣延深吸一口氣。
雖然的確是很憤慨,不過他也聽得出來,陸以誠說的是真話。
更何況他從來也沒有想過否認自己做過的錯事。
蔣延問道:“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她?”
問這個問題時,蔣延心裡是殘留著一絲希望的。他希望陸以誠說,不是喜歡,也希望陸以誠說,隻是恰好碰到了才走了一段路。
他多希望陸以誠回答,不是。
這個問題,令陸以誠沉默了。
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又怎麼可以說給彆人聽。像陸以誠這樣的學霸,如果要證實一件事,起碼也得列出幾個能說服他的理由,一二三四五,起碼也要闡述五個以上的論據,否則怎麼論斷這種事?
喜歡江若喬?
為什麼喜歡?喜歡她什麼地方?
他自己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怎麼回答,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尤其是這樣重要的事。
不喜歡江若喬?
好像也不太準確。不喜歡的話,不至於給那麼多關注,更沒必要生出那樣的情緒來。
所以,他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當然要閉嘴,當然要沉默。
可是他的沉默,在蔣延看來是默認。
蔣延閉了閉眼睛,攥緊了拳頭,卻實在無能為力,最生氣的那一刻已經過去,此時此刻,隻想嘲笑自己。做人怎麼會這麼失敗,先是弄丟了喜歡的人,現在又被告知,他非常信任的朋友居然也喜歡她。
是不是他這個人太差勁了?
蔣延想起了那天在陸以誠家裡看到的噴霧,這才是令他抓心撓肝的一件事,他想確認。
“最後一個問題。”蔣延疲倦地問,“那天我在你家裡看到的噴霧,是不是她的?”
陸以誠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是。
可是那時候,蔣延跟她還是戀愛關係。這樣回答的話,對她不太好,會被誤會在戀愛存續期間,卻來了他的家。
繼續說實話的話,又會將斯硯牽扯出來。
更何況,他有自己的想法,哪天真要跟第四個人提起這件事,必然也是經過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同意。
現在她也沒在,他不可以私自將斯硯的事情說出來。
陸以誠沒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
他隻是說道:“是斯硯媽媽的。”
蔣延原本整個人都是繃著的,聽到這個回答,才放鬆下來,打從心裡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還好他們兩個人沒到那個份上。
也沒什麼聊的了。
月光傾灑。
蔣延臉上已經不複苦澀,而是一種近乎決然的冷漠,他轉過身,沉聲道:“從今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說完後,他便大步離開。
他離開之後,陸以誠抬頭看了一眼皎潔的月光。
“很早前就不是了。”他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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