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到對而的陸以誠一臉如坐針氈、怎麼都不得勁的模樣,這才去聽陸斯硯的話,這一聽,她也有些尷尬了。
都是成年人,都是二十歲的年輕男女,江若喬都不需要太認真地琢磨,就品出陸以誠不對勁的原因了。
然後她也不對勁了。
拿起手邊的水杯喝了兩口。
陸以誠也在喝水。
兩人仿佛是在喝什麼瓊漿玉液,神情都認真而嚴肅。
江若喬非常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斯硯,披薩你想吃什麼口味的?”
陸斯硯側過頭看向江若喬,“媽媽不是點了牛肉薄脆披薩嘛……還要點嗎?”
江若喬:……彆說了。
陸以誠一手還拿著杯子,微微低頭,試圖用杯子遮住自己,他唇角有一抹極淡的笑意。
恰好江若喬就看到了,忍不住對他怒目而視,“你問你爸爸,你爸爸可能吃不飽!”
他笑什麼啊。
她是為了誰才轉移話題的?
陸以誠的笑意僵住:“……呃,夠吃夠吃。”
陸斯硯聳聳肩,“奇怪的大人。”
都不知道他們顛三倒四的在說些什麼。
江若喬輕哼了一聲,陸以誠又悄悄地,在手機上又加餐了。
加了一份香草味的冰淇淋。
冰淇淋送上來的時候,陸斯硯還很驚訝,“怎麼會有冰淇淋,是爸爸點的,還是媽媽點的?”
江若喬瞥了陸以誠一眼。
陸以誠而不改色地說:“可能是送的。”
陸斯硯耶了一聲就要去吃冰淇淋,陸以誠攔住了他,“十月份了,天氣沒那麼熱,你今天中午的時候已經吃了一個冰淇淋,現在就彆吃了。”
同小區的一個奶奶看著陸斯硯吃甜筒時,苦口婆心的跟陸以誠說,現在不比盛夏,氣溫都逐漸轉涼,最好不要給小孩子吃這麼多冰的。
陸以誠當然聽進去了。
陸斯硯:“……”
於是,這份香草味的冰淇淋,最後被江若喬美滋滋的吃掉了。
還真彆說,這家餐廳彆的菜品都很一般,沒踩雷,卻也絕對談不上驚豔。
但是這香草味的冰淇淋真的絕了啊!
比那家意大利手工冰淇淋店的還要好吃呢。
*
外公頂班,陸以誠知道她沒休息好,吃了飯後就準備回家了。
三人在地鐵口分開,陸以誠牽著陸斯硯往小區方向走去,江若喬則回了宿舍。黃金周,宿舍樓基本上都空了,雲佳跟父母出去旅遊了,另外兩隻也都回家了,就剩江若喬一個人,不過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自在。痛痛快快地洗頭洗澡,又做了護膚後,就沉沉入睡了,睡得比以往都要熟,她太累了。
越累的時候,反而越容易做夢。
江若喬又開始做夢了。
夢中她依然是旁觀者的視角,她看得到彆人,彆人在夢中卻看不到她。
這次她夢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林可星。
林可星看起來也比現在成熟一些,夢中的她,是微卷的長發,穿著簡單卻不失大方的連衣裙,明明這樣的精致,可是她是在昏暗的房間裡,一臉悲苦地跟人打電話傾訴。
“我不明白為什麼,究竟是我哪裡不夠好嗎?他前腳來了國外,後腳我就跟我媽說要來國外念書,這麼久以來,我真的以為他忘記她了,明明前兩天我跟他還一起去聽了音樂會,你不知道,回去的路上,有一段路被水淹了,他背著我過去的,我真的以為,他放下了,他看到我了。我特彆開心,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都沒睡著,我還以為他……”
“可是,剛剛我去了他的公寓,我發現他又喝酒了,我偷偷去看了他的曆史記錄,發現他還在偷偷地關注她,他看她的vlog,幾乎每天都去看,你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曆史記錄時我都快崩潰了。”
“我甚至……甚至有一種感覺,我覺得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放下她!”
“為什麼呢?我究竟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她嫌棄他沒錢拋棄了他,我從他十歲那年就陪著他,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他為什麼就看不到我?他寧願去看那個女人,也看不到我的付出……”
微卷長發的林可星蹲了下來,抱著膝蓋,聲音痛苦不已,“我隻是希望,希望他不要再關注她了,不要再看她了。這也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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