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澈原本眉目之間一片清冷, 但聽到顧眠大大方方地對程執說他是她的男朋友,而且說起來說的也是“我們”這個詞,他眉間的一抹冰霜之色如同遇到了暖陽一般,瞬間消散。
樓澈勾了勾唇說, “好啊。”
程執是麼?
剛巧, 他也想會會這個想撬他牆角的人。
顧眠和樓澈到餐廳的時候, 整個餐廳都已經被程執包下來了。
不得不說, 程執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這麼一家大餐廳,在晚飯這個生意最好的點包全場, 如果顧眠的男朋友隻是一個普通富二代, 或者隻是一個普通人, 說不準就會被程執這一手勸退了。
程執這時候正安靜地坐在這家餐廳風景最好的地方。
他不差錢, 比家世, 幾乎從沒輸過。
他就算是撬牆角, 也是手段落落大方, 直接拿錢壓人的那種。
說起來, 他對顧眠算得上是一見鐘情。
她的長相,完全是按照他的理想型來長的。
程執在遇到她之前,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 他會如此幸運的遇到這麼一個從頭發絲, 到腳尖都如此符合他自己心意的女孩子。
在了解了顧眠進入娛樂圈之後的種種事情之後, 他對顧眠的興趣愈發濃厚。
她不光長相迷人, 就連性格都如此迷人。
從頭到腳都在吸引著他。
隻不過可惜的是, 顧眠已經有男朋友了。
但是在程執看來,有男朋友並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他們程家人的骨血裡,天生流淌著一種名為掠奪的基因。
喜歡了,就去追。瞻前顧後,猶猶豫豫可不是他們程家人的風格。
上天賦予了他們程家人無比優異的基因,以及龐大的財富,可不是為了讓他們來做紳士的。
紳士可以做,但有些時候,也不需要太過於紳士了。
如果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因為對方有男朋友就自動放棄,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上天慷慨的贈與?
有錢有勢有貌,有時候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當然,撬牆角也是需要技巧的。
比如程執,他用的手段比較高超,他是想要讓顧眠的男朋友自動退出。
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真的是一樣很奇怪的東西。
有些男生在麵對各方麵都要比自己優秀一頭的男生的時候,心態可能就不太抗打。
可能還沒正麵對上,光是對到聽到名頭,心態上就先短了人家一頭。
而程執自認為自己各方麵,實在算得上的是萬裡挑一。
他容貌不俗,家世不俗,年輕有為,又潔身自好,比那些隻知道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不知道優秀了多少倍。
在他看來,顧眠的男朋友一看到他就會自慚形穢。到時候他在稍稍表現出一點對顧眠的興趣,說不準對方就自動退出了。
隻是程執不知道的是,他今天遇到的對手,不是一個普通男人。
他的對手,是樓澈。
顧眠和樓澈一進來就有服務生告訴程執了。
這種時刻,還是需要表現一些紳士風度的。
所以他一早就站了起來,等待他們的到來。
看到不遠處和顧眠一起走進的樓澈,程執一愣,然後才麵色自然地朝樓澈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程執。”
樓澈臉上帶著幾分不走心的淡漠,他看著眼前這個在港城可以稱得上是鼎鼎大名的程家四少,伸出手,和對方虛虛一握,“樓澈。”
非常簡短的自我介紹。
第一輪兩個男人之間的交鋒結束。
算是平手。
吃飯的時候,樓澈姿態從容矜貴,用餐的動作高貴優雅,他還兼顧到了自己的小女友顧眠,不時給她夾個菜什麼的,在程執麵前刺激他一下。
一頓飯下來,程執就知道這個對手不簡單。
對方全身行頭價值不低,看著也不差錢。看來不能用對付普通男人的辦法對付他。
程執抿了一口紅酒,姿態落落大方,“不知兩位等會有什麼安排?”
樓澈桃花眼帶著一抹了然,平靜接招,“沒有安排。”
程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經意間露出了手腕上價值三輛法拉利豪車的手表,“那不如一起去玩幾局保齡球?”
程執雖然和一般的紈絝不一樣,但他畢竟也出生豪門,該會的都會。
無論是騎術,射擊,高爾夫,亦或是鋼琴,小提琴,他均有涉獵。
但這些項目中,他玩得最好的,當屬保齡球。
樓澈很爽快,“好啊。”
顧眠沒見過樓澈打保齡球,晚上反正她也沒事,一行人就找了一家保齡球館。
和剛才的餐廳一樣,保齡球館同樣被程執包下了。
程執去上廁所了,顧眠問一旁的樓澈,“你會打保齡球?”
樓澈沉吟了兩秒,說,“會,但算不上精通。”樓澈隻打過幾次保齡球,技術很一般。
顧眠歪了歪頭,“程執看上去對贏你勢在必得。”
今天晚飯的氣氛有些不和諧,顧眠自然也察覺到了。她原本以為程執邀請了她和樓澈,自己應該也會帶一個女伴。
但沒想到程執是獨自前來的。
而現在的保齡球之比,看上去也不怎麼尋常。
像是故意要打擊樓澈一般。
樓澈低低一笑,“是嗎?但結局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兩人剛聊了沒一會兒,程執就過來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