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歸晚已經從徐書意那裡知道了旋轉餐廳那天的不少細節。
從徐書意的描述中, 她敢肯定程執對顧眠有著不一般的心思,不然他不會這麼維護顧眠,而之前的熱搜也恰恰證明了她這個觀點。
她有個朋友告訴她,程執這幾天剛巧也在魔都, 而且有一天晚上他還大手筆地包下了整個餐廳, 大大地玩了一把浪漫,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 她朋友看到了一個很像顧眠的女生,出現在了那個餐廳。
再加上程執包下餐廳的那個晚上,正是顧眠被一輛黑色法拉利送回來的日子。
據說程執偏愛黑色。
那麼是不是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 顧眠是被程執送回來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薛歸晚都有些心疼樓澈了。
薛歸晚在廁所對著鏡子打理好自己之後, 就上了三樓, 走到了顧眠的房間門口。
顧眠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正在整理行李, 聽到有人敲門, 她還以為是小朱, 就起身去開了門。
等看到門口站著的薛歸晚, 顧眠微微有些驚訝,“是你?”
薛歸晚唇角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既不顯得諂媚, 又不顯得疏離, 尺度拿捏的剛剛好, “顧導師。”
顧眠有些疑惑, “有事?”
薛歸晚溫婉一笑, “沒什麼事,就是想當麵來對你說一聲恭喜。祝你和樓老師幸福久久。”
顧眠雖然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說了一句謝謝。
薛歸晚看著顧眠身後並沒有完全合上的房門,裝作不經意地說,“顧導師,下麵那輛寶藍色的保時捷真好看。”
顧眠不知道薛歸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提到了車子,就沉默地看著薛歸晚表演。
薛歸晚抿唇笑了下,又接著像是閒聊一般地說,“不過我覺得還是前晚的黑色法拉利更酷一些,也不知道我還要多久才能買得起這些豪車呢。”
顧眠抿唇想了下,說,“這兩輛都是樓澈的車,他現在就在屋子裡,要不我幫你問問價?你對比一下現在的年收入就能算出需要多久才能買得起了。”
薛歸晚被顧眠這段話噎的不上不下的,和顧眠說話,還真的需要一顆強心臟。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頭發挽到耳後,語氣儘量自然地說,“顧導師,謝謝啦,我也就是好奇,不用麻煩樓老師了。”
顧眠嗯了一聲。
“那顧導師,我先下去了,徐書意還等著我一起吃飯呢。”
“好,那你快去吧。”
薛歸晚下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不見。
顧眠既然說的這麼落落大方,那那輛黑色法拉利一定就是樓澈的車。
她朋友沒必要騙她,那晚,和程執一起出現在餐廳的就是顧眠。
兩人一起吃了飯,作為一個男士,難道不送女士回家?
這不可能。
那到底是哪裡猜錯了?
難道是她朋友隱瞞了她一些細節?
不過好在今天這個小小插曲無傷大雅。
薛歸晚本來就是抱著試探的態度來的,如果那輛黑色法拉利不是樓澈的,那她說的這番話自然能引起樓澈的猜疑,說不定進而能影響他和顧眠的感情。
如果那輛黑色法拉利就是樓澈的,那也沒關係。
薛歸晚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在意顧眠,巴不得見到顧眠倒黴。
明明她並不是一個見不得彆人好的人。
甚至,她向來都勇於承認彆人的優秀,並且不斷督促自己更加努力。
冥冥中,她似乎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那就是顧眠是她此生最強勁的對手,會嚴重影響到她未來的發展。
這種感覺,玄之又玄。
但薛歸晚不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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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薛歸晚之後,顧眠一回房才發現樓澈已經將她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樓澈將行李的拉鏈拉起來,問,“剛才門口的是誰?”
顧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說,“薛歸晚。”說完,顧眠又加了一句,“就是第一場錄製的時候,找我battle的人。”
樓澈嗯了一聲,淡淡地說,“以後和她少接觸。”
顧眠歪了歪頭,“為什麼?”
樓澈沉吟了兩秒,總結說,“她給人的感覺不簡單。總之和她少接觸比較好。”
樓澈其實並不反感薛歸晚這樣的人。
她有心計,並且有勇氣,有實力,敢於抓住一切時機。
在娛樂圈這樣的地方生存,心機和實力並存才有可能獲得成功。而恰好,薛歸晚這些特質都擁有。
並且她很聰明,知道點到即止。
但不反感,並不代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