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瞪了程澈一眼。程澈嘴角依舊掛著散不去的笑意，“我的小錦鯉，你真的不想試試嗎？”
顧眠的耳尖因為羞惱而漲的通紅，“程澈！”
程澈忙哄道，“好好好，那剛才這個暫且放放。”
顧眠垂眼盯著腳尖。
“你對我如此厚待，我隻能以我餘生把酒奉陪。”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程澈語調繾綣舒緩，帶著刻骨情深。
顧眠聞言，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任何語言在這一刻似乎都顯得有些蒼白。因為她知道，這一刻，他是認真的。很認真。
程澈笑了下，還想再說點什麼，但這時候樓下的親戚察覺到他們這邊的大動靜，不少已經在樓下好奇地探頭探腦了，甚至還有幾個多事的都上樓來了。
程澈看有人來了，當著彆人的麵，想單獨對顧眠說的話自然都說不出來了。
親戚的態度很熱絡，“你們小情侶在乾嘛呢？”
程澈麵色坦然，“沒什麼。”
親戚也沒揪著這個話題不放，畢竟這不是他上樓來的重點。他轉而又提起今天在金融圈裡吵得熱火朝天的合作的事情來。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所以他們獲知消息的來源多，也快。反倒程澈這個當事人，可能還是屬於知道消息晚的人。
親戚裝模作樣的感慨說，“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你這麼有能力，你爺爺這顆為你擔心的心啊，總算可以放下了。”
“是。”
親戚轉了轉眼珠，心思一下子活絡了起來。
目前來看，程澈的未來可以說是不可限量，現在提前搭上關係，百利而無一害。他裝作不經意的說，“對了，我家女兒，今年就要學成歸國了，你看……”
程澈態度淡淡，“我有女友了。”
親戚一噎，“不是，你誤會了，我是說她是學會計的，你是副總，你看……”
程澈淡淡打斷對方的話，公事公辦的說，“程氏財團歡迎任何一個有能力的求職者。”
程澈的意思是隻要對方有能力，那麼自然可以憑借自己的文憑和能力進入財團，但是沒有能力，那隻能說一聲抱歉了。
親戚聽出言外之意之後，麵色瞬間就變了。
程澈並不在意對方的想法，他頷首禮貌但疏離地說了一聲告辭之後，就拉著顧眠直接去了樓下。
客廳裡，程老爺子正和上門來的客人交談著什麼，看到程澈，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來。
他朝程澈擺擺手，“澈仔，過來。”
程澈拉著顧眠在程老爺子身邊坐了下來。
程老爺子的麵上滿是喜色，“你這孩子，之前還跟爺爺說和史密斯先生合作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你看，今天史密斯先生不就發了ins？你啊，居然連爺爺都瞞著。”
程澈一時無奈又好笑，“爺爺，我真的沒瞞你。”這件事情，之前就連他自己都蒙在鼓裡，他還是接到電話之後，才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個重量級彆的合作。
一個圓臉的親戚在一旁打圓場說，“孩子大了，懂事了。估計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他也不會在你麵前居功。”
程老爺子聞言，麵上的神情又是驕傲又是心疼，“澈仔這個孩子，哪裡都好，就是太成熟穩重了，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小夥子。”
程澈好笑地提醒了一句，“爺爺，過了年我二十三歲了。”
程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二十三歲那也還很小，你看陳家的孩子，今年二十六歲了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還不是他家裡人寵的？”程澈從小到大吃了不少苦，這些難得的經曆才造就了如今成熟穩重的他。
親戚知道程澈被抱走的這二十年是程老爺子心頭的痛，她忙寬慰說，“成熟當然是要成熟好啊，你看，澈仔這麼能乾，馬上就能接你的班了，你肩膀上的責任啊，馬上就能卸掉咯。”
聽親戚這麼說，程老爺子才欣慰地笑了。
要說這輩子他最驕傲的事情，那一定就是他有一個出色的孫子這事了。放眼周圍的二代們，沒一個比的過程澈的優秀和能乾。就連他之前欣賞的程執，也比不上。
突然，程老爺子放在一旁的手機不間斷地響了起來。手機屏幕閃爍個不停。
程老爺子拿起手機之後，看到來電顯示，蹙了蹙眉，然後才慢慢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程三叔的助理打來的。
一接通，程三叔的助理就火急火燎的說，“老爺子，程總中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