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寵妻狂魔?程董?”
不怪光頭這麼驚訝,實在是他對程澈的了解本就不算多。
這裡這麼多人,除了幾個知道內情的,其餘不少人都以為程澈隻是一個超級有錢的,開公司的富二代。
他也就跟著彆人一起喊程澈一聲程董,但程董具體是哪家公司的董事,今年多大了,有沒有結婚,妻子是誰,他是一概不清楚的。
程執愛好交友,他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在程執看來,多一個朋友,等於多一條路子,所以他交友,隻看對方自己的能力,以及合不合眼緣,不會太在乎對方的出身和學曆。
因此程執不光有同背景的朋友,更多的,是一些出身普通的朋友。
就比如這個光頭,他學曆不高,但是為人仗義可靠,在道上吃得開,路子也廣。程執開發北城那塊地皮的時候,光頭幫了他不少忙,所以程執和這個光頭走得近,經常會一起吃頓飯什麼的。
光頭隻知道程澈有錢,非常有錢,並且為人非常自律。
男人嘛,談生意的時候總會去一些特殊的場合。但是程澈和程執兩個人,簡直就是男人中的一股清流,在他們左擁右抱,摟著各色美女調情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是能做到不動如山。
彆說左擁右抱了,就是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們。
所以在發現程澈和一個大美人開房之前,光頭一度以為程澈和程執兩個人有一腿。
現在江南說程董是個寵妻狂魔,他怎麼可能不意外?
江南給自己插了一片冰鎮西瓜,咬了一口,然後樂滋滋地說,“是啊,有機會你們就能見識到了。”
光頭曖昧地哦了一聲,“真的很想見識一下了。”
程澈手腕輕動,轉了一下杯中酒紅色的液體。
他沒有加入幾人的對話,聞言隻慵懶地笑了下。
他從程老爺子手中接手公司之後,他就一改以前的作風,整個人變得低調內斂起來。
事實上,他一直都是個低調的人,但以前娛樂圈風氣如此,不高調,很快就會被觀眾遺忘,所以那時候的他也不得不遵從遊戲規則,時不時地會出現在頭版頭條。但是如今的他,秉持著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原則,本人出現在公眾麵前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些年他的公司越做越大,事業越來越順,但是他為人卻反倒越發謹慎小心。他就怕哪一次行差踏錯,給自己的愛人家人帶去傷害。
六年時光,在程澈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他身上的青澀一掃而光,整個人變得低調內斂,成熟穩重。一舉一動,都帶著成功男人獨有的魅力。
要說六年來唯一不變的,大抵隻有他對顧眠的愛了,而這份愛,曆久彌深,經受的住任何考驗。
幾個男人在飯桌上嘻嘻哈哈的,這時候,一道清亮的女聲突然插話說,“光哥,手機能不能給我看下?”
光頭沒多想,隨手把手機遞給這個女生,“穗穗,你也對程董的老婆好奇吧?哎,我昨晚激動到手抖,隻偷拍到了一個背影和側麵,沒拍到正麵。”說到這個,光頭就深感遺憾,下一次不知道還看不看得到。
穗穗抓住手機,然後一下子就看到了手機屏幕上那張讓她感到刺眼的照片。
抓拍的照片有點模糊,但是一點都不妨礙她看清楚照片上的兩個人。
照片上,程澈緊摟著一個女人,並且熱情地側過身親吻她的側臉。
這幾次見麵,他都是清冷又自持的,她何曾見過他這樣男人的一麵?
因為隻有一個背影,所以穗穗隻能看出這個女人有著極其曼妙的身材,至於彆的,就算她將這張照片盯穿,她也瞧不出什麼名堂來。
她的兄長嚴豈怕被人看出她的異樣,忙一把抓過手機,草草掃了一眼照片,然後就把手機還給了光頭。
他還不忘客套地誇讚了一聲,“程太太氣質真好。”
程澈禮貌勾唇笑了下,“謝謝。”
等一頓晚飯結束,就到了買單環節。
程執剛掏出銀|行|卡準備買單,江南就在一旁提議說,“不如我們幾個把卡都拿出來,讓服務員隨機抽,抽到哪張就哪張卡的主人請客?”
這個遊戲最近飯桌上挺流行的,所以江南也想玩玩。
光頭忙哎了一聲,“剛不是說好程哥請客的麼?”
江南擺擺手,“你們不用參與,就我,小四,還有程董玩玩。”在座的隻有他們幾個不差錢。
程澈怎麼樣都無所謂,江南話一說完,他就隨手掏出了自己的黑金卡擱在桌子上。
光頭,嚴豈還有其餘幾個識貨的一看到這張百夫長黑金卡,眼睛都亮了。就連程執都沒這種卡,而程董卻持有這麼一張素有“卡中之王”美名的黑金卡,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程澈和程執雖然兩人都姓程,但兩人的身份地位卻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怪不得程執是程總,而程澈卻是程董了。
幾個人一下子就對程董的身份有了一個更加確切的認識。
服務員顯然也是沒見過世麵的,江南讓她在三張卡裡隨便抽一張,她想都沒想,直接抽了這張特彆的黑金卡。
原因無他,在一眾普通卡中,這張黑金卡實在太顯眼了,就如同程澈本人一樣,耀眼的讓人無法不注意到。
服務員一做出選擇,江南就在一旁拍掌哈哈大笑,“哈哈,這一次輪到程董請客。”
程執摸了摸鼻子,故意做遺憾狀,“剛才早知道就多點幾瓶好酒了。”
結完賬,程澈從服務員手中接回卡,語氣淡淡,“我家裡還有不少珍藏,你要喜歡,什麼時候有空了來拿幾瓶就好。”
江南聞言大大臥槽了一聲,語氣羨慕道,“為什麼我就沒有一個大佬兄弟?”
程執輕拍了他的肩膀,調侃,“或許你可以指望一下我哪天成了大佬。”
“好好好,兄弟我靠你了。”
程澈起身,“我先回去了。”
光頭啊了一聲,“這麼早?不再玩玩了?”
“嗯。”
程澈離開以後,光頭賊溜溜地問,“程董這是回去陪老婆了啊?”
江南性子直來直去的,直接就回答了,“不然呢?”
程澈的身份在他們這群人裡成迷,光頭是真的對他好奇,尤其是程澈在掏出黑金卡之後,他就對他越發好奇了,“他真是寵妻狂魔?”
江南一臉不耐,“是啊,寵妻狂魔,就算是他女兒在他老婆麵前都得往後排。”
光頭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程董女兒都有了?”
程執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你以為他手上的婚戒是擺設啊?”
光頭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什麼時候帶我們見見程太太?”
江南瞥了一眼光頭,“想見?”
光頭猛點頭,這麼一個壯漢,做這個動作莫名帶上了幾分憨厚感。
程執忍不住笑了一聲,“過兩天我堂妹程怡結婚,你們跟著我一起去吧。”
嚴豈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問,“你堂妹結婚,我們沒請帖,直接去不大好吧?”
程執不以為意,“沒事,我和我堂妹關係不錯,我多帶幾個朋友,她沒意見的。”
光頭一臉興奮,“那感情好呀,到時候我給包個大紅包。”
等一行人散去,嚴豈才對著一旁的妹妹苦口婆心地勸說,“好了,現在知道程董不光結婚了,而且連女兒都有了,你也該死心了吧?”
嚴穗倔強的搖了搖頭,無聲抗拒。
她對程澈是一見鐘情。她十九年的生命,都因為遇到程澈而閃閃發亮。
她小時候曾幻想過自己王子的模樣。在她的想象中,他英俊,瀟灑,專一,深情,穩重,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