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班加西的路上非常的順利,不過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史密斯表示不能太過靠近市區,這些政府軍不能太過靠近敏感地區。
所以後麵的路程隻能靠安布雷拉的這十幾個人進行護送,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東部城市貝達反對派和政府軍激戰了四天,差不多已經控製了機場,整個地區基本脫離了力筆亞政府的控製。
班加西的情況同樣糟糕,道路兩旁到處都是被燒毀遺棄的車輛,街道兩側的商店都關著門,一些已經被人搶了個乾淨。
街道上到處都是拖家帶口逃難的人群,路邊偶爾可以看到倒在地上沒人管的屍體,“哎,亂世人命不如狗啊。”,徐川感歎了一句。
一些反對派的武裝人員,拿著各式武器站在路口,穿的也是五花八門,一看就是平民,很多都是以家庭為單位進行活動。
之前和hcli的幾個人談過,他們運送的裝備已經都到了,不過很多都在海上飄著。
歐洲還沒有對這些人進行武裝和訓練,他們也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比如這些人走投無路的時候。
這個時間不會太長,按照史密斯的說法,卡大左正在集結軍隊,他首先要處理的是首都地黎波裡周圍的問題。
距離地黎波裡40公裡的紮維耶同樣被反對派控製,那裡是首都的門戶,開車的話用不了半個小時,這裡既有油田也有最大的煉油廠,對於力筆亞非常重要。
隻要解決掉首都周邊的危機,政府軍就能沿著海岸公路一路平推,把這些人推進海裡,不過這是最好的結果,西方國家就是在等著反對派陷入絕境之後,他們才會進場。
徐川坐在後排座椅上,看著街道上一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左手支在下巴上,這可不是他有被害妄想症,而是常年的戰鬥讓他對於敵意非常的敏感。
“我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吧?”,摩挲著下巴,在心裡把最近收拾過的人濾了一遍。
然後拿出自己的戰術終端,給尼基塔發了一條消息,讓她把最近一段時間來力筆亞的雇傭兵和pmc團體,全都查一遍,看看是不是有自己的熟人。
一般情況下,安布雷拉的一些秘密行動的保密工作還是沒問題的,該滅口的滅口,各種證據也是該銷毀的銷毀。
不過有一些情況是沒辦法隱匿的,比如接的一些政府的訂單,這都是正常業務範疇,需要繳稅的。
“你覺得有人盯上我們了?”,史密斯坐在一旁,嘴裡叼著雪茄,不過沒點燃。
徐川想了想,“不知道,不過就是有個感覺。”,也許是自己敏感,現在他看著窗外,感覺路上的人哪個都不像好人。
班加西港,一艘大型郵輪已經停靠在了碼頭上,港口中聚集的華人已經開始井然有序的登船。
徐川護送的這一千多人從車上下來,所有人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些人更是熱淚盈眶。
“謝謝,太謝謝了。”,一個使領館的工作人員正和劉賀表示著感謝,然後把手裡的衛星電話遞了過來,“我們大使,希望和您通個話。”
“啊?!”,劉賀莫名其妙,怎麼還有這事呢,他連忙在人群裡尋找著徐川的身影,哪裡找得到。
徐川當然不知道劉賀的處境,他正在和羅佳玲通話,“你怎麼又跑這來了,不是在吉隆坡嗎?許正陽真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