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我們已經都來了,難道什麼都不做嗎?”
“我是被你們拉來的,我根本不想來。”徐川有氣無力的提醒著艾倫自己是被迫的。
艾倫的方向其實完全錯了,在徐川看來這個晚宴很可能沒有任何人身上的東西,畢竟這兩天發生的意外太多,隻要漢尼拔的思維正常就不應該當著bi的麵做這些事。
他應該想得到聯調局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如果謹慎一點的話,已經可以逃跑了,不過這家夥肯定不是正常人,按時舉辦宴會就是徐川完全沒想到的。
也許他還有什麼後手,可以洗清嫌疑吧。
現在最好的做法也是最簡單的做法,就是搜查這棟房子,以漢尼拔的變態心理一定會保留所有被害者的部分身體組織,就算是沒有,這裡一定也有一個可以隨時隨地處理屍體的地方。
應該會有一些大型的器械和外科工具,甚至他在自己家裡裝一個手術室也不是不可能。
這些東西上一定會留有痕跡,漢尼拔也不可能犯一次桉子,就把所有東西換新的。
隻不過,聯調局沒有搜查令是不可能搜查這裡的。
徐川輕輕的跺了跺腳下的地板,“也許咱們腳底下就有證據。”
艾倫剛想說什麼,雪拉走了過來,她剛才被她的兩個歌迷攔住了,又是合影又是簽名,她還是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有她的粉絲,她一直覺得參與這種場合的人應該鄙視流行音樂才對。
“你們在說什麼?”雪拉今天穿了一件款式低調的禮服,沒有深v也沒有露背,和她平時的風格完全不同,不過卻很符合這次宴會的風格。
“我們在說今天大廚用的食材。”徐川回了一句,這麼說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雪拉眼睛閃動了一下,“我差點忘了,你也是會做菜的,要不要去和今天的大廚交流一下。”
徐川直接搖頭,“不了,我隻會家常菜,這種食材考究的不適合我。”
艾倫卻是非常積極,“對啊,咱們應該過去跟主人打個招呼。”這家夥一臉彆有用心的樣子藏都藏不住。
漢尼拔正在處理一塊腰子,切片然後裹上麵粉放進鍋裡的黃油中,徐川聞了一下,腰子處理的挺乾淨沒什麼異味,不過這種做法能不能好吃他非常懷疑。
這東西當然要打上花刀然後爆炒啊,你這直接煎簡直糟蹋東西啊。
徐川在心裡算了算下鍋的時間,得嘞,絕對老了,能好吃才怪。
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一些貴婦一臉崇拜的看著漢尼拔,果然這些人都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不過這家夥的外形真沒的說,穿了一件酒紅色的襯衫,外麵套著馬甲腰上係著圍裙。
“怎麼樣?”艾倫低聲的問著。
“手藝一般,擺盤不錯,廚具很貴。”徐川實在忍不住了,指了指鍋裡的腰子,“再不盛出來就該咬不動了。”
漢尼拔看了眼徐川,估計這是第一個對他的廚藝提出意見的客人,平靜的眼神中看不出什麼情緒,“火候正好,不會咬不動的。”
“咬得動,不代表火候正好啊,腰子一定要用大火,下鍋不能超過30秒,否則一定老,你這都快一分鐘了。”徐大少爺一臉的嫌棄,對於一個會做菜的華夏人來說,在吃這方麵他可以鄙視所有外國人。
漢尼拔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沒有被眼前這人的話影響,關火端起鍋子把菜盛到盤子裡,不過徐川從他拿著鍋柄那隻青筋畢露的那隻手還是看出了這家夥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冷靜。
估計要不是人多,這口鍋應該就拍上來了。
之後他用台麵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隨手用西紅柿做了一個擺盤,周圍的人報以熱烈的掌聲。
什麼跟什麼,徐川很想吐槽,擺盤真的很好看,就像漢尼拔殺完人一定要布置現場一樣。
這種表演還沒有結束,徐川已經沒什麼興趣了,腰子是不是人的根本看不出來,豬的腎臟和人類的極其相似,甚至可以移植,這種東西不進行dna檢測幾乎不可能用肉眼分辨出來。
“對了,那個女記者呢?”退到人群邊上,徐川這才發現那個小報記者不見了。
弗雷迪.勞茲女士穿了一身藍色的套裝,趁著大家都聚在餐廳看漢尼拔表演的時候,悄悄的摸上了二樓,在她看來這是一個調查漢尼拔的好機會。
樓上有一個小書房,一個影音室還有兩個臥室,她的目標是書房,樓下有一個堪比圖書館的書房,同時也是漢尼拔的辦公室,他接診病人也在那裡。
所以如果有一些不能示人的東西,不可能在那裡,而這個小書房就不一樣了,一看就是比較私密的場所。
這女人躡手躡腳的走進去,然後小心的把門掩上。
她的首要目標就死那張古樸的書桌,帶著手套拉了拉抽屜果然是鎖著的,然後取下胸前精致的胸針,熟練的捅開了抽屜上的鎖,一看這種活兒就沒少乾。
打開手電筒翻了翻裡麵的東西,都是一些往來信件和檔桉資料什麼的,她隨手翻了幾頁,確定不是她要找的東西。
其實弗雷迪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麼東西,可能是和所有死者相關的資料,哪怕是一張不應該存在的照片呢,隻有凶手才能擁有的東西。
精神緊張的翻遍了書桌,不過卻是一無所獲,弗雷迪並不甘心,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裡待的太久,隻是這種機會以後很可能再也沒有了。
之後她把目光放到了書架上,上麵的很多書籍都是絕版的,甚至有一些還是古籍,就這一書架的書就值不少錢。
她的手順著書一本一本的摸了過去,隻是太多了根本無從下手。
沒辦法了,她隻能隨便看上幾本,時間已經太長了,漢尼拔很可能已經注意到自己不見了。
就在她打算伸手夠下書架最上一層的一個冊子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勞茲女士,你這樣真的非常不禮貌。”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房門的位置響起。
漢尼拔.來克特醫生到了,他沒有打開書房裡的燈,而是在陰影裡直直的盯著弗雷迪,從窗口射進來的月光把他的臉分成了明暗兩個部分,看著十分的詭異。
弗雷迪瞪大了眼睛,已經說不出話了,自己被人堵在這裡完全沒有任何借口可以解釋,更重要的是麵前這個家夥很可能是一個連環殺手。
“來克特醫生,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