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電視台了。”,跟東芹說了一聲,徐川穿上外衣準備出門,
“哦,路上小心。”東芹下意識的說了一句,然後莫名的看看手表,竟然還不到八點,疑惑的看著徐川出門的背影,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了。
徐川是去電視台嗎,當然不是,他才不信李廣湖這麼早上班呢。
……
羅佳玲開著自己的小車正要拐進單位的大門,一輛車身至少有她這輛車兩個高的SUV直接攔在了她的車頭前麵,她反應極快的踩了刹車才避免了一起莫名其妙的交通事故,臉都差點撞在方向盤上。
本來在車上聽著音樂哼著歌的羅佳玲,感覺自己所有的好心情全都不見了,咬著牙罵著街,“MD,王八蛋。”
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一臉的冰冷走到SUV的近前,敲了敲駕駛室的車窗,“你特喵的會不會開車啊。”這麼寬敞的路竟然差點撞上,信不信老娘找關係送你進去冷靜一下。
隔著窗戶徐川都快笑瘋了,不過還是趕緊拉下了車窗,他擔心車會被這個暴怒的女人拆了。
“哎,是我……,啊,我靠。”,車窗剛拉下一半,徐川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直拳。
“我讓你……”,羅佳玲舉著拳頭正在得意洋洋,然後這才看見捂著眼睛的徐川,“怎麼是你?”
一副黑道大姐頭做派的羅佳玲瞬間變臉,又緊張又好笑的看著徐川,上前拉開對方的手,“沒事吧,嗬嗬……”
雖然算不上黑眼圈,但是徐川左眼眶已經腫了起來,徐大少爺欲哭無淚。
“大姐,什麼仇什麼怨?至於下手這麼狠嗎?”,這死女人下手竟然這麼狠,重點是他根本沒想到對方竟然真敢動手。
羅佳玲瞪著眼睛,“還不是因為你差點撞上啊,我的車剛買了不到一年,平時根本不舍得開。”
徐川氣急,“車重要還是我重要?不行,我要跟你們領導投訴你,身為工職人員竟然暴力襲擊老百姓……”
“去死吧你,還不是你這個混蛋搞出來的。”羅佳玲沒等他說完,直接上手抓住徐川的衣領前後晃動著。
這個二百五沒準真乾得出來,他的腦回路就沒正常過。
要是其他人羅佳玲才不在乎,想投訴都不知道跟誰投訴,而且也不可能知道她的職業。
但是這家夥可以直接打電話給她的頂頭上司,那自己豈不是倒了黴了。
“嗬嗬”,徐川看著氣急敗壞的羅佳玲直接笑了出來,伸手攬過對方的脖子把她拉進車窗,然後親了上去。
“嗚~”羅佳玲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就安靜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已經從徐川的衣領上鬆了下來,環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當然是不可能的,一聲汽車的鳴笛聲在身後響起,讓羅佳玲回到了現實。
“都怨你。”,羅佳玲根本沒有勇氣回頭,她現在隻想跟眼前這個家夥同歸於儘。
“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啊。”,徐川滿意的看著她已經微腫的嘴唇,嗯,報複來的如此之快。
“你快滾吧。”,羅佳玲趕緊把他推開,然後轉頭看向後麵,這一次換她欲哭無淚了,後麵停了五輛車,都是一個單位的。
排在第一個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就是他按的喇叭,這家夥拉開車窗對著羅佳玲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意思是看看時間,快遲到了。
羅佳玲捂著臉,完蛋死定了,是處長大人。
後麵的幾輛車裡的人也都一臉看熱鬨的樣子,如果不是頂頭上司就在前麵,估計已經開始吹口哨了。
“我先走了,晚一點給你打電話。”,徐川啟動汽車準備離開。
“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了。”羅佳玲咬著牙坐上自己的汽車,把車門摔得砰砰作響。
“嗬嗬”徐川心情舒暢的把車挪開,雖然臉上還有點疼,不過這女人應該也不好過。
“嘶~”,徐川按了一下眼眶的位置,這女人下手真狠。
從包裡找出太陽鏡戴上,先遮一下吧。
之後他直接開向了電視台,跟李廣湖約好了時間也快到了。
這一次李大導演真的在大門處等他,看見徐川的車趕緊迎了上來。
“徐川同誌,徐總,您公司昨天的年會辦的挺熱鬨啊。”,李廣湖今天一早剛到電視台,就有人把昨天UC傳媒年會的視頻給他看了,那段我要上春晚網上已經傳瘋了。
“是挺熱鬨的,應該請李導也去的,我一忙就給忘了,不好意思啊。”
李廣湖心裡罵著,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徐川當然不以為意,那段相聲的反響是他可以預見的,但那又怎麼樣,你覺得是在罵你,那就說明是罵對了,實話才是最傷人的。
“誰也沒有不讓您上春晚啊。”,李廣湖覺得眼前這位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徐川瞪眼,“你們不讓我上去說,我還不能在自己公司的年會上說了,管的這麼寬。”
李廣湖無語中,他確實管不著,但是你不能一邊上春晚,然後又在一邊罵啊,好幾個相聲界的人已經找到他了,這些人也跟他訴苦,是他們想說那些垃圾嗎,還不是彆的不讓說。
今年的群口相聲雖然沒有四百人這麼多,但是四十人還是有的,這到時候不被觀眾罵到吐血才怪了,重點是他們挨了罵出名的卻是彆人。
“我就罵了,你們咬我?”,徐川鎖好車,“要不您讓他們過來自己跟我說。”
李廣湖還真不敢,他擔心打起來。
和李廣湖一起走到電視台的大樓裡,很多人看到徐川都是一副莫名的表情,反正不算是很友好,也有人是看笑話的態度,不過不管是誰都沒有上來說話。
白氵吉已經等在這裡,今天要一起簽合同,當然少不了這個經紀人。
“哎呦,白姐姐這麼早就到了啊。”
白氵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東芹可是告訴我,你早就出門了。”
“是啊,我這不是看見路邊有家鹵煮挺不錯的,就停下吃了一碗。”論起胡說八道,徐大少爺就沒怵過誰。
白經紀人對於這位的這張嘴真是深有體會,似乎就沒有他接不下來的話,還鹵煮……真是服了。
李廣湖在聽了徐川昨天那段相聲之後,對於天地龍鱗這首歌的前途感到了一絲陰霾,不知道評審小組會不會因為這個直接否了。
徐川知道李廣湖在想什麼,不過他真沒打算勸一下,什麼春晚,真沒有多重要。
“對了,徐總,昨天津門電視台連夜給我的消息,說是你要是想在春晚說相聲可以去他們那,想說什麼都行。”,白氵吉揉了揉額頭,她昨晚回家也挺晚的,根本沒睡好。
“哈,他們不是錄播的嗎,應該錄完了吧。”
“對方說沒關係,反正都是早就錄好的,可以重新編排一下節目的順序。”白氵吉覺得這幫津門人跟眼前這個一樣,一點溜都沒有。
“算了吧。”,真當他是說相聲的啊。
李廣湖對於這兩人的旁若無人已經很無奈了,真是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