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頌,溙國人,當年他,濱哥跟武江都是在溙國打黑拳的,兩個人交過手,武江以一條腿的代價黑了他們老板一大筆錢。
這家夥比濱哥矮了不少,不過身材敦實,他笑嗬嗬的走到這群人的麵前,然後雙手合十,“薩瓦迪卡,恭喜生財。”
這人的語言能力實在不怎麼樣,學了半天就學會了這麼兩句。
這幫人看見有人出頭,全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小癟三,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皮頌當然沒聽懂,還是那副笑臉,“薩瓦迪卡,恭喜發財”
他的態度直接惹毛了對方,“擦”領頭的罵了一句,然後一巴掌扇了過去。
“怎麼?想動手啊。”,這個揚起的右手被一個蒲扇大小的手掌抓住,濱哥走過來在最後時刻救了這小子一命。
皮頌這小子彆看長相憨厚,其實下手最黑,被他一腳踢上眼前這個小混混不死也殘。
這要是在曼穀當然不算什麼,可這是在華夏,真要出了這種事,武江的生意就彆想做了。
“哎呦呦……”,這個小龍哥發出一串慘叫,想要把胳膊抽回來才發現對方的手跟個鐵鉗子一樣。
“我擦NM的,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這家夥疼得呲著牙直接來了一句國罵。
濱哥直接再加了一把力氣,差點把他拎了起來。
“彆都特麼看著啊,給我上。”這小子大喊了一聲,直接準備讓人動手。
周圍的一眾小弟準備一擁而上,而皮頌的表情瞬間變得興奮,他已經好久沒有痛快的打過架了。
“誰這麼大火氣啊!”,從二樓傳過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武江穿著一身極其板正的西裝手裡拿著雪茄,靠在二樓的護欄上看著下麵。
所有人都住了手,都是在這塊兒混的,這些人都認識這個夜店的老板武江,這人人脈廣泛跟一些申城的大佬都認識,兩三年的時間裡黑白兩道都能說上一點話。
從樓梯上緩緩的走下樓,武江來到這些人的麵前,跟濱哥點了點頭,讓他放開這個小混混。
濱哥鬆開手,然後走到門口,把那些看熱鬨的勸了出去然後關上了大門。
“小兄弟,很麵生啊。”武江看著眼前的小混混問道。
這個叫小龍的混混活動了一下胳膊,“姓武的,彆以為真沒人敢動你,我們可是蜘蛛哥的人。”
“蜘蛛哥啊,哈。”聽到這個外號,武江笑了一下,要知道他當時在溙國打黑拳的時候外號就是蜘蛛。
武江看了眼一邊被打了的那個女孩兒,“她怎麼得罪你了,還是說你今天來就是為了砸我的場子的?”
“這臭婊子欠我們的錢,欠債還錢有什麼不對嗎?”
“江哥,我就借了五千,到現在已經零零碎碎的還了七八萬了。”被打的女孩一邊哭一邊說著,她非常清楚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你這利息有點高啊。”武江本來不想管這種閒事,不過誰讓這幫人來自己店裡鬨事呢,這要是他什麼都不問,明天就有人敢上這裡來收保護費。
名叫楚楚的媽媽桑一臉冷漠的看著那個被打的女孩兒,然後走上前,“她還欠你們多少錢?”
“還有五萬。”這位小龍有恃無恐的回答道。
“我替她還了。”楚楚咬著牙說道,她當然不是同情那個女孩兒,而是因為這人是她找來的,她不想武江因為這件事對她有什麼看法。
五萬對她們這種人來說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她一時間當然也拿不出來,楚楚隻能看向武江,“江哥,能不能先借我,我下星期,不,我明天就還你。”
武江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看向小龍,“還錢總要有借據吧。”
“我當然帶了,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小龍讓手下拿出一份名叫美麗貸的貸款合同,沒想到還挺正式。
武江稍微看了看,其實還是高利貸那種換湯不換藥的東西。
“就算你這是高利貸,她也已經還完利息了,本金還有五萬,你可是真敢說啊。”,這種東西武江也不是沒玩過,騙不了他。
“嗬,我說五萬就是五萬,你要不還錢,要不就讓我就把人帶走。”
“行”武江點了點頭,給一個手下打了個手勢,沒一會兒就有人從財務那取了五萬現金過來。
“五萬,點點吧。”,武江把錢放在桌子上,給小龍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個手下走了過去,清點完之後跟小龍點了點頭,“小龍哥,沒問題。”
“行,那我今天就給武老板麵子,兄弟們我們走,喝酒去。”,這筆錢簡直就是白得的。
武江拿著貸款合同遞給了楚楚,然後給皮頌示意了一下。
這家夥重新擋在了這夥人的麵前,臉上的興奮更甚。
“錢我還完了,不過你們來我這裡鬨事的賬好像還沒算吧。”武江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然後用泰語跟皮頌說了一聲,“給他們長長記性,彆出人命就行。”
這個小龍雖然聽不懂泰語,但是他打群架的經驗很豐富,在看到皮頌擋在麵前就知道武江打算動手了。
他直接一腳踹向了麵前的皮頌,然後大喊‘動手’,準備先發製人。
不過,皮頌的動作要比他快多了,根本就是後發先至,右腿一記泰拳裡的掃踢,堅硬無比的小腿脛骨如一根鋼筋一般掃在了這個小龍的大胯上。
和徐川經常用的低鞭腿不同,鞭腿嘛,就是要像鞭子一樣揮出去,要的是精準和速度,接觸的部位是腳背和腳踝,而泰拳裡的掃踢更加注重的是力道,用最堅硬的脛骨摧枯拉朽般的橫掃對手。
沒錯就是橫掃,這位小龍哥直接就被掃的原地起飛了。
隻見他臉上帶著莫名其妙的表情,可能是覺得怎麼自己的身體橫過來了呢,然後砸在了地上動都動不了了。
其他想要動手的人一下子就定住了,他們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唾沫,因為他們小龍哥的左腿正以一個很不自然的姿勢劈開了不止一百八十度都快反著搭到肩膀上了。
這肯定不是因為他偷著練瑜伽了。
幾個本來還在大聲吵吵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手裡的酒瓶子和椅子不知道該不該放下。
皮頌一臉獰笑的準備繼續,不過卻被武江拉住了。
武江很頭疼,這家夥可能是憋太久了,這下手有點狠。
他看向剩下的幾個人,走到一個舉著椅子卻一臉快哭了表情的人身前,“把他帶回去讓你們的蜘蛛哥看看,刨去本金剩下的四萬五就當是醫藥費了,還有告訴你們蜘蛛哥,讓他把外號改了,否則我親手打斷他的所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