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存了多少貨?”高明遠忍住了暴怒的情緒。
“算上還沒有出的貨,大概有八十多公斤。”
高明遠差點吐血,這些貨需要分裝也就是摻進去雜質,一公斤純貨最多能變成十公斤,這八十公斤的貨如果全部散出去總價值可能超過三千多萬。
“其他人呢?”
“不清楚,我們到的時候,裡麵沒有一個活人。”手下跟高明遠說著,雖然有打鬥的痕跡不過沒有一個活人也沒有屍體,這確實很驚悚。
這種莫名其妙的做派讓高明遠瞬間想到了那個姓徐的,可是對方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地點,知道那裡的除了固定的工作人員之外不超過五個人。
“高總,我們現在可能真的沒有時間猶豫了。”,鄭毅宏在一邊提醒到,她表麵平靜但是內心極其著急,因為高明遠這艘大船如果翻了,自己絕對是第一批被淹死的。
集團所有的生意她都有參與,甚至某些已經是她在主導,其他人怎麼樣不知道,自己要是被抓極大的可能就是死刑。
“把所有地下生意先停下來,工作組離開之前誰都不許再開工。”,高明遠想了想之後說道。
鄭毅宏雖然覺得這樣並不夠,不過她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除非現在拋下一切去和華夏沒有引渡條約的國家。
隻不過不管是高明遠還是她都無法輕易地放開這裡的一切。
“給我盯緊馬帥和董耀,讓人把他們的家人都接過來。”
……
“高明遠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想要對付他其實非常簡單,而現在駱山河他們需要的是挖出高明遠背後的利益團體,所以需要嚴謹的證據鏈,人證物證口供全都缺一不可。”
徐川已經回了酒店,高明遠的另一處用來散貨的娛樂城已經關門,這讓他撲了個空,總不能對付剩下的那些小姐姐們吧。
張彪和劉賀也已經回來,跟他詳細的解釋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所以,駱山河他們需要薛梅手裡的證據,而我不需要。”,徐川今天回來的早已經換了衣服,坐在沙發上跟他們兩個聊著天。
“那老板,你覺得體係裡跟高明遠合作的人會是誰啊?”,張彪拿著徐川剛泡好的茶葉一點沒客氣的喝了起來。
徐川決定,下次在茶水裡放點瀉藥,不過他還是說道,“看看跟高明遠發展軌跡重疊的人,就大差不差了。”
他基本上能找出幾個嫌疑人,估計駱山河同樣可以,隻要有明確的目標有些東西查起來就容易很多,就像是現在徐川的人已經把那些屍體裝船運到外海喂魚,不過即使這樣如果有人要查還是有跡可循的。
雁過留痕,有些事情做的再嚴密都不可能把所有的痕跡全部抹除,他總不能把所有人全滅口。
而申城並不是鐵板一塊,就像是李尚,他明顯不是高明遠利益團體裡的一員,嚴格算起來他是鄧家這條線上的人。
所以,駱山河的操作空間其實很大,還是那個原因,申城的規模太大,沒有任何一方能完全控製住。
“從明天開始,駱山河的人會找很多申城體係裡的人談話,一個人一個人的捋下來,這期間絕對會有人頂不住壓力或者順勢舉報同僚的。”
缺口打開之後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多了,到時候挖出誰或者不挖出誰都是可以控製的,而之後就是一個利益再分配的過程。
這些事情他這十幾年看的太多,耳聞目染早就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他現在動手開搶一點都不帶猶豫和不好意思的。
雖然說起來似乎有點不要臉,不過那些資產真的還不如放他手裡,至少他真的會用這些錢去攀科技樹,也會通過基金會把多餘的花出去。
“我估計他會從景芳開始。”徐川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本地新聞正在播出工作組到申城的消息。
今天薛梅的事情給了駱山河非常好的借口,既然是景芳負責封路那麼那輛環衛車和張彪的車是怎麼上路的,很明顯有人放了個口子出來。
這件事可大可小,那輛環衛車確實是衝著薛梅去的,但是,如果他是衝著駱山河的車去的呢。
賀芸正在駱山河的麵前認真的進行著檢討,因為封路這件事是她提出來也是由她完全負責的。
“你不要想太多,這件事到底是因為疏忽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我們也需要認真的調查。”,駱山河根本沒怎麼理會賀芸,而是跟她打著官腔。
駱山河第一時間要求何勇牽頭成立一個專案組,專門調查這次的案子,同時也負責對薛梅所述的情況以及提供的證據進行核查。
何勇是本地人,他對於申城的情況比駱山河當然更了解,這也是駱山河在確定了何勇沒問題之後把案子交給他的原因。
可以說在駱山河到達申城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工作就已經開始了。
“萬陽還在盯著那幾個被高明遠抓了的東北人,今天晚上你們去把人救下來問問他們是哪來的,動作乾淨點彆像今天早上一樣,對付一個吃蒜的還能這麼麻煩。”
“哎呀老板,還想著這事呢?你這心眼也太小了吧。”
“滾,彆忘了報警,給駱山河一個見麵大禮包。”,那邊還有高明遠扣下的東北人的貨,不多,也就十幾公斤。
“對了,讓人盯緊了高明遠的彆墅,還有伊河村的會所,我估計這件事情之後,高明遠可能就要跑了。”
什麼事情都有一個承受極限,現在這種情況高明遠已經跟案板上的肉沒什麼區彆了,如果隻是工作組他還能撲騰兩下,但是現在有徐川在這裡瘋狂搞事,他已經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所以說在華夏,隻要有人知道徐川的背景,就不可能會去跟他結梁子,孫興這種有錢卻低智商的心理變態畢竟是少數。
“放心吧,老板。”張彪拍著胸脯保證著,然後收到了徐川的中指。
……
“老徐,你跟你兒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夏正朗和徐繼文兩個人正在杭城的一個私人會所裡泡溫泉,過年之後他們兩個的聯係多了不少。